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隔尤唱后庭花(2/2)
强烈些。袁尚今天散了晚宴后便奔到了竹漪院,非要让刘氏把当年的事情讲给他听。”袁熙顿了顿,对这个疼爱的弟弟,他似乎感同身受。洛真也感觉到袁熙的情绪低沉,转头问了句“他心里早有了答案,何必再去求母亲解释?”
袁熙苦笑一声“可能他心里也期望着会有那么点可能性,雪染说的是假的吧。后来父亲怒了,一脚把他踢下了台阶,叫他明天也不用跟着上阵,去那云梦的坟前守着去吧。”
袁绍的话说的太狠了,袁尚几乎一下子就愣住了,最终头也不发的走了。
袁熙追上去说道“你莫与父亲,母亲置气,他们做的什么事自有他们的道理,你要体谅。”
袁尚转头说了一句“若甄洛不是甄家的嫡女,家财甚厚,和云梦一样,只是个卑贱的舞姬。你还能云淡风轻的说出这种话来么?”
袁熙拉着袁尚的手渐渐松开,不回答却是问了句“明日出兵,你去么?”
袁尚却忽然笑了,月光清冷中,他的笑容有些邪魅,淡淡的回了句“去,为什么不去?”
他袁尚为什么不去?娶得是逢纪的女儿,自然拥有河北一系谋臣的支持,而他天资卓越哪点比袁谭差?若是袁熙有什么野心,还可与之一争,如今袁绍所打下的一切将来不都是他囊中之物么?
所以他怎么会因为这件事便甘愿放弃北伐一事,天下霸业,唾手可得。
而云梦,终究成了梦。
袁熙看着袁尚的背影,果真觉得他有着王者风范,任千万情绪纠缠,仍然在王图霸业前面理智对待,而自己,却对情之一字陷得太深。
洛真听袁熙简单讲了经过便了解了,看到袁熙已有困意,便扣住袁熙的手,不再言语。不多时便听到袁熙沉稳的呼吸声,洛真也轻轻闭上了眼。
巳时,邺城城门。
袁绍亲自击鼓,将士们声势如雷,而袁谭和袁尚立在袁绍两侧,表情各异。放下鼓槌,袁绍大喊一声“出征!”
应声而来的是将士们整齐划一的脚步和盔甲摩擦的声音,袁绍看了看低头不语的袁尚,拍了拍他的肩膀便下了城门,翻身上马冲在了前面。
袁尚和袁谭紧随其后,郭宜安和逢萤站在城门挥手泪别。
可是若每个人的心思都如面上这么简单便好了,男人们离开了,偌大个袁府该是女人们的天下。
在葵水至的第十天,洛真已经面色苍白,头晕脑胀的厉害。袁熙请的是当年给汉献帝看病的御医后人,早先便因洛真感了风寒来过一次,确是一般人请不动的。
御医名唤张林,年纪四十出头,在一众白须冉冉的大夫里算是年轻的,然而医术颇佳,让那些老学究也口口称赞。
因是妇科病,便不同于隔着帕子搭脉,而是一根红线系在洛真的腕间。
张林紧抿着唇,指腹轻轻触碰着红线,半响才擦了擦额头的冷汗道一句“夫人葵水可是有十数日了?”
洛真细声答道“今日刚好第十日。”
张林稍稍松了口气“那便还有的救,否则不敢说夫人的子嗣,就是性命也不报啊!”
彩儿手里的茶杯应声落地,眼圈红红的忙低头收拾起来。袁熙来不及怪她,忙问张林“这究竟是为何?”
张林摇了摇头“赶在夫人葵水的时间内,不管出了什么差错,误食了什么药物,我都不敢确定。因这葵水是女子正常的调节过程,若是遭到破坏,必是对身体大大不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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