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8当年的事（二）(1/2)

齐仲显得有几分错愕，他看着凤凰越来越红的眼睛，连忙否认，“不，不是我杀了你母亲，是你母亲自杀的。”

“自杀？”凤凰的眉头微微一跳，手也下意识地松了一些，这才让有些窒息感的齐仲得以喘息。

齐仲点了点头，为了避免凤凰再随意虐待他，他本着坦白从宽的原则连连点着头，“是的，当时我虽然用了调虎离山之计调开了唐中怀，但是他在得知自己的家被我侵入以后立刻就赶了回来，我永远都忘不了他像是杀神一样干掉我埋设在房屋外面的所有人马，闯进屋里时的情景。”

齐仲微微眯起了眼睛，那眼神中是罕见的胆寒，就如同他紧绷的语气一样，“我当时就是想引他回来，所以我在屋外埋伏了大量的人马，可是他却还是能够闯了进来，可想而知，这个最优秀的称号并非浪得虚名。当时他踹开了房门，满身满脸的都是血，也不知道是他的还是我的弟兄们的，但是他笔直的站着，好像永远不会倒下一样，你不知道，那个时候我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恐惧。”

凤凰也微微眯起了自己的眼睛，在齐仲的描述之间，她好像也能看到那个顶天立地的男人。

“然后呢？”感受到齐仲因为这可怕的记忆而微微抖动的身体，凤凰扯了扯唇角，语气虽然很淡，但是还是能让人听出来她对于齐仲的顿住的不满。

齐仲这才收回了思绪，轻轻咳了一声后继续道：“当时我看他居然闯了进来，也感到非常的害怕，毕竟我没有在屋里留多少人。”

齐仲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口水，凤凰不禁想，在某些方面，其实齐仲是非常自大的。他所说的情景和今天的情景何其相似，只能说历史都是惊人的相似的。

“所以我当时非常庆幸，没有将你和你的母亲罗婉蓉给先杀掉，现在你们就成了我威胁你父亲的唯一筹码，我只能赌一把，赌你们对于你父亲非常的重要。”齐仲说到这里，眼中闪过一丝属于赌徒的独特光芒，那是一种对于未知结果的兴奋，“结果我赌对了，你父亲在我的威胁之下。都已经将枪抵到了自己的额角，但是……”

齐仲的脸色有点难看，他似乎是对自己当时的选择十分懊恼。“但是我当时没有注意到你的母亲，于是你母亲就挣脱了我手下的束缚，用自己的配枪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并且在此之前将你抛向了你的父亲。你父亲本就是个反应极快的人，见此情景立刻就一边开枪一边冲过来接住了你。再然后……简直就是一场屠杀……”

凤凰看着齐仲苍白的脸色，微微扬起了眉毛，“你的意思是，他其实有机会杀了你？”

齐仲点了点头，“他杀光了我所有的弟兄，可偏偏没有杀我。他只对我说了一句话。”

“什么？”

齐仲的神色显得有些怪异，像是惧怕又像是解脱，“他说他会回来。会让我也体会到今天他所体会到的痛苦。说完这句话之后，他就将我放走了，再之后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比起罗婉蓉的死，显然唐中怀还活着的这个消息，要更能让凤凰动容。

凤凰松开了手。任由站不稳的齐仲跌坐到地上，她蹙着眉细细地想着。按照齐仲的说法。当时唐中怀应该是并无大碍的，并且也发誓要回来报仇，罗婉蓉虽然死了，可是他确实是带走了她的。但是她自从有记忆来，就对自己的父亲没有一点印象，更加没有人来告诉她这些陈年旧恨，那么她的父亲呢？

凤凰仔细地想着有可能是她父亲的人，可唯一能够符合的了的就是她的恩师白虎。可是凤凰刚一想到那个男人，却立刻摇了摇头，不可能的，这怎么可能，白虎根本就不可能是唐中怀啊。

如果他们是父女，白虎就不会阻止她来复仇，如果他们是父女，她就不会从小过着那样的生活，如果他们是父女，他看着她的眼神就不会那么冷漠……凤凰早在看到那张大合照的时候就曾有过白虎就是唐中怀的猜想，但是当时她也立刻就推翻了，现在也同样，凤凰根本就无法将这两个人联系在一起，也无法将白虎和父亲这一个词汇挂上钩。

“那你……知道他现在在哪里么？”凤凰皱着眉头思索了良久，终于有些烦躁地开口问了齐仲，虽然她的心里并没有抱多大的希望。

“我怎么可能会知道，要是知道，我这些年也不用过的如此提心吊胆了。”齐仲下意识地说道，紧接着他就讶异地反问道：“你不是他的女儿么？怎么连你也不知道？你难道不是他派来的？”

凤凰长长地吸了口气，摇了摇头。

齐仲看到凤凰摇头，微微有些愣住了，但是很快他就笑了笑，望着前方苦涩道：“也许这就是他当年所说的话的意思吧，如今，我的确体会到了他当时的感觉，而且，更胜一筹。”

凤凰不再搭理齐仲，她侧头看向窗外，原本零星的战斗也已经结束，只剩下齐天的人在打扫混战后的战场，捡拾有用的枪支弹药。凤凰想了想，抽出匕首将一边的窗帘割了一小段下来，扬手就将齐仲还在自言自语的嘴巴给堵上了。她可不想再让齐仲说些不该说的话，来动摇齐天杀他的念头，凤凰可不敢肯定，如果让齐天知道这只是一场考验的话，他还会不会下得了手。

齐仲的性命，凤凰不想自己动手，尤其在听了他述说的事情以后，她更加不想脏了自己的手。她不屑于杀他，而最适合来干这个活计的，显然是齐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