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命在旦夕(1/2)
这一夜,我眼泪哭干,精疲力尽,只知道躲在衡俨的怀里。t/我无法抗拒,只觉得他身体温热,恰好温暖我冰冷的身躯;他和我肌肤相亲,我才觉得不至于那么恐惧;我一只手紧紧地抱着他,指甲嵌入他的肌肤里,将他背上抓出了五道血痕,他却浑然不觉。他和我这般耳鬓厮磨,我才觉得心中稍安。我又累又痛,只知道抓着他,便如在暴风骤雨中抓住那根救命的桅杆一般,昏昏地睡去。
正沉睡时,忽觉得旁边微微一动,我顿时惊醒,伸手便捉,揪住了衡俨的胳膊。我睁开眼,他低声说:“我还有事情要做。”我望了望窗外,天仍漆黑,便捉着他不放。他微笑道:“快到五更天了。”我这才想起他是皇帝,若无大事,日日都要上朝。我咬了咬唇,坐了起来,说:“我来服侍你。”
我先起了床,为他洗漱,再帮他将朝服穿好。他只是浅笑望着我,由着我服侍他。待一切妥当,他要上朝去时,我突然心中一阵不舍,上前几步扑到他怀里。他一怔,抱住我柔声说:“我不会舍你而去,等下便回来陪你。”
我点了点头,见他大步流星的出门而去,心中长叹一声,才叫道:“香宁……”
香宁应声而来,我问她:“如何才能让我们回广湖?”
香宁一怔,仔细地瞧着我,许久才说:“宫里有墨剑门的弟子,我见过他,若小姐要走,我便去寻他。”
我微一颔首,说:“你去寻他,说我此刻便要离开。”
“小姐……”香宁哀声想劝我。我瞧了她一眼,淡笑道:“小师叔还在等你。”
她迟疑了片刻,终于点了点头。我正想交待些事情,忽然听到外面有人叫香宁,香宁匆匆而出,随即便回来,低声说:“小姐,太后叫人来请你?”
我不由得一愣:“太后这个时辰叫人来请我?”
“说是太后噩梦惊醒,叫小姐去陪着说说话。”
我和香宁对视一眼,不知道太后闹什么玄机。莫非那次和贵太妃之事,闹得她心里不安,见我是知情之人,才叫我去说话。可是太后性格如此冷硬,城府又深,怎么会轻易要对人吐露心声,何况是我这样旁观之人。
既想不清,便随他去。我说:“太后既然相邀,不得不去。你只留在这里帮我想出宫的法子。”
说着,便出门随来人去了掬秀殿。天只蒙蒙亮,除了前朝,**一片寂静,只我和来人在宫殿内穿梭。又见迎面有御林军过来,想必是在宫中巡逻,我随眼一看,带队的是高中举。他见到我,也有些微怔,我俩也不交谈,只互相点头示意。我仍跟着那人去了掬秀殿。
掬秀殿早已经不是那日的狼狈样子,太后坐在殿中,旁边也无随侍的人。她见了我,挥手就叫那人下去,对我说:“坐吧。”
我坐了下来,斜着眼偷偷的瞧她。太后衣容整齐,妆容精致,脸上还有一丝浅笑,一点也不像是刚刚从噩梦中刚醒来的样子。我心中微有疑惑,就听得太后说:“青鸟,那日多亏了你。”
我一愣,才明白她指得是那日和贵太妃的事情,我低声道:“儿臣只是尽绵薄之力而已。太后临危不惧,才真是大智大勇。”
太后微微一笑,道:“你那日说先皇晓得我们恨他?”
我低了头:“是。”
太后笑道:“你和皇上做了这几年夫妻,你可觉得皇后憎恨皇上?”
我又是一愣,半晌才道:“皇上皇后成亲多年,皇上在搴西受苦,皇后一人支撑肃王府,若非是对皇上情深意重,也不能如此。”
太后点头道:“这话说得公允。”她沉吟了片刻,说道:“先皇心中只有天兰,我对他诸般示好,他从不放在心上……”
“可我却不恨他,只要他顾惜我多些,我也不会……”她又笑道,“我最恨的,便是天兰这贱人,她心思全不在先皇身上,可先皇心里却只想着她。”
我抬起头,太后正盯着我,嘴角冷笑,我心中不禁一寒。太后说:“自先皇把你接来王府,你也算为皇上费了不少心力。可是……”太后微一顿,“皇后却说她度日如年。”
我听太后这样说,心中不住的打鼓,只觉得她要同我说一件极重大的事情。我望着太后,太后不住地冷笑:“你从不敬皇后,时常出言顶撞,在皇上面前也是肆无忌惮。听说昨日你便对皇帝皇后一点都不客气……可皇上还都由着你。”
她说到这里,拍了拍手,随即便有婢女从后面出来,盘上端了一个酒壶和一个酒杯。婢女提壶倒了一杯酒,恭恭敬敬地递给我。
我瞧了瞧太后,她笑道:“喝吧。”我伸手接了过来,可心中狐疑不断,只端在手里,并未喝下。
太后盯着我,也不劝酒,只又笑道:“我本来顾念着皇上,可是昨天皇后同我说你在她面前骄横傲慢的样子,我一想,可不又是一个邱天兰?”
我心中一凛,盯着手里的酒,双手不禁有些微抖。太后沉声道:“花婕妤说得更有几分道理,你和睿王又夹杂不清,那孩子幸亏没了,若生了下来,也不知道是谁的?留下了你,不仅给皇后留下祸患,只怕以后连皇上也要被你害了。”
说完,她笑呵呵地望着我,劝道:“你还不喝么?”
我怔怔地瞧着手里的这杯酒,抬头见太后正斜睨着我微微冷笑。我心神一定,扬声道:“太后,我本来就无心眷恋,你又何必如此操之过急。”随手就将手里的杯子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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