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红烧(1/2)
秋天潼依言带着师轻青每日里头都会前往前来报案的现场,去做一些基本的调查与记录。
大多是一些家长里短的争吵或者家畜丢失等等诸如此类的鸡毛蒜皮地小事。
那夜酒醉,师轻青其实是有些印象的,对于师疏影她后来也有遣派夕儿送了礼去道谢。
而至于夕儿,细细算来,她应该有好几日不曾与她说话了吧?这丫头,脾气越来越大,说什么女子不得与男子喝酒等等有失礼仪之事,偏偏橦嬷嬷也是站在她那边,越发得不得了了。
所以师轻青这日,特地向秋天潼告了假去请盖清到她的青园里坐坐,让夕儿相信,她真的是与她的先生一同去的,讨论的乃是学识之类的……
对此,秋天潼十分爽快地便同意了,师轻青估计他是巴不得才答应得如此干脆,也是,让七皇子的得意手下,刑部办案的一把好手整日去处理一些鸡毛蒜皮地小事,他定也是‘生不如死’吧!
罢了,师轻青向来认为对人总是多一份宽容,对自己也就多一条路。
盖清虽在北夏皇身边行事,但并未将府邸迁至到帝京城内,所以师轻青此行,去的是渡门书院的山脚下。
还记得三年前,师轻青曾想过去盖清的院里看看,他在种什么,想不到,今日竟是以这样的方式。
前面的路不好走,师轻青便让柳伯将马车停在一处,自己步行去。
其实,师轻青也拿不住盖清在这里,但父皇说他今日也告了假,便又不知他的其他去处,只得来这里碰碰运气。
茅草小木屋,围着一圈篱栏,院子里满是花草与家禽,师轻青甚至还看到有一只高傲的鹤走了过去……
门只是虚掩着,师轻青敲了一会儿见没人应便直接走了进去。因为闻到了一股药香伴着阵阵咳嗽。
“盖先生?你病了?”师轻青见盖清俯在床榻有气无力的模样,忙上前去帮忙拍着背部,让他好受些。
一阵干咳之后盖清方才平稳了气息,对着师轻青虚弱一笑。脸色满是苍白,声音更是几不可闻,“你来看你师父的?”
师轻青讪笑一声,没有接话,扶了盖清重新躺下。问他是否染了风寒。
盖清又咳嗽了几声,方才笑着说:“想是那夜与帝姬同饮不胜酒力,回来时染的风寒罢!”
听他说起那夜,师轻青的脸也不由红了一红,轻声问:“那夜我没说什么胡言乱语地话吧?”
盖清淡淡摇了摇头,又是止不住的咳嗽,师轻青伸手摸上盖清的额头发现果然十分烫手,再烧下去只怕人都要烧坏了。
正准备说带着他去看大夫,却突然发现他正双眼异常明亮看着她,就算是在病重。那双眸子还是清澈得能印出对面人的模样,师轻青被他瞧得十分不自在,忙不动声色地收回了手,起身给他倒了杯茶水,才道:“柳伯在不远处等我,我扶你过去,我们坐马车去看大夫。”
“好。”
讶异于他格外的听话,师轻青抬眼瞧了瞧,却发现他还是如此瞧着她,不由有些微恼。轻斥道:“你一直看着我作甚。”
盖清微微一笑,嘴唇与脸颊一色,一副长者的口吻,“突然觉得帝姬长大了。大得…都快不像我的学生了……”
师轻青的心突然就像被羽毛轻轻划过一般,酥痒难耐,耳根子则更是像烧着了一般灼烫得厉害。
可盖清却似完全不知自己的那番话有多么大的重量,如一块大石落入一处死水,击起水花四溅。
脸色仍旧是那样的白,嘴角还是那样的笑。眉眼那样稍稍弯起的弧度……没有意思变化。
师轻青心里的羽毛褪去,心想,这人莫不是又在逗自己?
如此想着,给盖清喂水的手不自觉地加重,喂着喂着便改为猛的一灌。
原本好不容易压下去的咳意都全被激发,眼看着盖清咳得满脸通红都快呼吸困难,师轻青忙盖清扶了起来,随手拿了件外套给他套着,扶着准备去马车。
一出手的瞬间才发现盖清竟如此的轻,看来自己当日说的被风吹走,这事儿是很有可能发生在盖清身上的。
师轻青望了望院里左边的厨房,已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灰尘,这人真是不知爱惜自己,如若自己未来,这人病死在这里岂不是都没人知道?
“你搬到帝京去住吧,多请些下人,那里人也多,我也在,好歹有个照应。”师轻青扶着的手臂放在自己肩膀上,忍不住嘱咐。
这人,除了学识外哪里有半点像个先生……
“好。”
如先前一般的回答,师轻青不禁有些怀疑,这人莫不是嗓子已烧坏了只能说这一个字?
师轻青微微扬起头望向那人,却见他正满脸笑意地望着自己,原本想要趁机数落他的字卡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口。
微风袭来,扬起他的发划过她的脸颊,带着微微地酥痒,微风过去,花香萦绕,仿若能被对方的呼吸打面,师轻青甚至能看到他那双清澈双眸上半遮着黑长的睫毛,一眨一眨就像要展翅的蝶。
师轻青看得有些入了神……
“你是不是烧坏了?只会说这一个字?”师轻青还是将那句话问了出来,憋得实在是有些难受。
谁知,盖清突然噗嗤一笑,一张脸因着笑反而涨得通红,正想要说些什么,却突然又是止不住的咳嗽……
师轻青不敢再耽误,忙扶着他上了马车,对着柳伯道:“快,去帝京最好的医馆。”
“欸,帝姬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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