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表姐写的,呵呵(5/7)
较为平缓的地方,木头一下来,就扔出用绳子绑着的铁钩,稳稳地抓着木头,抓住了,就得拼力气了,言生的爸爸就是在这僵持的时候,被木头给带下了水,刚一下水,汹涌的河水就将整个人给卷走了,四乡八邻的人沿着河岸找了几天都没有找到尸体,应该是被水给带远了。没有找到尸骨,言生就给爸爸葬了个衣冠冢。
一家人失去主心骨,日子过得昏天暗地的,人都如死去了一般,然而生活总要继续下去,妈妈自爸爸死去后就一直病着,言生尚在爸爸的死中挣脱不出来,这个家只有靠着十九岁的阿清支撑着,屋外的活计都扔掉了,阿清除了每天做饭外,尚得给妈妈熬煮药草,言生整天失魂落魄的,在一个地方一呆就是一整天,话也不说句。阿清看着就只知道流泪,这几天眼泪似乎都流干了。她的心是很痛的,然而她不知道怎么办,不知道怎么安抚言生,只得把所有精力都放在照顾妈妈,照顾这个家上,丝毫不能让自己空下来,一空下来,那种蚀骨的痛就会涌了上来。
十几天过后,妈妈的病情好了许多,只是人消瘦得厉害,言生也渐渐恢复了过来,然而总是无精打采的,那股精气神全然不见了。
一天,妈妈把阿清叫进去,对阿清说:“言生的高中还是不要念了,家里没钱了,就让他帮着你做活吧,怎么着都是一辈子的。”
妈妈盯着阿清,阿清含着泪摇了摇头,对妈妈说道:“言生要念书的,他是个书生,不念书能干什么呢?”
妈妈也不知道说什么,闭了眼睛,滚落了两颗晶莹的泪珠。
从妈妈的房里出来,阿清到了言生的房间里,刚一进门就听见压抑的哭声,阿清的眼泪又哗的一下流出来了,进去一看,言生正躺在床上流着泪,他是没有看到阿清的,阿清也躺了下来,从后面抱住言生,脸颊贴着言生的背脊,低声地说:
“爸爸死了,你就是这个家唯一的男人了,你垮了,这个家就完了。”话还没说完就哽咽得几乎说不下去,说完后就抱着言生痛哭起来,从爸爸死后她一直都没这么痛快地哭过,总是压抑着,现在,她再也抑制不住了。许久后,言生转过身来,紧紧地抱住阿清,像以前那样用嘶哑地声音哄着:
“阿姐,别哭,别哭。”
第二天,当阿清起床后,言生早已起床了,他的眼睛还是红肿的,见到阿清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暗暗地叫了一声阿姐,阿清又不争气地哭开了,不过这次是悲欣交集的。
那白色的挽联已经旧了,破了,纸扉飘着,阿清和言生就端着水去清理这些对联,此时,言生已经比阿清高出一个头了,所以都是阿清将布给洗好,拧干,再递给言生,而言生就惦着脚尖清理。阿清仰着头看言生,心终于放了下来,那个言生正在一点一点地回来呢。
每天言生都跟着阿清忙活着外面的活计,阿清是坚持不让言生做这些的,但是言生也不反驳,只是笑着,跟在阿清后面,阿清做什么就跟着做什么,阿清有时说的话多了,言生就喃喃地说地里这么久没人照看了,阿姐一个人忙不过来。阿清知道这是言生心疼自己呢,也就不再说什么,只给他分派轻松的活,言生笨手笨脚的,做错了,阿清也只是笑,指点一下,言生还是学不会,阿清就自己动手做,言生涨红了脸,不好意思地站在旁边,阿清噗嗤一声笑出来,打趣着说:你是书生嘛,又不是干这个的,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言生也不搭言,只是傻笑。
这时过路人看见了,听见他们几句玩笑话,就跑去和别的人说,说是这一对越来越像夫妻了,恩恩爱爱的,看来要圆房啦。
阿清听到急得直跺脚,骂那些七嘴八舌的人,言生就握着阿清的手,让她别生气,说是生气气坏了身体划不来,阿清脸火辣辣的烫,想起那些风言风语,越发可恼,然而有什么办法呢?阿清也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生气,只觉得这气生得也有些甜蜜的味道。
言生还是跟着阿清忙活计,这下阿清犯迷糊了,外面的活计已经走上正轨了,只需偶尔照看一下就好了,而言生却像是小学生似的问东问西,似乎在学习做农活一样。一次阿清和言生在地里锄草,阿清正色道:“言生,你是读书人,明天就别来地里了,好好读书吧。”
言生不说话,这下阿清就拿出了姐姐的架势,也不是温言温语,而是颇为严厉的。
“你听到了吗?”
“阿姐···。”言生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我不去念书了,在家里帮着阿姐。”
阿清呆了一下,眼泪就下来了,一句话都没有,也不理言生。言生愧疚,上去拉了拉阿清的衣角,阿清甩开了。
“爸爸死了,家里只有你和妈妈,妈妈又生病,我去读书,家里少了一个劳力不说,还要供养着我读书,这不是这个家能承受的。”言生低沉着嗓子说。
“谁说不能承受啦?”阿清抬起泪眼,一脸的失望:“骆言生,你必须去读书,家里用不着你。”
说着就走了,言生扑簌扑簌地掉着泪。
阿清晚上叫来了二叔,她觉得只有二叔能帮助她了,二叔默默地来到她家,坐下喝茶,他和言生妈妈商量着什么,等言生一进门就开口说:“去把你媳妇叫进来。”
言生就出去找阿清,阿清在石梯子上坐着。
“阿姐,二叔叫你进去。”
阿清就进去了,二叔喝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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