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四十一章 铜晷珠落判吉凶(1/2)
这道人眼神凶烈,目有精光拥射,道道煞气飘转旋斩,忽而其人身形挪动就有天火自天而落。他似笑非笑道,“弘太初,你既要我出山,那便莫要忘了你誓言。”言罢一道照彻天地的熊熊火光拔空飞起,轰隆隆之声震耳欲聋。
未几,天中忽然就有赤光照遍,炽烈难当,当下便是将诸位元神修士目光引来。江上炀等人见状皆是神情振奋,他喝了一声似有雷声萌动。林、宁二人也是把法力拔高几分,霎时间法力激荡。
赤微真君二人听得那响动,感受到磅礴法力倾压下来,也是浑身一颤,藏于窍躯之内的元神也是法力一震。倏尔,他直起身来,看向荀圣目光复杂道,“荀圣,今日或是难解了。”
“本就不可善了,又怎是今日明日之局。”荀圣眸中一暗,面上似是冷笑,倏尔振声道,“山穷水复,焉知无路?”见他,法力振开,方圆千里之内皆是其浩然之气。
玄凰尾羽轻甩,看去似是不经意,然而自己之下开山裂石,浮空星石皆是刷刷碎落。忽而一声高鸣,玄凰飞去虚极。江上炀身上似乎少了一层禁锢,面容顿时大喜,立刻挣脱开去。立刻传音与林、宁二人道,“毕真人在此,当是无碍,我等速速前去将那阙口补上,不可令其走入现世。”
林宁二人听得此等言语,心中也是一喜,只是眼前的玄凰分身也是十分不易对付。二人稍稍一看,即刻取出一件法宝即见漫天亮彩,二人已是飞去天极。
玄凰见此并不纠结,心念一动两具分身再是跟了上去,再把所有目光集中在那毕真人身上。便在这时,东方天空神光放出,闪闪烁烁,不多时但见一乘坐九凤的高冠道人,手持拂尘,瞬息间已是到那天穹缺口之下。其人法力鼓动,犹如汪洋大海,瞬息间引动天象巨变,风云涌动,雷声隆隆。
“诸位道友,若要往前去,还需过得在下这一关。”来人乃是蓬莱道宫范桐,其人轻轻笑着,将拂尘往前一甩,似乎划下一道银河,他嬉笑言道,“只要三位真人能够半柱香之内破开这弥尘银河障,在下即可退去。”
这弥尘银河障乃是一门神通道法,并无有那等伤敌之能,然而这神通施展开来,两处犹如隔着千山万水,只要对手法力不能一气贯通银河两岸,而施法之人法力又是不绝不断,那么敌手便用不可能跨过银河,到得对岸。
江上炀甩袖看去,这银河波涛汹涌,银光泛滥,犹如天上月光落下碎成点点光芒。他看了片刻,目光变得幽深无比,已是能够猜到对方的心思,只要能够阻住自己片刻那么就有可能给了那鲲鹏入世时机,拖得越久对自己就越为不利。
心中想到此处,眉头紧紧皱起,思量着拿出那件深藏的宝物来打破这神通道法。这银河隔断万里,稍一迟延,玄凰所化分身已是追了上来。
宁虚清当即大声喝道,“高真,此乃对方拖延战机,必要将此神通一气断去,不可留下余地,还请高真将法宝取出。”
江上炀略一犹豫,随后眼神一扫,就是取出一物,看去灰蒙蒙、幽沉沉,似有一团薄雾笼罩着,只是看了一眼似乎就是有千百利光此来,其中传出宏大的法力波动。
范桐只是眼角一瞥,对于斗败这些人他却无有这等心思,也确如宁虚清所言不过是拖延时机,天机一至,鲲鹏便会回转现世,对于这等稳固如山岳的九州格局必然是最大的动荡,他却是乐见其成。
见得对方取出宝物,自然不敢小视,随后暗中一摆,那弥尘银河障似乎又是扩大了千万里。
元神修士斗法,寻常炼气士哪敢靠近,云沐阳却是不同,此刻紧紧注视着元神修士之争。便在此时,耳畔就有一轻柔声音响起,他双目精光闪照。
“昆仑毕方乃是昆仑道祖降服而来,因其桀骜不驯,昆仑道祖将其镇压在灵脉之下,如今此辈看去得脱囚笼,归返自由之身,实则其真身仍在灵脉之中,现下虽是威能赫然,却是借了灵机之故,除此之外便是那江上炀所持法宝也是那昆仑道祖所传,皆是依赖此地灵机而生。我知你有一法可以割断灵机瞬息时间,只需这片刻时机我便可斗败此人。”
听到此处,他立刻站起身来,天中火光雷电如暴雨倾盆,种种异象皆是天地伟力。玄凰与毕方斗法激荡起万里红云,天地皆是一片炽烈光芒。他目芒再是看向那弥尘银河障,星光乱闪,火芒飞溅,那宏伟法力似乎继续到了顶点,似有毁天灭地之能,只需轻轻推动就可将神通破去。
当下就知时机已到,烈风鼓荡,见他道袍扬起,神容淡淡,目光却是坚定无匹,翻开手来三山鼎咻的一声化作一道流虹掠去,再听他清喝一声听得訇然大响,似是天门中开,万流决荡,顷刻之间,瑶池之中所有灵机竟是被吸干了一般,内中陡然一空。
江上炀手持法宝,法力不断倾注而出,不过这些法力皆是依赖了瑶池灵机,因是并不如何费力,少时法力积蓄到已是可以将这阵势破去,便就大叱一声。然而忽然之间,他身上一松,那件法宝似乎与他脱了联系,而四周灵机一空,霎时间无穷灵机凭空出现,从四面八方挤涌进来。灵机冲撞,恍若亿万顷海水倾压下来,纵然是元神修士也难抵挡,不觉一口血气涌上喉头。
与此同时毕真人原本与玄凰斗得旗鼓相当,然而霎时间灵机断去,其人只觉浑身法力被抽干了。其真身仍在灵脉之中,因数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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