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爱神与死神(1/2)
雪玲终于又守在了予可的床边,她望着昔日对她谈笑风声的予可,现在躺在那里,呼吸细弱游丝,内心无比的焦虑,但她却只能等待,她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艾蒿上,等着艾蒿荫干,等的执着而坚定。
三天后,有情犹乐子进屋查看艾蒿的荫干情况时,雪玲仍像木雕似的坐在予可床前,她从采艾蒿下山以来,茶饭不思,油米不进,日不成眠,夜不成寐,就这样傻傻的坐着三天三夜了,有情犹乐子叹口气,摇了摇头,仿佛自言自语似的说道:“我有情犹乐子,就因为天底下的人们总是为情而苦,为情所困,所以起名有情犹乐子,就是希望天底下的有情人都能有情也开心,有情也快乐。可是,唉。”
“老师父,你说,是不是天底下的情都是折磨人的呢?为什么情总是那么让人痛苦呢?”雪玲幽幽的说,仿佛神思都不在这屋内。
“要我说,这情爱当然是世间最美好的事了,要不然,怎么会说,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呢?如果情不美好,谁会拿生命去交换它呢?但是事物都是两方面的,情让人感到美好的同时,也会让人感到痛苦,正所谓相思之苦,那还是因为想得到而得不到,或者不应该得到而得到,正所谓情来的不是时候,正确的时间遇到了不正确的人,或者错误的时间遇到正确的人,都是让人痛苦的。”
“老师父,我能救的了予可吗?我采的艾蒿能救的了他吗?”
“这个你不必担心,我说过,你是那个和他有千年缘分的人,你们之间的缘分究竟有多深,我们无法在定中观察到,但是我的功力还是能看到千年以前的你们的,所以,你们至少有一千年的缘分了,既然有千年的缘分,那么你采的艾蒿,是真正的“爱”,所以没有治不好的病啊!”
“艾蒿是真正的爱?”雪玲的脸上露出了不解的神情。
“是啊,你知道结婚的男女为什么要在结婚的当晚在床头的桌上插上艾蒿吗?就是因为这艾蒿象征的就是爱啊。”有情犹乐子循循善诱。
“可是我是已经结了婚得女人了,我和予可哥的感情能算是爱吗?这艾蒿的作用是取决于千年的缘分,还是取决于彼此的爱情啊?”
“婚姻与爱情无关。谁也不能说有了婚姻就不再有爱情,谁也不能说有了婚姻就不可以有爱情,但是婚姻意味着责任和义务,如果为了爱情而放弃了责任和义务,那这个人是属于极不负责的人,但爱情是短暂的,就因为它短暂,人们才珍惜它,爱情有时候可能是因为长久的保存在心里才永恒的。婚姻往往从爱情开始,但它往往永远都不能保鲜爱情。”
“老师父对爱情的理解好深刻,晚辈茅塞顿开。”
“我对爱情的理解取决于我的经历,知道我为什么叫有情犹乐子吗?是因为我的情在我的心底深处,我的爱情在那个地方保鲜,从我懂得世间有情爱之说起,它就在那里了,但是那么多年以来,它始终还是在那里,知道为什么吗?是因为我和她的爱情没有结果,正因为没有结果,所以才永远保鲜。但是就是因为有这份爱情在我心底,所以我永远快乐,我不拿这份感情当负担,不因得不到而痛苦,而是像宝贝一样保存着它。”
“老师父,我采的艾蒿一定能救活予可哥的,对吗?”
“呵呵,”老师父以微笑回答了雪玲的问话。
一个星期过去了,老师父再次来到予可房里查看艾蒿的时候,雪玲已经能正常的饮食作息了,但她却很焦急予可的身体,因为她发现尸毒已经快要侵蚀到予可的心脏了。
“现在可以用艾蒿熬药喝了吗?”雪玲问老师父时,语气里满是期待。“可以了,其实拿回来时就可以,但是鲜艾蒿的作用比不得风干后的艾蒿的效果,你听说过“七年之病,求三年之艾”吗?艾蒿存放的时间越久,它的药用价值越明显,但是予可好像不能再等了。从今日起,你就用艾蒿加上川芎、桃仁、红花、赤芍、丹参、蒲黄、乳香、没药给他熬药吧,其他的药材家里都有,我让菊豆拿给你。
雪玲没有照顾过病人,也不会熬药,但听老师父说只有她亲手熬制的汤药才能对峙予可身上的尸毒,雪玲就开始细心的和菊豆学习熬药,一天、两天,予可每天几乎以药当饭,三次喝药,起初雪玲喂药时需要用汤匙一点点的往嘴里滴,慢慢的可以一勺勺的喂,逐渐的予可终于可以吸收更多的药物了,一开始,看着黑紫色褪去的速度慢,雪玲还非常焦急,但是想到有情犹乐子的话,雪玲就增加了不少的信念,他的身体上的黑紫色从胸口往外,一点点的开始变浅,三个月之后,在雪玲对予可都的悉心照料下,予可终于醒了过来,可以进食饭菜了。
看着劫后余生的予可,雪玲满心欢喜,她兴奋的走路都想要蹦跳起来,她脸上也渐渐开始有了笑容,面色也恢复了往日的神采。
这天夜里,雪玲睡了一个踏实觉,但在后半夜的时候,她却做了奇怪的梦,她梦见自己睡在一个佛堂里,但突然间想起床小解,于是她就起来往外走,外面的天气是十分清冷的感觉,天空中挂着一轮皎洁的明月,雪玲所住的寮房要去卫生间正好要经过佛堂里的大殿门前,雪玲经过时,却看见了很多黑影站在院子里,非常整齐的朝着佛门跪拜在地上,雪玲走过他们身边,却看见了他们齐刷刷的朝着雪玲看过来,每个黑影的头都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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