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不欢而散(1/2)
周重璧掐住路芬芳的脖子,将她整个人双脚离地拎了起来。路芬芳惊慌失措,周重璧这回可不是开玩笑的,他分明已经动了杀气!
他……他真的要杀我?不可能,他不远万里追我到黔州瑶寨,又为我回到齐云山,送我灵器,传我剑术,他对我这么好,难道都是假的?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周重璧,你真的是这样的人么?
不可能啊!我不相信!
路芬芳双手乱挥着,却是要去摸周重璧的衣襟。她想摸摸周重璧的心跳,试试他的心是不是和石头一样硬,一样冷!
周重璧皱了皱眉,仿佛厌倦了路芬芳的痛苦表情,手臂甩将她抛入了悬崖。路芬芳剧烈得咳嗽着,却惊觉自己不能使用轻身术——周重璧给洞天壶加上了术法禁制,轻身、御空都是不能用的!
不,周重璧,你怎么能杀我……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不要!”
仿佛一块石头落入平静得湖水般,随着千层波浪一圈圈缓缓荡开,路芬芳被冷汗润湿的身体如触电般苏醒,“腾”得坐了起来。她瞪着眼睛,眼前的漆黑一点点明朗起来,依稀显出了那个她又期盼又害怕的身影。
“醒了?”周重璧很不高兴,这语气和刚才在洞天幻境时一模一样。
“刚才,你,我……”路芬芳抬起手背擦了擦脖子上的汗,捂住自己胸口,仿佛在安慰那颗吓得差点从胸膛里跳出来的心脏。她明白了,周重璧是真的很生气,但在幻境中将她扔下悬崖的举动,只是为了吓唬她,让她知道他有多么生气。
但路芬芳问心无愧,她知道了洞天壶的秘密,不管有心无心,都不可能告第三人知。她没有看周重璧,站起身来,很快稳住了呼吸:“我以后再也不进这个山洞了,你请我进我也不进。”
她不管周重璧是何反应,头也不回得走出洞外打坐调息。周重璧也跟了出来,一直在旁边看着她。路芬芳调息完毕,眼角余光悄悄去看周重璧,他居然望着天上流云,手指在空中舞动演习传觞剑法,仿佛刚才的不愉快根本没发生似的。
切,你没看见我生气了吗?就不会哄哄我吗?
路芬芳真是无奈了,现在她冷着脸,总不能主动去缓和示好;若接着闹,自己有错在先,越发显得没意思了。
路芬芳思来想去,到底她自己还是个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看周重璧无所谓的样子,那她非得表现得更无所谓不可。她起身道:“要没别的事,我回去了。”
按照常理,周重璧应该说“你得留下来练剑”,这样算是双方都有了台阶下,你一言我一语切磋剑招,气氛就算缓和了。路芬芳不紧不慢向前走,周重璧果然说话了:“你等等。”
哼,终于知道留我了?你这个大烂人!
“传觞剑法的精要你已经掌握,余下的,便是勤学苦练。”周重璧说道,“以后你自己练习便可,无事不必来了。”
这一次,路芬芳是一步一步走下梦真崖的,一点轻身术都没有用。她心里憋着一口恶气,只怕自己飞上天忽然气炸了,碎成千万片崩得满山都是。
什么人呢这是!
什么人呢这是!
什么人呢这是!
都说了不是故意的,干嘛给我这么大的脸色看?你为什么要这般疏远我,难道你以为我是故意窥看洞天壶秘密的?你以为我会窃取你的秘密透露给陈逾熠么?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卑鄙小人?
不……我和你认识这么长时间,最基本的信任还是有的。是不是我先说不进你的山洞,你气不过,故意说不让我上崖的话来回击我?
真后悔啊……我那是气话,我一个女孩子耍小脾气,你干嘛要跟我学?周重璧你个大烂人!
烦死了。就这样灰溜溜被你赶下来了,你把话说得这么绝,让我以后怎么放下架子主动来找你?你不能随便下崖,若我再不来找你,咱们这辈子就再也见不着面了!
再也见不着面了,你真的无所谓么?
路芬芳先是生气,再是伤心,几乎每走一步路,心都会洒一滴血。她真想噗通一声跪在台阶上,放声大哭一场;她又想回头去找周重璧问个清楚,为什么要这样对她。一时间双腿仿佛有千斤重,不管往哪个方向走都难。
路芬芳纠结成这样,伯服终于看不下去了:“我的傻妮子,你是一时生气,周重璧就不是么?你把心放在肚子里好好做自己该做的便是,何须如此惴惴不安,失魂落魄?”
“他是一时生气么?万一他真的生了气,以后都不找我怎么办?”路芬芳问道。
伯服恨铁不成钢道:“从前你一直说很讨厌周重璧,要闯出一片天下来给周重璧瞧瞧。可现在呢,你生怕得罪了他,连自己的初心都忘了!”
伯服这话如同在路芬芳心上刺了一剑。她坐在台阶上,双手抱着头,努力让自己冷静:路芬芳啊,你只顾着周重璧高不高兴,要不要再理你,却把当下最重要的事忘了。你把自己折磨成这个样子,到底是图什么?
路芬芳冷静下来,终究没有哭,也没有回去找周重璧。伯服说道:“冷静些了?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了?”
路芬芳点点头:“嗯。”
“嗯什么!蠢妮子,还没收回心来。”伯服怒道,“周重璧神游洞天壶时,你竟然那么轻易也进了洞天壶。这其中是何因由,你想过么?”
路芬芳还真没想过。若说是周重璧允许路芬芳进去,那他刚才就不会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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