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以命相搏(1/2)
翌日,太阳出来之后,不知道哪个角落的公鸡很不识时务地啼叫起来,明晃晃地扰了清梦,宣告了新的一天的开始。
我懒洋洋地睁开眼睛,却不禁地打了一个喷嚏,浑身的狐狸毛都竖了起来。我用胳膊撑了一下身体,终于还是趴在了床上。每天早晨都感觉地球的引力不是一般的大,想要起床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屋子里没有人,也没有鸟,我仍旧在昨天自己搭建的窝里,这证明我的确是回到了现实中。这窝突然让我着实觉得很有存在感。
可我的思绪却还停留在那个梦里。
这倒是有了种庄周晓梦迷蝴蝶的感觉。究竟是蝴蝶真的来过,还是只是庄周的一个梦呢?
我终于相信那个叫做寒冰炼狱的地方和那彻骨的寒冷,还有那个我见过的最美丽的白狐。
就这样对着洞顶躺着,我近乎可以成为一个雕塑或者一个哲学家。单纯地从表面看,二者之间是有联系的,都可以长时间处于一种静止的状态。白荀却总是将这种状态视为呆滞。好吧,我承认我正看着洞的顶端发呆。以至于我可以发现一只正在缓慢移动的蜘蛛正在结网。
比起去修炼,我更喜欢躺在窝里用大把大把的时间去想人世间的事情。也许我是个没有正经事儿的狐狸。但是比起那些放弃修行去谈情说爱的狐狸而言,我已经够正经了。至少我思考的事情还是有些益处的。虽然一时间我还想不到益处在哪里,至少我可以确信我还不会犯什么天规戒条。
作为一个狐狸总是有迷茫的时候,狐族的战斗力比起同样修为的仙族的确是不那么高的。这一点无从否认。在妖界里,也只有狐族经常会跑到人间去谈恋爱。而与此同时,其他族类大多是在修行的。生存在这样的种族,有时候就觉得未来渺茫了,有时候又觉得肩负了拯救种族的使命。就像是有两个小人儿一般,一直在打仗,勤奋的小人好不容易赢了,我刚一坐起来,就看到了白荀的那张脸。
白荀的发丝有些凌乱,他一向是最注重仪表的。这种形象鲜少出现,所以我在短时间之内归纳出了三个版本:第一,刚刚和人打架了。可是我活了三千年都没有看到过白荀和谁拼命,所以这种可能性几乎是不存在的。第二,是我最不相信的版本:他谈了场什么轰轰烈烈地恋爱,正在翻云覆雨的时候,突然出现了什么事端。第三,他最近一定是为了保持体形开始注重运动,跑步什么的。大概是刚从哪个山头儿跑回来。可以相信的是他的确好像是刚刚做了什么热身运动似的。
从小到大,最了解白荀的人一定是我,我对此深信不疑。可现实往往就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样。出现的答案总是一些奇怪的版本。
“跟我走!~”白荀突兀地丢下了这样一句话。
“啊?!”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他抄底地端出了窝。
白荀一直是个相当稳重的人,少有这种突兀的行为。他做事情总是有条不紊地,必会将一切安排好才去做。如今他这般表现,还真就让我心头一紧,怕是出了什么乱子。难不成是天庭指婚,白荀拼死不从,难不成是将白荀指婚给了一个男人,所以他才怕牵连我要带我走?
走出了洞口的时候,我才明白,原来现实和想象中的又是不同的。
竟然是打架群殴,和他的情感故事压根儿不沾边。
我使劲儿地往外钻,我还是头一次看到打群架呢,这阵仗,别提多热闹了。这么热闹的事情怎么就没人知会我呢,我深刻地进行了反省,实在是不该趴在窝里那么久。
我正好奇地观战,就听见上方磨牙的声音,大约是白荀实在是觉得我不争气,不给他面子。我抬起头的时候,还当真就看到了那么一双充满了愤恨的眼神。于是我挑了挑眉毛,呜咽了一声。白荀不假思索地把我的脑袋按了回去。
透过他胳膊的空隙,我依然可以看到外面的一切。
好像是魔界的兵,而桓飞正在率领族人奋力抵抗。
我是第一次见他下杀手,他的臂膀化作的两把弯刀刺进了一个魔化妖人的心口的时候,整把刀将那个人刺穿了。活生生地将那个人拔了起来,甩出了八丈远。鲜血溅到了我的尾巴上,显得那么鲜红,那么触目惊心。
我的脑袋嗡地一声。
虽说活了三千多年,却一直在狐岐山,在白荀的保护下,我从来没有见到过血腥,从未见到过杀戮。弯刀刺入ròu_tǐ的感觉,一定很痛。原来桓飞的背后真的是刀,而且如此的锋利,削肉成泥。
我也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多的鸟,精卫,青鸟,大鹏,围城了五行阵仗。我曾经看过这个图,在一本古书上,书上说这个阵是在必要时为了和敌人同归于尽准备的。金光罩住了整个战场,招式变幻,阵仗移位,一时间晃得人睁不开眼。
想不到我平生第一次见到的打架就是玩命的。桓飞还在里面,整个阵法的中心处。里三层外三层地被围困着,想必这个阵仗,如果不将敌人打退,他是出不来的。
我看到了他转身横扫千军,看到了他振翅的惊鸿展,看到了他的震杀技,看到了他的天诛诀,还看到了一把剑刺进了他的腹腔。
他回头的时候,喷出了一口血,他看到了白荀,和白荀怀里抱着的我。那一个转身,他笑了。兵器相抵的声音太过嘈杂,我听不到他说什么。但是那个口型很清晰,他说“走,快走!~”
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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