第九十八章 母大爷的临终遗言(7/52)
垫,一直以一种摇滚的狂叫重复着一句:为何良人不回来,为何良人不回来,为何良人不回来,为何良人不回来······那声音很近了,演唱者的脸似乎就贴着我的鼻尖?。我闭着眼睛,忍受着这尖利的如同鬼叫般的演唱声就不停,一直在我的近身处环绕,呜呜嗷嗷的喧闹着,尖利地叫喊着。
我告诉自己别睁眼,千万别睁眼,千万不能睁眼!
仿佛我一睁眼,就会有一个恶魔将我吞噬,将自己置于万劫不复之地,永不超生!
结果是这样的,我忍住了这烦人的鬼叫。就在我认为自己可以抗拒这恼人的声音时,那歌声突然戛然而止!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我忍不住一下子就睁开了双眼。
看到了眼前的一幕,我尽管还保持着木讷的外表,但是我的心却如同被硫酸腐蚀了一般的疼痛。眼前果然有一张巨大的鬼脸,跟我鼻尖对着鼻尖,眼对着眼。就那样静默地看着我。
这张鬼脸给人的震撼效果绝不亚于人类影视剧臆造的脸谱。最大的特点是褶皱,脸上沟壑纵横,那皱纹的深度完全可以夹死一只臭虫。
真难以想象,刚才那尖利的歌声就是从这张苍老的脸上发出来的,更令人费解和感到诡异非常的是,那纯白的披散的头发上还别了一朵小花儿。身上穿着中国式的对襟棉袄,浑身上下散发着一阵阵令人作呕的棺材味儿。
最重要的是那双眼睛空洞而无神,乌黑的血泪流下来,在沟壑纵横的脸上氤氲开来,像一张黑色的蛛网,这是一双望眼欲穿的眼睛,她似乎真的已经等待了千年!而那张紧闭的嘴唇,更是让人想起了人类祖先。
突然从她的喉部发出声音来:“你看到他了吗?我的他。”
我定睛看着她,没有答话。
她又问:“快把他还给我,我已经等了他太久。”
我仍然没有答话,死死地看着他,而我的眼睛里似乎已经多了些疑问的内容。
“他死了吗?他去打仗了,去替朱元璋打仗了!血流成河呀。”这声音突然就显得哀伤起来。
我缓缓地闭上了眼睛,脑海里满是金戈铁马的战争场面。哦?对了,之前,不是有一个铠甲武士跟我打斗过吗?他最后变成了穿着白衣的浮尸。如果他真是她等待千年的灵魂,那我岂不是已经造下了恶业,毁灭了一个灵魂千年的企盼?
想到这里,我睁开眼来,看着这张脸说:死了,都死了,一个都没有剩下。
呀······哇呀呀呀呀呀······
她这一声惨叫让我背后发凉,冷汗立即下洇透了衣服。我不知道这个千年鬼魅要有什么样的动作,此刻的她似乎是要发泄自己的愤懑。那独守空房的寂寥,那望眼欲穿的思念,那征尘不断的妄想,那花开花落的伤感,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想必她生前就是一个闺房怨妇,死后千年的怨念立即让我如同堕入万年寒冰洞。此刻我身体无法动弹,但念头却层出不穷。
我大叫一声:好了!你到底要怎样?
那张布满褶皱和血泪的大脸又贴了过来,和我鼻尖对鼻尖地瞅着。
第六十五章九重天(二十九)老情人
那双眼翻来翻去的,好像是对我进行重新审视的样子,大概他从来都没有遇到过敢于跟她这么叫喊的人吧。不过说实话,我对于这个等待千年的老情人还是心怀敬佩的,只是她决然不会领我的情。
况且那开家务事曾和我战斗过,还被我打成了浮尸,这种情况下人家还领我什么情,我应该是她的仇人才对。
不过我心里还是存有疑惑的,那铠甲武师真的是我打死的吗?关于这一点我是不会承认的,那铠甲武士死了没有千年,也有好几百年了,怎么会是我杀的呢?说起来,他还可能是个征战沙场、马革裹尸的英雄呢。可这件事,我是不可能完全摆脱干系的。
如果不是我,他不会变成浮尸,如果不是我,他们还可能实现一个团圆之梦,尽管分别千年,完成夙愿是减少这浓浓怨念的根源啊。
俗话说,解铃还需系铃人,要是我给她找出那个铠甲武士来,那也算功德一件!我不禁发起感慨来,命运啊,真是让人苦笑不得,他们在这九层妖楼里似乎只隔了一层楼板却永世不得相见,明明近在咫尺,却等待了千年!
我没有时间发感慨,因为,眼前的鬼脸开始变得扭曲起来,就好像猜透了我的心思,知道了我跟他那个铠甲武士交过手。那张历经沧桑的脸,本来就沟壑纵横,这一扭曲起来简直无法直视。
这扭曲代表着愤怒,代表着绝望,代表着令人胆寒的恐惧!
我闭上了眼睛喊道:“要杀要剐随你的便!好男不跟女斗,何况你皱巴巴的老女人!”
可这老鬼并没有因为我的高风亮节放弃了攻击,她一把就攥住了我的脖子,死命地挤压。
我心里是无碍的,真的,反正我早就不知道死了几层了,还在乎这点儿事儿。我没有忍辱仙人不着相的大慈悲、大智慧,我只是明白一个道理,“出来混,迟早要还的!”
好吧,是我拆散了你和你的老情人,你就掐吧,反正以我现在的状态也根本不会有窒息的感觉。小哥儿我目前都不需要呼吸了。想玩儿你就玩玩,可别太当真了。
不过小哥儿我有个要求,你掐够了,可千万别在唱什么《北京一夜》了,尤其是那句为何良人不回来,尖利而恐惧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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