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命运他老人家,又扔骰子了(1/2)
很久没说说李高阳了,因为李高阳一向生活得就像一张八仙桌,四平八稳、安安静静。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命运把李高阳像扔骰子一样扔到了大唐,你以为就会让她自生自灭、安守本分吗?nonono,这么想的人显然不太喜欢打麻将,一个人爱好打麻将的人怎么会只扔一次骰子呢?
这不,命运他老人家又悄悄拿起了骰子。
这天一早,程施婉早早起来打扮停当。她今天跟往日有些不同,乌发云鬓,淡妆丽雅,把脸蛋儿的暗黄盖得半点儿没有,一身素白的旧衫、淡黄的襦裙,整个人托显得俏丽好看。
李高阳在一旁歪头看着她梳妆,轻轻微笑,笑得她极不好意思,娇嗔地看着李高阳说:“暖儿,你干嘛这么看着人家?”
“我呀,笑有人动了春心。”李高阳这些日子在程家呆的久了,已经和程施婉处成了一家的姐妹,程施婉的性子温婉娴淑,程家人温和亲切,她竟也学得爱笑了几分。
李高阳话出有因,这从来不怎么打扮的程施婉今天这么打扮,还真的是因为一个男子。
最近,城里来了个走街串巷的卖油郎,这个卖油郎长得俏生生的招人喜爱,又能说会道,一口好口才,最难得的又是正经过日子的人。
程施婉买油和他认识了,一来二去,两个人竟郎有情妾有意的,谈上了恋爱。
每天程施婉弹琴之后都会去城郊的施公河边跟他坐上一坐,唠唠嗑,说说体己话。恋爱中的女人就是不一样。最近,程施婉的笑容多了,人也变美了,整个人闪耀着爱情的光辉。李高阳真是从心眼儿里替她高兴。
“你弹完琴别急着回家,陪李郎多说会儿话,家里有我呢,我今天先去四喜酒楼给他们的琴调弦,之后就没什么事了,我回来做饭,你不必急。”李高阳善解人意地说。
她很希望程施婉的恋爱赶紧修成正果,这个家,真的太需要一点儿喜气儿和一个男人来支撑它的艰辛了。
“暖儿,你真是聪慧。这么短短的几个月,琴弹得怕是比我都好了。”程施婉由衷地夸奖着她。
李高阳笑笑地说:“能帮到家里就好。我们今后就越来越好了。这个月赚的不就比上个月多点儿了?”她自己大概都没发觉,自从来了大唐,生活虽然比穿越前差了几百上千倍,笑容却多了不少。
最近这几个月,为了缓解程家生活的窘迫,她一直在苦心读谱学琴。她本来就聪明睿智,又有钢琴的底子,自然学得非常快。现在,她弹个《乌夜啼》、《别鹤操》的,都已经手到擒来,行云流水。
“是啊,肯定会越来越好的。”程施婉在一旁细细地擦拭着瑶琴,笑容轻暖好看。
***
李高阳替人调完琴,又帮着一个妇人给离家日久的丈夫写了封长信还帮那家的小男孩儿辅导了一会儿论语,蹭了一顿中饭,赚了几个小钱,才转回家中。这时,日头已经西斜了,残阳如血一样铺在天边。
李高阳想着,回家给他们做些什么小菜呢?程老爹最喜欢吃肉,却从来舍不得买,那自己就去买点儿肉吧。这么想着,她就掏出这几日攒下的几枚铜子儿,去买了一小条肉——做锅肉汤也好啊!
拎着肉返回家中,刚一进巷子,她就觉得气氛有些诡异。人们三五成群不知道在议论什么,看见她来,马上住了嘴,拿眼睛看着她,眼神怪异的很。
李高阳低下头看看自己的一身打扮,没有什么地方出错呀!她心底暗叫一声糟糕,一定是家里出事了!这时候她还没想太多,以为怕是着了火。
走进院子,一院子的人老老小小都在院子当中站着,脸上是抹不开的愁云。她一进来,大家都看着她,没有人说话。
面对这样的眼神,李高阳的心里如撞鼓一般,直觉告诉她一定有事!可是心里却一直在说:不要有事,千万不要有事,不要是他们!
她来不及和人们说话,拎着肉跑进屋子里,屋子里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傍晚的微风吹得破了的窗户纸沙沙作响,屋里屋外一片寂静。
李高阳一步一步缓缓走回院子里,站到平日里跟他家关系最好的街坊王婶面前,眼睛丁丁儿地看着她,问:“王婶,怎么了?”
王婶看着她,声音发抖地说:“暖儿啊,你程老爹、程大娘,还有施婉……去了!”说着,掩面呜呜哭了起来。
“去了?去哪儿了?”李高阳的脸色微微发白,强装镇定地问。
“他们……给人害了。”王婶哭得声音越来越大。
李高阳手里的肉掉落在地上,滚得全都是尘土。
***
李高阳赶到香玉楼的时候,程施婉和那卖油郎的尸首已经不知被谁盖了张席子放置在了路旁。
她的手不听使唤地哆嗦着掀开席子,看见程施婉纸一样白的脸和满是血污粘在脸上的头发。这个女子,这个越来越爱笑的女孩子,今天早上还美丽的像朵花一样走出了门去,为什么现在就凋零在了这里呢?
她又看看程施婉身边的卖油郎,已经被打得面目青紫、轮廓不清,丝毫看不出平日里白净俏皮、能说会道的样子。
她的脚有些发软,一下子坐在程施婉的旁边。她抬眼看了看天空,天空还是那么蓝,太阳这么刺眼。可是,活生生的几个人,为什么就能在这么蓝的天底下,这么明晃晃的太阳地里,说没就没了呢。
跟来的街坊们见没有什么危险了,便一起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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