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劝说(1/2)
“丫头。”镇南王的目光冷下来,严厉地看着檀婳:“你说你是你昭敏郡主的女儿,可你如今的所作所为,又是在做什么?”
檀婳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却故意道:“婳儿在替娘亲报仇。”
“报仇?!”镇南王怒极反笑,声如洪钟,震耳欲聋:“报仇就是规规矩矩地做你的皇后?!在自己的杀母仇人榻边欢欢喜喜地承欢?!”
檀婳自然是知道他的恼怒,看来檀城这步棋着实走的漂亮,不仅瞒过了镇南王,更让他对萧子吟恨之入骨。她只觉得自己肩上的担子愈发沉重起来,若是她劝不动镇南王,若是镇南王信了檀城的诡计,那檀城不仅得了镇南王的兵力,甚至还能得到与南疆相邻的戎夷的兵力。
可当下,却不容她想这样多。她定了定神,微笑道:“便是要报仇才该如此。”镇南王的脸色已然难看之极,见檀婳神色平静,言语安稳,却又隐隐察觉此事只怕不是他所想的那般,便冷哼一声,自己啜了一口茶,搁下茶杯,冷冷地看着檀婳。
“外公不妨先想想,若是娘亲死了,对皇上究竟有什么益处?”檀婳见他肯安安稳稳地静下情绪听她说话,又道:“而若是以娘亲的命,去讨戎夷王的欢心,目的又该是什么?”
镇南王冷哼一声,道:“你是想说,想同戎夷结盟?若是皇上将你娘送去了,以求得戎夷兵权,倒也不算有所违背。 [
檀婳心中暗喜,只要镇南王还承认自己是他的外孙女,娘亲这张牌便足以打的顺畅。
“外公当真不愧是三朝元老,婳儿不过才点了几句,外公便这样料事如神了。”檀婳先是恭维镇南王一番,又道:“那既然如此,婳儿又何必来求外公呢?实不相瞒,外公手中的兵权的确是婳儿此行的目的所在,只是,外公可该清楚,婳儿途经丰都,才发现丰都已被檀城布兵,时刻准备进攻京都。难道这还不足以说明檀城的目的?”
不待镇南王说话,檀婳便又道:“外公,你是被娘亲的死冲昏了头脑还是怎的?这天下都是皇上的,若不是有些小人使些阴谋诡计来谋夺江山,又何必用得着连娘亲这样的已婚女子也送到关外去?这若当真是皇上做的,那他便不是保江山,而是失江山了。”
“哦?”镇南王来了兴致,皱眉看她:“此话怎讲?”
檀婳见他心神安定,不觉也略略放心,有理有据地冷静道:“外公想想看,送已婚女子去关外,于大胤礼法是大大的相悖,皇上身为一国之君,如何能做出这样有违体制的事儿?所谓上行下效,皇上若当真开了这个先河,那么从今往后有违体制礼法的事儿,便是任何人也难再说出半分。国家岂不是乱了套?”
镇南王思忖片刻,自觉有理,便微微颔首,示意檀婳接着说下去。
檀婳定了定神,微笑道:“以上,为一。这二来,便是以女流之辈保天下,若是传出去,必定会令天下人耻笑。皇上是一国之君,自然深深明白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常理,如何会做这等自掘坟墓的事儿?再者说,天下仁人志士以善心自居,此举难免令皇上民心大失,即便他得了兵权,也最终不能稳坐龙庭。皇上睿智,岂会连这等简单的道理都不懂?”
她这话却是暗指镇南王的糊涂了,这样简单的道理,皇上懂得,甚至她这样一介女流也懂得,却偏偏镇南王这样久经沙场的老将不懂得,这说出去,岂不是令人笑掉大牙?
镇南王神色一顿,显得略略有些尴尬。可毕竟说这话的人于理是上位者,母仪天下的皇后,于情也是他有着亲密血缘的外孙女,一口一个“外公”叫的亲热,他便也只能当这不过是一个小女儿家的玩笑,过了便罢。
“话虽如此...”镇南王抿了一口茶,慢慢地说:“话虽如此,可丫头,你该知道,你娘亲已经去了两年了,没人可以判定你所说的究竟是真是假。便是你说的句句在理,本王却也实难信服。再者说...你娘亲是本王的独生女不假,可本王却也要顾忌这整个林家,不能单单为了一己私利,便弃林家于不顾。自然,是哪方对本王更有利,本王便择哪方为先。”
檀婳的心里不免“咯噔”一下,确实,她忽略了这件事。镇南王不仅是自己的外公,也是整个林家的族长。他的顾忌,远比自己原本所想的要多得多。
“外公...”檀婳勉强笑着,道:“外公此话听在婳儿耳中,便算作是已经承认了,檀城曾经找过您,对也不对?”
镇南王颔首:“你是极聪明的丫头,皇上找了你来,也算是他慧眼识珠。既然如此,本王也没必要在你眼前做戏,总归你也自会分辨是真是假,不是么?”
“可...”檀婳一言尚未说完,便听得门外一阵“叩叩”地敲门声。
镇南王皱眉,扬声道:“本王不是说了不得打扰么?!”
“王爷,是檀丞相那儿来的人,说是有事要同王爷相商,奴才们不敢怠慢,才不得不来通传。”
檀婳和陆铮皆是一惊,互相对看一眼。檀婳的心“砰砰”地跳着,若是此时...若是此时被檀城的人发现自己在此...只怕...她紧紧的咬着唇,惊惶地看着陆铮,只怕她尚且没回京城,便会被檀城派人在这边陲之地杀了!
怎么办?她尽力平静地压抑着心绪,只是内心早已如热锅上的蚂蚁,怎么也无法安稳下来。怎么办?怎么办?
镇南王忽然道:“丫头,你和那小将军到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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