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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2:死亡(1/2)

回到普外科,张月坐在医生办公室,看着8床病历发呆。

上面记录着患者从入院到出院的诊治过程,同时备入电子档案,以便需要时查阅。

1月前,和梅琳一起在阿瑟山隧道抢救中,既往病历和档案的调阅帮助他们知晓到西卡一家人曾经的就医记录。

所以,病历是一个病人从患病到痊愈或是死亡的历史记录。

张月的思绪停滞了数秒,将当天的手术记录写好,合上病历夹。准备离开医院。

路过8床房间的门前,乔纳斯正在和一名绅士对话。

张月留意到那男人提到了一句“卡莫家族”,于是驻足,站在乔纳斯身边,听取两人对话。

“别在病历上写真名!”绅士表情严肃:“别把他跟卡莫家族牵扯在一起。短短1个月,已经有七个……”

“拜托,他患的胃癌,病理确诊过的,不像你想的那样。”乔纳斯拍着绅士的肩头:“等他醒了提醒他,以后少喝烈酒。那玩意儿才是杀手。”

绅士留意到张月在旁倾听,于是轻轻咳嗽了一声:“好吧,反正他能尽早康复,就再好不过。病历上,多费心,就按我刚才说的办。”说完,看了张月一眼,匆匆忙忙的走掉了。

“病历写的不合格?”张月等那人走远,试探的问着。

“一个老朋友,要改8床姓名和身份。”乔纳斯苦笑道:“如果不是特殊情况,病人的姓名,职业都要被记录在案。但这同时也牵扯到患者**权,如果有需要,可以把他的姓名身份加密。更改是绝不可能。”

“哦。”张月点了点头:“他刚才好像说卡莫家族……不是都已经裸捐了么?这事好像半月前蛮轰动的。“

“相比这方面,我更关注选美小姐和这赛季的nba。商业巨星陨落,牵扯问题太复杂。那家伙口口声声说卡莫家有头有脸的人物先后遭暗杀,担心8床会是下一个,不然也不会突然住院。我觉得他太杞人忧天了……”

是杞人忧天么……张月想起早晨蒂娜问的问题,一个硕大的家族,任由希赛裸捐,却没发出任何声音……

大抵,发出声音的,都被暗杀了。

无奈的苦笑着,张月离开医院,豪门中的事,他真不想再沾染一丝一毫,不然,哪天,被暗杀的说不定就会是他。

接下来的3天里,倒也过得风平浪静。每天米雪都来接他去医院;偶尔还会看到梅琳那幽怨的眼神;甚至连月香都时不时的勾引他。虽然没什么事件发生,但张月却本能感觉被谁监视着一举一动。

到了第四天,张月一早来到普外科手术室,就发现几个护士急急忙忙的奔走出入手术间。

好不容易拉住一个,那护士解释:“8床早晨突然呕血,正在抢救!”

8床?张月迅速换好衣服,进了手术室。

乔纳森满头是汗,喊着:“见鬼,怎么回事……这家伙像吞了颗炸弹,整个胃都烂成一团……”

张月用x线眼注视着血淋淋的腹腔,残胃和肠管吻合处已经开裂,汩汩鲜血和胃内容物交杂涌出;腹膜在胃酸和血液的刺激下,激烈的蠕动;更让人在意的是,一团弥散着的暗黑医气分布在腹主动脉,随着搏动,那团医气也逐渐收缩,直至收缩到小指肚大小……

乔纳森动作飞快,用抽吸器抽出胃内容物和血液;止血钳将裂开的胃肠吻合口夹闭。

“乔纳斯,血压8g,心率:45次!”

“1只肾上腺素!检测血压,半分钟一次。追加20多巴胺。泵速走到8毫升。”

“血压回升至110/70,心率:85。”

“患者呼吸平稳,血氧饱和度99,生命体征平稳。”

“哈,老乔,真是争分夺秒,他好一些了,只要再……”

紧张的气氛刚有所缓和……每个人脸上都略有喜色,只有张月的眉头,越皱越紧。

他的目光,凝聚在腹主动脉那团医气上,它还在不停的压缩着……

突然,压缩到极致的医气爆开,消散,随后,鲜血如喷泉般从腹主动脉射出1米多高,将无影灯都染成红色……

手术室门前,护士手中还拿着刚申请到的血液,呼吸机旁,麻醉师一脸严肃的调整着通气压。助手和器械护士飞快交接着手术器械。

但,监护仪的长鸣声响起,原本忙乱的诸人,那一刻,都静止下来,就连呼吸,都在刹那被屏住。

一滴滴鲜血沿着无影灯的外圈低落在地板上,手术巾上,还有乔纳森的脸上。

擦去眼角的血,乔纳斯深深叹出一口气……

“2011年5月14日8点27分,心跳停止。宣告死亡。”淡淡的一句话后。乔纳斯在诸人的注视下,默默走出手术室。

而张月的目光,却紧盯着那瘪了的腹主动脉……牙齿咬的咯咯响。

8床的病历,由于死者死因蹊跷,被封存。

虽然没有警方介入,但院方内部却逐渐有了传闻——普外科的一把刀,在为患者行胃大部切除术+胃肠管吻合术后第四天,患者突发呕血,抢救手术中,误割破腹主动脉,导致患者大出血死亡。

连续几天里,普外科的手术排班表上,都没有乔纳斯的名字出现。

除了张月以外,所有在场的,还有曾经信任乔纳斯的医者,护士,都更愿意相信传闻。

百口莫辩的情况下,黑人大叔休了假。没人知道他去了哪。

但那种传闻,却更广为流传了。

以至于连蒂娜都问起张月。

“普外科出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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