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5章 满脸的缝衣针(1/2)
出事的那天是二斌子的头七,也恰好是白大娘带小孙子回家的那天晚上。
那天,二斌子的大哥、小弟还有两个已经嫁出去的姐姐都回来了,二斌子的父母痛不欲生,但毕竟是头七,只能憋着眼泪,不敢嚎啕大哭,纸烧的挺顺利的,烧完纸一家人落魄地从坟地往回走。
烧头七是有讲究的,头七死者的魂魄会回来看自己的家里人,所以头七烧纸的不能哭,如果哭得厉害,鬼就因留恋家里人,而生出壁障,不肯离开,魂魄就会被困在阳界成为厉鬼或者孤魂野鬼,另外,烧纸烧到火势开始减弱的时候就要开始往回走,走的过程中千万不能回头,一旦回头就有可能沾上污秽的东西,或者中邪。
二斌的一家人烧完纸开始往回走,没走出来几步,坟地里就开始起风了,村子里都兴土葬,葬的地点一般就在自己家田地的尽头,二斌子家祖祖辈辈都葬在这块地里,地旁边就是一片防风林,这时候一阵阴风从防风林穿过,风刮过树林,发出了一阵呜呜的声音,那声音听着就让人浑身都瘆的慌,而更恐怖的是,那声音听起来不知道为什么,特别像二斌子和他媳妇的声音,两个人不停地呼唤着他们爹娘的名字。
二斌子的大哥,大斌一看情况不对,就赶紧搂住老两口的肩膀,然后让亲戚们都快点走,离开这个地方。
二斌子的娘岁数大了,耳朵有点背,平时跟她说话是要用喊的,可的那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二斌子的娘的耳朵居然突然不背了不说,这呜呜咽咽的风声她居然一下子就听得真亮,她哇地一声哀嚎:“我的好儿子哟!你的命咋这么苦!”
她说完就要回头,大斌赶紧抱住他老娘的头,说什么都不让她回头,可是这个时候,他一个疏忽,大斌的爹突然挣脱了他的手,猛地往回跑,大斌被他带的也回了头,兄弟几个好容易控制住情绪激动的老两口,把他们带回了家蒸汽狂潮。
大斌回到家,就发觉自己浑身都是汗,晚上,这些亲戚朋友就在大斌家里住,农村有热火炕,能睡不少人,安顿完客人,大斌就自己转回了厨房。
大斌平日里都在外地打工,小弟还在读书,家里都是二斌子照顾着,二斌子这一死,相当于家里塌了半边子的屋顶,以后这日子该怎么过?大斌心里有事,睡不着,忙活了一晚上,他也饿了,为了烧火炕,炉子本来就是烧着的,大斌填了点柴火,想煮点冻饺子,他去外屋拿饺子,他拿了冻饺子往屋里走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老爹房间里的灯竟然是亮着的。
七八年前,老爹和老娘就是分开住了,因为老爹睡的晚,打呼噜,醒的早,四点多醒了还要听听戏,而老娘睡得早,神经衰弱,有点风吹草动就会醒。
两个人生活的严重不同步导致两个人很早就分居了,大斌端着饺子往回走的时候就看见窗户上有老爹的影子晃来晃去,他寻思可能是老爹也睡不着了,他煮好饺子,端了一碗打算给老爹送去,他敲了敲老爹的房门,没想到手刚落下房门就开了。
大斌心里有些讶异,他推开门,就看见老爹就站在窗台边,脸色阴沉,牙齿打颤,他咯咯咯咯地笑着,整张脸的五官都急剧地扭曲在了一起。
“爹,你没事吧!”大斌手里的碗啪一声掉在地上,碗摔个粉碎,里面的饺子滚落的到处都是,大斌赶紧抱住老爹颤抖的肩膀,可他还是继续咯咯咯咯地笑着,然后一个特别诡异的声音从牙齿缝里钻了出来:“他回来了,他回来了!咯咯咯咯咯!”
大斌吓个半死,赶紧喊醒了其他人,他们把老爹按在床上,又是掐人中,又是喂烈酒,折腾了半天,老爷子终于沉沉地昏睡了过去。
大家忙完了,又各自回了房间,大斌有些不放心,就去老娘的房间看了一眼,这一看不要紧,只见自己老娘就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大斌伸手去摸,啊地一声,尖叫了起来,歇斯底里地叫了好久,原来大斌的娘不知道啥时候已经死了。
“斌子娘出殡那天村子里人都去了,我也去了,村子里人都说是二斌子回来害死了他娘,可是我不信,因为二斌子和他娘从小关系就很好的,他没有理由去害自己的亲娘啊。
那天送葬的队伍挺沉闷的,大斌面容憔悴,和家里几个亲戚抬着棺材,棺材出了村头,天就开始下雪,风也呜嗷呜嗷跟着刮,快到坟地了,突然,抬棺材的几个人都不动了,所有人都很诧异,但谁也不敢说话,在风雪声里,我还听见了一个特别奇怪的声音:咚咚咚咚,特别有节奏。
突然我就明白为啥大家都不敢动了,因为那个声音是从棺材里传出来的。
白事先生反映还是挺快,他说,快到吉时了,赶紧下葬。
可大斌不干了,他让人把棺材放下,要知道出葬走一半就把棺材落下是特别不吉利的事情,可大斌发话了,别人又不敢违背,只能放下了棺材,大斌打开了棺材盖子,确切地说,那棺材盖子不是打开的,好像是砰地一声自己弹开的,所有人都吓了一跳,连连往后退,过了好一会儿,才有胆子大的上前去看一眼,这一看不要紧,所有人都吓得话都不敢说话了,因为只见大斌的娘的脸上全是一根根的缝衣针,针密密麻麻地扎了大斌的娘一脸一头,上去可怕极了。
所有人都没敢说话,大家都站在原地,呆呆地看着这个恐怖的场景。
而就在这个时候风雪更大了,风卷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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