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旧年恩怨(1/2)
我和齐纪略无法,只得坐上马车,先跟吴正回宫再做计较。
天色已黑,雪虽已停路仍难行,只能缓缓前行,我和齐纪略坐在马车上面面相觑。他瞥了我一眼,掀起帘子瞧着车外,脸上阴晴不定。我终于忍耐不住,问道:“齐先生,你可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齐纪略放下帘子,沉声说:“皇上还能叫御林军来接夫人,宫内当是无恙。若真是毛贼横行,哪里要大动干戈派这么多官兵驻守,只怕不是普通毛贼。”
“不是普通毛贼?”我奇道,“难道是江洋大盗?”
“什么江洋大盗?”齐纪略嗤之以鼻,不屑道,“江洋大盗需要皇上丢下夫人赶回曲靖么?”
我被他小觑,却回不了口,只好悻悻地望着他。他沉吟道:“皇上派吴正辅来,他显然知情,可又对我们三缄其口,我看,是避忌着夫人。”
我嗤笑道:“朝廷大事与我何干,不说便不说了,我只是心中好奇罢了。”
他白了我一眼,却不说话,又掀开帘子看着窗外。我也靠在车里闭目养神,一路舟车劳顿,我竟然睡了过去。
过了片刻,突然听到他大叫了一声:“哎呦。”我一下子惊醒,环顾了左右,却并无异动,我问道:“怎么了?”
“有人劫道。”
我也掀开车帘,向外望去,马车周围护了十来个御林军,前方果然有人在和白虎营打斗,我顿时觉得荒谬不堪,叫道:“怎么有强人来劫御林军?”
“齐先生,这下该如何?”我问道。
他瞥了我一眼,耻笑道:“夫人淡定。这是天子脚下,有御林军守着夫人,怕什么?”
我心中微微一定。可突然听到周围有惨叫声起。马车突然大大地震动了一下,四下摇晃。还未待我扶稳,便有一个蒙面黑衣人蹿了进来,他手一扬,便撒了一把黄色粉末出来。我顿时迷迷糊糊神智不清,朦胧中见到他拿了两个袋子,分别套住齐纪略和我。我眼前一黑,便再也不知道了。
我晕晕乎乎醒来时。似被装在一个黑布袋中,只隐约觉得有人将我扛在肩上一路奔跑。我不知道是谁带了我去何方,目不能视,眼前一片漆黑,心中只是畏惧只想痛哭,却又全身乏力,丝毫也哭不出声来。
不知过了多久,那人停了下来,将我往地上一扔。又似有个软绵的东西重重地倒在了我身上。过了片刻,听到有人说:“将那个男的解开。”那压着我的重物似被人挪开,我身上顿时一轻。
忽然听到有人轻笑道:“齐先生,久违了。”
这声音十分熟悉,我听到不由得一震。齐纪略只冷哼了一声,也未答话。
那人又笑道:“与先生一别六年,竟想不到还有重逢之日。”
齐纪略仍是默不作声,过了许久才听到齐纪略嘿嘿笑道:“你今日费了这么大阵仗抓我,却不怕被御林军发现抓回去么?”
那人笑道:“我这个人恩怨分明,记得先生欠我一笔账。便怎么也忘不了。”
齐纪略哼道:“一啄一饮。岂非前定,若非王爷教人杀我,何至于有今日?”
我听他这样说,便知道那人便是我猜之人。我软瘫在地上,只静静地听他们说话,只盼这黑布永远也不要掀开。
静默了片刻,那人又道:“我听说先生从庸州回来。便想请教一下先生,不知道先生去庸州所为何事,庸州城现在是凉是热?”
齐纪略道:“庸州桑农作乱,我不过是代天巡视罢了。那边桑农闹事,如今还未平息。”
我听他分明是瞎说一气,不由得心中一愣。
“代天巡视……”那人又说,“既是代天巡视,怎地无官无职?”
齐纪略又冷哼了一声。不说话。
那人笑着说:“当日定鼎门,先生一心想要立功。教人射我,可不料皇上也没承你的情啊。”
齐纪略默然了片刻,忽然嘿嘿笑道:“昔日定鼎门之夜,王爷还有一位故人在此,怎么不同她叙叙旧?”
我闻言只得心中一声叹息,有人立刻将黑布上的绳索解开,我眼前一亮。我见到自己在一所破旧宅子里面,堂上坐了一个人,惊诧地望着我。我无可奈何,站起来唤他道:“五哥。”
他怔怔看了我半晌,笑道:“青鸟,你怎么和他在一起?”我低头看了齐纪略一眼,他瞥了我一眼,微微摇头,才将头扭向了别处。
我心里打了几个转,低声说:“我知道齐先生要去庸州,怀念以前在庸州喝的酒,便求了他让我跟齐先生一起去。”
容植淡笑道:“难怪他们同我说,皇上派了白虎营去迎齐纪略,我正心中疑惑,以他的性子,怎么会如此隆尔重之的去迎这么个东西,原来是怕你撞上我。”
齐纪略坐在地上,闻言重重的哼了一声,他身边站了两个人,踹了他一脚。
我正欲上前,那两个人齐齐举剑拦住了我。容植远远地瞧着我,我只得叫道:“五哥,这里是哪里?你怎么不在睿王府?”
容植笑道:“睿王在哪里,哪里便是睿王府。青鸟,你便呆在我这个王府里如何?”
齐纪略冲我冷哼一声:“你怎的如此愚蠢,皇上要抓的江洋大盗可不正是他?”
我心中一惊,四处观望,这宅子十分破旧,梁上结满了蛛网灰尘,屋外又站了不少卫士。我惊叫道:“五哥,你从睿王府里跑出来了?”
容植望着我,微微一笑:“什么跑不跑的,那地方呆腻了,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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