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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怔怔地对上她的目光,一时竟无言以对。主子会这般直白地问她这个问题,可谓是大大出乎她意料。但是,亦正是因为这一问,她才醒悟这位年纪轻轻的婉仪,其实并未真真正正完全相信过她,又或者不只是她,还包括这怡祥宫中的任何一人。
“芷婵冰雪聪明,心思缜密,对我在宫中的境况想必心中有数。表面看来,六宫当中愉婉仪风头无限,便是燕徐二妃亦要稍避其锋芒。但是,聪明人便会知道,这样的风光其实是如履薄冰,稍有不慎便会……”苏沁琬轻叹一声,却不再多话。
芷婵垂眸不作声。
自家主子的处境她自是心中有数,也就一直为此忧虑不已,可如今她才猛然发现,自己真的是小看了眼前这位犹带稚气的女子,竟不知原来她对自已的处境亦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在这皇宫内苑,只有活得清醒之人,才能活得长久。
想到此处,她豁然开朗,‘扑通’一下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叩了几个响头,“奴婢芷婵,愿终身随侍婉仪,绝无二心,若违此誓,必将……”誓言未尽,却被苏沁琬扶了起来。
“我相信你是个信守承诺之人,既然说了便一定会做到,起来吧!”
重又落了座,目光落在微垂眼眸的芷婵身上,唇边勾起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她自知自己身边并无可用之人,柳霜有本事,可却是皇上的人,淳芊虽有忠心,但禀性率直,并不适宜做些暗里之事。只得眼前的芷婵,聪慧有加,行事又稳重,她虽不敢确定她背后是否有人,但有一点却是可以确定的,经历了云蓉一事,芷婵仍能在她身边侍候,说明她于自己是无害的。
既然于她无害,而她又急需人手,那便要好好利用起来。若芷婵真的侍自己以一生忠诚,那她亦会回她以终身诚挚。即使她将来有朝一日负了今日这番言语,只要不伤及她,她亦不会多加追究。
屋里陷入静谧当中,良久之后,苏沁琬才缓缓地将对魏娴之死的怀疑一五一十朝芷婵道出。
芷婵听罢大为吃惊,“婉仪是指当日魏良媛的死另有内情?”
苏沁琬沉默地点点头。
芷婵皱着眉思忖,当日宫里头传言进宫不久的魏良媛失足落水而亡,当时她便心有所疑惑,只不过因她与那魏良媛素无往来,是以并不怎么放在心上,却是没想到原来主子竟是与那魏良媛极有交情。
“茉雪本是侍候魏良媛的人,莫非、莫非她昨日遇袭竟是与此有关?难道她掌握着一些事,这才令某些人不得不将她除之而后快?”芷婵冷静地分析道。
苏沁琬微微一笑,果然是个一点就明的聪明人。
“茉雪平日差事均是奴婢所分派,加之她又是个实诚之人……”芷婵拧眉道。想了片刻又道,“若奴婢并无记错,她自到怡祥宫来,只离开过怡祥宫两回。一回便是上次万寿节前日,她与淳芊一同前往龙乾宫;另一回便是昨日她告假……”
苏沁琬点点头,对怡祥宫里的人与事,她虽表面不在意,但实际处处留意。或许,这也是她在寄居孙府多年所养成的习惯。
“这两回相隔时日并不算短,可茉雪却仍然遇到了袭击,可见凶手为了除掉她,一直蜇伏于怡祥宫附近,只待时机一到便出手掳人。如此可见,茉雪必定掌握了对方极为忌惮之物。”芷婵分析道。
“你说得没错,而茉雪所掌握的,估计便是与魏良媛落水一事有关。”苏沁琬沉声道。茉雪是魏娴带进宫里来的,所经历的主子便只曾经的魏娴,以及现在的她,所以她身负其他与魏娴无关的秘密的可能性并不大。亦正因为此,她才能很快地将茉雪遇袭与魏娴之死联系起来。
“奴婢有一想法,或许婉仪应该从茉雪上一回出怡祥宫查起,毕竟,怡祥宫的守卫比起浣衣局要严密许多,若是对方在茉雪到怡祥宫前察觉她身怀某些秘密,那早就应该动手了。可如今茉雪出事却偏偏在到了怡祥宫之后,所以奴婢猜测那人应是她到了怡祥宫后方知道。”芷婵思忖半晌,斟酌着说出心中猜测。
“确是如此……”苏沁琬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茉雪到了怡祥宫后仅有两次外出的机会,所以关键是她上一回与淳芊到龙乾宫时,中途定是发生了一些事,使得她引起了对方的注意。
“那人守候了好一段日子,方才见茉雪从怡祥宫出来,一路跟随着她,然后趁人不备出手,将她迷倒后便掳到西月阁枯井处,估计是打算将她直接投入井中,他没有先杀人再投井,约莫是时间上来不及,又或者是知晓茉雪被投进井里后必死无疑。”芷婵又再分析道。
“他是先杀人再投井,还是直接投井,此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今茉雪生还。”苏沁琬端过茶碗呷了一口,淡然道。
“奴婢有一事不明,茉雪如今惊吓过度,想来一时半刻也想不到她上回外出之事,婉仪为何不将此事明白告知皇上?”
苏沁琬默不作声,只用茶碗盖子轻轻摩着碗沿。
“婉仪,皇上昨日拿来的那副画是放到库房里,还是放去小书房?”淳芊搂着一卷画走了进来,扬声问。
苏沁琬为之一怔,随即想到赵弘佑那副亲手作的画,昨日她逃得急,把画忘在了龙乾宫,倒想不到皇上居然当晚便亲自给她送来了。
她轻咬了咬下唇,心中暗骂,“这么好记性做什么呢?”
只一想到画中内容,她又气恼不已,愤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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