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285米:你是不相信我的话,还是打算护着她啊(1/2)
深夜。
太想从噩梦中惊醒,所以原本只是静静的枯坐,她也闭着眼睛睡着了。
噩梦缠身,一个接连着一个。
溺水,窒息,绝望。
“啊——”惊叫醒来,四周是肃静的光线,没有温度的冰凉,从每一个毛孔渗出血液和骨髓逖。
冷汗淋漓,还没有反应过置身在什么地方,就已经被一双手臂拥入了怀里。
抱她没有任何理由,只因为她此时的模样像是深陷在噩梦中,蜷缩,脆弱,茫然,仿佛一下失去了魂魄菟。
低低沉沉的两个字,“晚安。”
晚安被男人抱在怀里,好几秒才回过神来,她的手无意识就重重的攥着他胸前的衬衫,所有积累和压抑的情绪都崩溃了一般,眼泪无声无息的涌了出来。
顾南城低头亲吻着她的发,满身风尘仆仆和疲倦,手臂圈着她的身子,清晰的感觉到她极凉的身躯在颤抖,弧度不大,却无法停下来。
“晚安,”他的手指轻轻的抚摸上她的脸颊,只是低声唤着她的名字抱着她,也没再说其他的话。
她忍了太久,需要哭出来,情绪需要爆发出来。
等她哭得差不多了,他才低声道,“soy,我回来晚了。”
她的额头靠着男人的肩膀,过了好久,她忽然抬起头,脸上的泪痕未干,但是漆黑的眸已经没有泪水再溢出来。
湿漉漉的脸颊,干干的眼眸,“我跟岳钟说的,他告诉你了吗?你帮我找人了吗?你告诉薄锦墨了吗?”
她的嗓音始终都是带着沙哑的,“车上那个不仅只有绾绾,还有他的儿子,那是他的亲生儿子,才几个月大。”
“嗯,”他低低的道,“我下飞机就吩咐人去找了,警方也派了搜救队。”
这起车祸案因为上了新闻而且受到的关注颇多,所以上面也比较重视,一直在派人打捞。
只不过现在七八月份,刚好是丰水期,江水涨得厉害,水流汹涌。
她睁大一双眼睛盯着他,“那薄锦墨呢?”
他应该知道,他必须知道,那是他的儿子,是被他的女人害死的。
顾南城抚摸着她头发的手微微一顿,过了几秒才低低淡淡的道,“晚安,这件事情在确认之前,我会处理。”
“为什么?”
“他情绪不稳定,谁都不能保证他会做出点什么,就像他上次去你的片场差点把你掐死了。”
晚安看着眼前男人的脸,心尖忽然被泼了一杯冰水下来,她笑了笑,“你是不相信我的话,还是打算——护着她啊。”
她怎么就忘记了呢。
那一个是陆笙儿啊。
杀人是要偿命的。
她原本空洞平静的情绪一下就被掀了起来,“顾南城,她杀人了你懂不懂?是不是她杀了人你也要护着她?!”
晚安是一个极少极少激动的女人,即便情绪有所波动,大部分时间她都会强行的自我克制,鲜少表现出来。
“晚安,”男人俯身,手臂落在她的身侧以这样的姿势将她圈在怀里,低头注视着她的脸,低低的道,“这都是你以为的,你认为开车撞人的是笙儿,你认为掉下江的是盛绾绾……”
“啪!”
女人细细密密的睫毛颤抖着,晚安看着被自己扇了一巴掌而微微别过脸去的男人,张口想说话,却发现自己似乎是哑口无言。
顾南城似乎不在意被她扇了一巴掌,抬手就要去摸她的脸,却被晚安侧首避开了。
她的头发黑得没有杂质,反而衬得她的脸苍白得可怕,“都是我以为?是啊,我还以为你说爱我是真的了,多少次了。”
顾南城瞳眸重重一缩,整张轮廓都僵硬了,他沉了沉声,“晚安,这两件事情没有关系。”
“我想起来了,我撞到简雨了,她说她跟你**春风,所以追着我叫我消失在你的生活里,”她对上他的眸,“我本来是不相信的,不过想想,这种事情实在是太正常是不是?”
“你看,她为了你啊连命都不要了,你心里一心一意想维护的就只有那一个而已。”
“慕晚安,”他似乎也沉沉的动了怒气,“我收到消息就直接飞回来了是为了谁,我到机场直接过来是为了谁?”
“那你就不要维护那个杀人犯,顾南城,你想想她害死的是谁,我不会原谅她不会放过她的!”
也许是没有休息,也许是彻底的愤怒,她黑白分明的眸里已经有了红色的血丝。
隐隐裹着某种决然的气势。
顾南城仍是这样看着她,眸色温和而冷静,她出手打他还是如何他也只是这样静静的看着她,手还是半带强迫性的扶上了她的脸颊,低低的道,“晚安,我现在要做的是解决你开车撞人的事情,至于笙儿和盛绾绾的,我才刚刚从机场过来,让我把事情查清楚再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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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仰首看着他,轻声问道,“你不问我为什么撞人了?”
男人直起身体,“不管为什么,这个对我不重要。”
他要做的是替她洗罪。
至于她是不是撞了人,为了什么而撞,那个人活着还是死了,他都不在意。
离开警察局,宾利慕尚停在外面,现在时间已经是凌晨三点了,飞机了七八个小时,顾南城直接过来,也是累倦到极致。
席秘书忧心忡忡的问道,“顾总,慕小姐怎么样了?”
男人阖眸,闭目养神,“简雨的手术怎么样了?活着么?”
“我已经给院方打电话确认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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