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乐极生悲(1/2)
武英韶瞧焚琴眼色凄然,不像扯谎,又实在关心娘亲之事,便忍不住问道:“你……你真认识我娘?你都知道她什么事?”
焚琴轻笑道:“五十年前我师父来瑶山游玩之时,因缘巧合之下结识了瑶山甘河寨凡女香尘涴,收她为徒。香尘涴的天资是我们师兄妹九个里最差、最不用功的一个,但她的出幽入冥步使得最好。我们师兄妹九个都在蜘金洞修炼,感情原是很好的。只可惜后来你娘非要嫁给你爹,惹怒了师父,还连累了其余师兄妹,或死或囚。”
武英韶收回剑,默然不语。他一直以为他母亲是普通女子,忽然听到这些话,实在难以接受。
“事实究竟如何,总不能听你一面之词。”武英韶仍用钟馗符控制焚琴的行动,“你先带我去解开禁仙咒之处,再耍花样,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武英韶面上盛颜厉色,实则巴不得多听些关于母亲的事,哪怕是假的他也愿意听。他便背着路芬芳,与焚琴穿过洞壁破口,到了第三个洞室。
这第三个洞室名叫灵霄洞,十分开阔,高有十一二丈,方圆十亩,两侧洞壁石帘如天幕垂下,中央一棵石柱拔地而起直抵顶棚。这石柱的两侧是两片水池,池中仍是剧毒岩溶水,水中十莲浮出水面,莲心符火荧荧,将水池映得五彩斑斓。
武英韶留心焚琴一举一动,防着他拨动机关,借机脱身。他细看那被两片水池合拢着的石柱,柱子中间如同树皮般掀开,分明露出了一张脸!
“这是……”
“一只狗而已。”焚琴说道,“瑶人认为自己的祖先是狗,过讨寮皈节时,还要先狗上桌舔食之后人才能食用。师父在甘河住时也养了一条狗,后来那狗死了,他便把他葬在了这里。”
把狗葬在了石柱里?看这狗的眼神,对他如此奢华的墓室并不满意。武英韶道:“我看这个洞室不简单,如何才能通过?”
焚琴捋须,他缓缓飘到水池之上,水池中并未投下他的影子:“我只告诉你,过了这个洞室便可看到禁仙咒的阵眼,也就是破咒之处,藏宝之地。至于机关开启的方法,我师父也没有教过我,你只能靠你自己了。”
武英韶欲仔细研究机关,便放下路芬芳靠着洞壁休息,从乾坤袋中取出外袍来给她披着。武英韶与焚琴走开了一会儿,伯服便催促道:“妮子,你装睡装够了吗?”
路芬芳象征性得动了动睫毛。其实方才她是鬼气侵体昏厥过去不假,只是珠丘丹炉还有一个功能便是吸收净化,只花了不到一炷香工夫便把她体内的鬼气都消化干净了。
路芬芳刚刚醒转,还未睁开眼睛便听到武英韶与焚琴争论之事,怕自己一旦醒来,武英韶便会问她为何能学会出幽入冥步。她暂时编不好理由,只能继续装睡。不过她自己闷头想想,倒有点小得意:“伯服,你说我的出幽入冥步使得真有那么好吗?”
“你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能力。”伯服冷冷道,“这不是谦虚,是懦弱。”
“哦。那现在怎么办?”
“问你自己呀。”
“我如果这时候醒过来,我怎么跟武英韶解释?我一个没有灵根的凡人,如何学会这般精妙的出幽入冥步?我总不能实话实说,说我有珠丘丹炉还服过南海蝴蝶吧?”
“那你就承认是他娘的借尸还魂就行了。”
“什么?这种话我怎么说得出口!”
“怎么说不出口,你如果说了,武英韶今后会对你更好。”
“那我也不能当他娘啊!”
“为什么不能,难道你想当他娘……子?”
“我不想!”
“不想当他娘子你就可以当他娘。”
“你真是岂有此理!”
现在场面这样尴尬,伯服不仅不帮路芬芳解决还一个劲和稀泥拨火焰,路芬芳真要背过气去。这年头真是谁都靠不住,干什么都得自己来!
路芬芳想道,到底该怎么和武英韶解释呢?原先她怀有洞冥草、轻功超卓之事,武英韶都不甚在意,可被焚琴这么一搅和,武英韶定会刨根问底,她是非给出一个合理解释不可了。
“别逃避了,你迟早要面对。”伯服又来聒噪,“你自己说说,从开始到现在,你晕过多少次了?调制护法香时算一次,被周重璧擒住时算一次,这都第三次了。靠装晕来度过危机,我都替你害臊!”
“我装晕只是权宜之计,再说除了你知我知天知地知,还有谁能看出我装晕?”
“还有很多很多人,都在看着你呢!”
“哪儿呢?哪儿呢!”
伯服知道若再吵下去,路芬芳便要开始胡搅蛮缠,伯服便干脆住了嘴。路芬芳暂时不去想该如何跟武英韶解释,细听周围动静,似乎是武英韶在破解水池上的石莲机关。她悄悄睁开眼睛,从头发缝里看去,武英韶似乎解开了几个机关,水池上浮出了更多的石莲,凭他的智慧,应该可以独立破解洞室谜题。
所以路芬芳现在要做的就是看紧焚琴,他现在虽然被钟馗符控制,但事无万全,万一他趁着武英韶专心研究机关时下阴手,那就大大不妙了。
路芬芳睁着一只眼睛悄悄观察焚琴,心想现下自己身体里毒质鬼气都清干净了,若察觉异状立即施展出幽入冥步,应该是来得及的。
路芬芳盯着焚琴,看他似乎老老实实浮在水面上看着武英韶破解机关,心中怪道:这个焚琴被他们伤成这样,难道真会乖乖听话,带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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