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柴25 卖火柴的女孩(二)(2/2)
容:“令爱当真是第一才女,王妃嫂子,你这当年京城第一才女的头衔,只怕要让贤了。”“女儿雕虫屑比不得干娘的!”阮安安莞尔,脸上却是笑的快要僵化了,她好像这辈子都没有今天笑的多,那甜美的笑容一身绯衣梳的又是那最为简单的随云髻,让阮安安显得更是清纯灵秀,更像是从山中走出来的仙女一般。
许轻容看着阮安安满眼的笑意:“你不必谦虚。此等琴艺自然是在我之上的,只是没想到你会有如此技艺,倒真让我意外呢,这曲中意境甚妙我却听不出原曲为何。不过我倒是听说水柔也是极其擅长音律的,当年更是师出木万斌的门下,想来名师出高徒,你可听出是什么曲子?”。
“是呢,想来妹妹是知道。”齐冰蓝笑着看向齐水柔,当年她一出生就深得父亲宠爱,连琴师请的都是京城最有名的琴师木斌万,只因为父亲说她天赋异禀善于音律,阮安安弹得这首曲子她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想来齐水柔一定可以,只要齐水柔也会弹说得出一二。那阮安安这风头也出不来了。
只是齐冰蓝看到她眼中的,均是闪烁不定。
“妹妹愚钝……也没有听过。”齐水柔挤出这几个字的时候恨不得连嘴唇都咬破了,她甚至怀疑许轻容是故意让她出糗的,这么多人不问却偏偏问她,偏偏齐冰蓝还要接这个茬。
不过齐水柔心中更气的却是齐悦朗。她可是特意让他打探过的,这丫头从小只醉心诗书和修仙并不通晓音律,所以她才特意避过了诗词歌赋之类的让她抚琴,谁承想却还是着了她的道。
齐悦朗那个男人越来越不中用了,亏她还白白的赔上那么多时间和精力,连这么一点小事都办不好。
“其实这曲子公主没听过也是正常,只因为那日我读到一本杂记时心血来潮写了篇字偏巧被将军看到了。将军觉得那文章精妙便随意抚琴以和才有了刚才的曲子,我之前也说了,我学琴时日尚短都是依了将军的喜好,所以那曲子说起来只是安安依着将军的曲调为骨又添了些自己所想,所以不过是采他山之石而已,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算不得精妙。”
“郡主还真是谦虚。”齐冰纵使心中不快却也不得不陪着笑,这话听起来是谦虚可是却是实打实的再打齐水柔的脸,什么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不是明明白白告诉他们自己是有备而来的吗。
再看看身边的好妹妹。此刻已经没有了刚才的那般气势,只是一直盯着阮安安不发一言。
她能够嚣张能够骄傲的如同一只斗鸡一样不顾身份地位的和阮安安缠斗,只是因为她以为陈羽原本是对她有情的,她以为只是因为阮安安的出现扰乱了陈羽的心,所以只要阮安安不再出现在陈羽眼前,他就会回心转意。
可是听罢了阮安安话里话外与陈羽的点点滴滴之后,齐水柔只觉得自己心痛难耐,她自幼和他一同长大,作诗没有上百也有几十,倒不曾听到过陈羽什么时候抚琴以和,不是她做不出人家那番精妙的好诗,就是没有人家那般浓厚的情意。
一时间,齐水柔只觉得自己准备的其他招数都没有了意义,而周围打量她的也都嘲笑的眼光,她还要说什么?难道去问人家当初做的是什么诗吗?听听是不是自己真的不如她那般才高八斗。
什么代表太后,她输的只是她自己。
齐水柔现在只恨不得找个地方躲起来大哭一场在想想什么叫来日方长。
只是她想暂时做缩头乌龟,偏偏有人还不知好歹的专门往痛处戳。
“妹妹这么一说我倒是好奇了,那篇文章是如何的?竟引得将军谱出如此琴音。”
“芷凝倒是问出我心中的话了。”许轻容看着阮安安。
“不过是女儿闲来之作,怕念出来扫了王妃干娘的兴致。”
“怎么会怎么会,刚刚郡主一曲已是天籁,想必诗书更是精妙,我等也想来听听。”
“是呢是呢,郡主不妨念来听听。”
宴席上的一众女眷都随声附和着,女眷多出自官宦之家书香门第,绝大部分是真的被勾引的起了兴致,而有的则是为了附和许轻容,一瞬间整个花厅出现了一边倒的态势,却都是让阮安安念来听的,全然不顾宴席上齐家姐妹的两张冰山脸。
阮安安福了福身子:“那女儿就献丑了。”
阮安安说罢停了停,余光瞥见齐水柔那已经惨白到极点的脸,心道这次下手是不是重了点,可是她有的选吗?她一次次退让她一次次得寸进尺,这次不惜挑拨的她与阮家决裂,虽然阮家有错,幕后主使却是她,当真是可恶至极。阮安安一再挨打,她一再紧逼。
蓝夜说得对,既然她决定嫁入将军府就不得不面对这一切,现在要不赶紧把这些花花草草吓的退避三舍恐怕人家就都以为她好欺负,只是刚刚一曲高山流水,这会又要念诗,阮安安在心中第一千次的把天朝诗仙李老祖宗拜了又拜,借用一下而已,勿怪勿怪。
故作思索后,阮安安高声吟道:“噫吁嚱,危乎高哉!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一夫当关,万夫莫开……锦城虽云乐,不如早还家。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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