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他心都疼了(2/4)
没有一点要让步的意思。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
渐渐的,她耳间隆隆作响,头脑也跟着发轻。
自己手下的力度为何,赫连远最是清楚,可看着她渐渐涣散的眼神,他的心刺痛了下,原本用力的大手竟是一僵,而后有些气恼的将她甩在地上。
一文说过,女人是拿来哄得。
他今夜,本也下定决心要和颜悦色的对她,如若不然早在她想要逃离的时候,他就会出面了,可是他忍了一晚上,却不想事情最终还是脱离了掌控。
无澜……
只要一想到她现在对自己的抗拒,和她对无澜的信任和倚仗,想到过去四年他缺失的那颗心,想到无澜四年来一直都陪在她的身边,他的心便不受控制的烦躁起来。
“咳咳……”
云紫璃双手捂着被掐的剧痛的脖颈,久违的空气拥入鼻息,止不住的咳嗽着,轻轻抬头,她颤着身子望向眼前盛怒中的男人,喘息着问道:“王爷不杀我了?”
“若本王再用力一些,你此刻便是一具尸体。”
赫连远眼神冰冷却藏不住他的怒意,拿起桌上的湿巾擦了擦手,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道。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方才她已是生死一线,但她敢赌他不会杀她!喉间痛的厉害,她有些狼狈的自地上站起,然后抬头望着赫连远。
“你赢了!”
赫连远敛目,不再看她,心中恼着自己,也恼着她,紧握着掐过他的大手,大步行至榻前。
他怕,他多看他一眼,便会忍不住把真相告诉她。
告诉她,他的真心。
告诉她,她的真实身份。
可是,那样的话,只怕他想要留她,都是留不住的。
如今,北燕那只玉面狐狸,已经在路上,他的时间有限,再容不得一点闪失。原本,他想着今日借着今日摊牌,缓和下和她之间的关系,可是事到如今,却又……想到素来从容淡定的自己,竟会因为吃无澜的醋,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险些又伤了她,他便恨不得狠狠甩上自己一巴掌!
“谢王爷成全!”云紫璃脸色依旧青白,轻轻一笑,转身便要离去。
在他松手的那一刻,她便知自己赢了。
不过,今日他默认了她的条件,待事成之后她就可以离开了。
不是逃走,而是光明正大的离开!
赫连远看着她转身便要离开,不由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了下,在她即将跨出门口之际,幽声开口:“你就这么着急,要回去见无澜?”
话,甫一出口,他便心下暗恼,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
怎么心里想来想去,嘴巴里说出来的,却是这么一句?!
云紫璃回眸,看向他。
见他阴沉着脸色,冷幽幽的看着自己,她淡淡开口:“若非知道王爷本心,我还以为王爷是在吃醋呢!”
赫连远本就是吃醋了!
不过他却不能承认,他比谁都清楚,若是云紫璃知道,自己要谋她的心,只怕连这吃醋的机会都不会给他,会想尽一切办法逃离王府。
那样的话……
“本王应下了你的条件,那么从现在开始,你便该听本王的!”赫连远竭力将心头醋意压下,抬手自床上抓起一只绣枕,转身丢给云紫璃。“今日你休夫离府,大姑姑出面训斥本王,碍于大姑姑的情面,本王对你态度转好。从今夜开始,你宿在桃园,不必再回暖园!”
云紫璃伸手接过枕头,听闻赫连远的话,她不由瞪大了眼睛,抬头看向赫连远,语气里满是不置信:“据我所知,桃园乃是王府重地,王爷就这么信任我?肯让我宿在桃园?”
桃园不是王府禁地吗?
他竟让她宿在桃园!
“本王觉得,本王的话,说的足够清楚了。”
赫连远迎着她的视线,轻挑了下眉宇,眸色沉沉的看着她,那眼神好似在告诉她,只要她敢说不,他的手马上又会缠上她的脖子。
“那……”
云紫璃苦笑了下,朝着他福了福身:“臣妾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见她如此,赫连远神色稍缓,起身进了与寝室相连的净室。
“喜怒无常
!”
眼看着他消失在净室门口,云紫璃眯了眯眼,咬牙切齿的啐了一声。左右看了看,家偌大的寝室里,出了一张精雕的镂空大床,在临窗处还摆着一张贵妃榻,她神色微微一松,行至床前取了一张锦缎薄被,在贵妃榻上躺了下来。
今日,从早起到晚上,折腾了整整一日,她是真的累了。
既是赫连远安排好了戏路,让她陪着来演,那么她能做的便只能是随遇而安了。
虽说,她仍旧看不透赫连远这个人,不过今夜他既是决定跟他摊牌,也应下了她的条件,那么她留在桃园,便是十分安全的。
困了,便睡!
所谓随遇而安,不过如此。
赫连远从净室出来的时候,已然换上一件明缎的素白中衣,手里的巾帕,一下下的绞着湿漉漉的长发,他扫了眼床~榻,见榻上空空如也,不禁眸色一沉,旋步便要向外,却在瞥见床前贵妃榻上的人儿时,脚步蓦地顿下。
她……还在!
他方才还以为,她自己回了暖园。
想到方才自己心底升起的怒气,赫连远忍不住自嘲一笑,尽量将步子放的极轻,一步一步行至贵妃榻前,缓缓蹲下身来。
榻上的人儿,双眸轻闭,长而翘的睫毛,在灯光下留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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