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 元胎出世(2/2)

“……师兄……你……没事儿吧。”

玉阳坐直了身子，抬起头看着墙壁，又回到了静远一进来时候的姿势，只是从喉咙里发出了淡淡的一个“嗯”字，便不再说任何话了。静远看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事，便下山禀报师傅去了。

一夜过后，第二日清晨静山真人独自一人来到雪窟，看到洞内的一幕，让静山真人一阵唏嘘：“玉阳！你……！”静山真人看到眼里的依旧是那个一袭青衣明显消瘦的独臂男子，背对着洞口盘坐在地上，似是一直没有动弹，黑亮的头发如今银白耀眼，让静山真人不免心疼。

还没等静山真人说话，玉阳站起身来，缓步走过来，空洞的眼神没有任何波澜，来到静山真人面前，单膝跪下，用不含任何口气的声音道：“师傅，玉阳再次诚心悔过，之前是玉阳执迷不悟，请师傅念在玉阳修行不易网开一面，日后定潜心修行，绝不贪恋红尘。”

这一直是静山真人想从玉阳嘴里听到的话，可是，现如今的场面，让静山真人不免担心起来，短短几年便用情至深到如此地步，如今说这些话，不过就是不想让自己在为他担心。如此执着，却又如此重情的人，不免让静山真人疼惜不已：“既然你已诚心悔过，那师傅便许你下山随我回玄宗门。”

“师傅，是玉阳之前犯下大错，如今玉阳不敢要求让师傅放罪徒下山，此后玉阳永闭雪窟面壁思过，此生不再下山一步。”

“玉阳，你……”

“师傅，山上风大，这洞里湿气又重，对师傅身子不好，如没什么事儿，师傅还是尽快下山吧。”

静山真人看着跪在面前的玉阳，还想张嘴说什么，但动了动嘴还是什么都没说，抖了抖拂尘留了句“好自为之”便转身向山下走去。

静山真人走后，玉阳站起身，走到洞口，极目望着洞外的天空，幽幽的念着：“凡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