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1/2)
雪不由感慨美色误人,若这是一个长相极其猥琐的人突然对你说你看这日落是不是极美,八成你生出会想揍他一顿的心思来。(
“落日每日都有,哪儿有什么好看的。”北堂雪极无美感的丢出这句话来。
“北堂姑娘或许觉得很平常,但我却觉得这是平时所远远不及的美,北堂姑娘可知道这是为何?”
“为何?”
他侧过脸仰头笑了几声,就在北堂雪等着他的答案的时候,却听他道:“其实,我也不知,就是觉得这落日看着格外的顺眼。”宿根说这话的时候,一瞬不瞬的望着缓缓下沉的落日,从北堂雪这个方向看去,整个人都笼罩着一层温暖的颜色。
相比与昨日月光下冷清的慕冬,与他,仿佛便是两种世界的人。
看到这般的宿根,就凭空让人生出几分想靠近的情愫来,仿佛即使是大雪纷飞的寒冬,都会被他身上的暖意融化掉。
北堂雪一时呆住,不去思考他方才那与废话无异的回答。
宿根身上似乎有种莫名的气质,毫无疑问这种气质是有魔力的,以至于让人如何也生不出脾气来。
北堂雪回过神这才发现,流氓不可怕,流氓有些文化也不怎么可怕,可怕是一个既有文化又有样貌,且气质不凡的流氓。
因为不管他做出多么流氓的行为,你非但不会觉得突兀,甚至还会觉得理所应当。
她实在无法把他同流氓这个词联系并且相溶到一起。
但就是有这样一个矛盾的人以这么一个不容置疑的姿势,毫不矛盾的出现在她的生命中了。
北堂雪眼神一闪,忽地记起在那间客栈里遇到的那个背影。
“宿公子,前段日子,你是否有去过王城西街上的一家小客栈?”
兴许是怕日子已经久了,怕他没印象,随后补到:“一家店小二格外热情的客栈。”
宿根微诧的望了她一眼,似乎没怎么思考便脱口而出:“确实去过,莫不是北堂姑娘早在那时便见过我?”
北堂雪证实了心中的猜测,这才直白的道:“那****走的很急,我为追你还崴伤了脚呢。( ”
宿根挑了挑眉,不掩饰目光中的好奇:“北堂姑娘为何追我?”
自从遇见宿根以来,北堂雪对于他的样貌便存有个解不开的心结,开始是不注重,而现在是,试着想解开它。
毫无隐瞒的道:“因为你极像我一个朋友,那时我以为你是他,便追了出去,你们长的几乎一模一样,就连眉心中的那颗痔,都别无二致。”
“哦?不知北堂姑娘的那位朋友现在何方?”
“他啊。在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
宿根不知其中缘由,笑道:“是有多远,比天涯海角还远?”
北堂雪抬眼望去远处,“比天涯海角,是还远的多。”
天涯海角总是有尽头的,总也让人有个盼头,可相隔的是时光,分明都还好好的活着,却如何也找不到对方了。
免不了心中兀地生出一抹悲凉。
宿根见她有些黯然的侧脸,皱了皱眉:“北堂姑娘,既是人已然不在了,该忘的就忘了吧。”
“时间一久,自然就会忘了。”北堂雪虽知他误会,但也赞同他的话,人的感情本就淡薄,经不起时光的考验。
“北堂姑娘知道我为何会出现在那家客栈吗?”宿根见北堂雪有些低落,引出了另个话题。
北堂雪这次可不敢再随便问为何了,谁知道他会不会来一句,其实,他也不知道。
“去客栈除了住店和吃饭,还能做什么?”
“呵呵,那家客栈是我开的,我在那里偶尔做做菜,充当一下大师傅。”
北堂雪讶然,“宿公子可真不像个商人。”
随后又道:“更不像是一个厨子。”
身上没有铜臭味,更没有烟火味,北堂雪实在想不到他竟然还会做菜。
“我也不爱经商,只是那家客栈,是我娘生前开的,我想为她守着而已。”
北堂雪单手支了下颚,“我有时真的不懂,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宿根修长的手指摩挲着茶盖,垂着眸道:“这个问题,可真是难住我了,我也搞不清楚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不过我想知道,在你眼中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北堂雪听他不答反问,半晌道:“我是个诚实的人,既然你问了,我便与你说了实话吧。”
宿根笑出了声,“你这样一说我倒真有些不怎么敢听了。”
北堂雪有模有样的边思考边道:“我第一次见你,觉得你长的跟我朋友很像,长的很好看。你是挑灯梯魁首,所以,我觉得你武功应也很好,后来再见,便觉得你仿佛与任何人都能相处的极好,方才才知道你似乎菜也烧的不错。”
说到这里,北堂雪停了下来,望了他一眼又道:“偶尔也会觉得你。有些轻浮。”
宿根呆住,轻浮?
北堂雪见他表情,赶忙又道:“你大多数都还是很像个正人君子的。”
话落,总又觉得哪里不对劲。
宿根见她一脸正经,终究是笑出了声来,“原来我在你心目中的形象,竟是如此不堪。”
北堂雪见他不介意,也笑了起来:“不堪倒是言之太过了,只是偶尔有些轻浮,偶尔。”
宿根也不辩解,昂起了下巴笑,看起来似乎很开怀一般,“你知道在我眼中,你是属哪类女子吗?”
气氛轻松,北堂雪也很有自知之明的道:“粗俗?还是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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