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皇叔不高兴(3/4)
真没闻过。”白芷收回给她号脉的手,也是谦虚的笑了一笑:“不算什么香料,不过是一味药,和冰片差不离的那种。”
陈氏听了,反而更加好奇了起来:“你说和冰片差不离,可为什么我闻着,这味道比冰片更加浓烈一些了,别打趣我,我不懂什么药性,但我也算信得过白大夫的,若不是什么好的,你也不会特地做出来?”
白芷这才将樟脑的药用一一告诉陈氏。
陈氏听了也是奇了:“你说这味药,竟能防衣物木头被虫蛀?”
“前几月桃花汛端午讯,家里也是受潮了,我使人打的衣柜又是用的鸡翅木,最不经虫蛀,不如我买一个回家试试。”
白芷便让哑巴包了三个小小的樟脑球给她,说了注意事项之后,陈氏和其他几个武官夫人便离开了。
哑巴刚想再去做事,便被白芷叫住了:“你方才说的,那个绣儿在哪里?我有话要问她。”
因为医馆一大早就有客人,所以白芷没有过问绣儿的事。
但她知道,这个绣儿由哑巴带进来就跟她说了。
她不置可否,但还是松了口放她留下来了。
想起王氏说,哑巴是个大男人,浆洗她的xiè_yī之类,总有些不便。
虽然白芷来了古代,向来能亲力亲为的都这么做,但最近越来越脱不开身,是时候找个贴身管家了。
也就是丫鬟。
绣儿一见到白芷,扑通地就跪了下来。
“你跪我做什么?我一不是你生身父母,二不是天皇老子,三不是满天神佛,无端折了我的寿。要做我的丫鬟,第一条就得给我把这软骨头给改了。”
这几句话一说出来,绣儿便慢慢站了起来,她脸上还是垂着泪。
白芷声音更冷:“第二条就把眼泪给我收了,我这医馆是替人看病给自己积福积德的,你整日里哭哭啼啼,叫病家看到了,算什么意思?”
这下子绣儿更加委屈,可是她还是擦了擦眼泪,站得挺胸抬头了一点儿。
“这才像个人模样。既你来了我这里,就是条猫儿狗儿,也是我玲珑医馆的猫狗,出去不能堕了我的名声才是,你懂了么?”
白芷用人从来不问过去,只看当下。
她只相信一个原则,手下的兵就像沙,出来什么形状得靠将领来捏。将领对兵是什么要求,兵就只能做到多少。
曾经官职卫生部长的白芷,对于这一道,自然是深谙精通的。
她短短几句话,本来锁着肩膀,哭哭啼啼,毫无精气神的绣儿,挺胸抬头地站立着,倒还真有些干练的模样了。
“我不管你从前做了什么,你的户籍,等三年后我再给你去报,这三年该怎么做,你自己看着办。”
手下的兵,当然要给许诺。
对于丫鬟这种贴身服务的私人秘书,白芷自然严苛不少。
绣儿似乎也明白了白芷想要个什么样的丫鬟,忙声音大了些,但是头还是微微地低着,道:“是,大夫。”
总算孺子可教,她让哑巴安排着绣儿,把自己的一些衣物,去浆洗了。
白芷拖了三日,才去公堂受审。
这三日,她交代狱卒在王氏牢房里放的樟木粉屑,全是五十年的樟木上取的,药力比她曾经放在自己衣服上的,强百倍不止。
白崇仁和白嵩也曾来求情告饶,可状纸已经地上,府尹这里,自然不能松口。
而且白崇仁的官职是何,金大人的官职,官途,又是何种样,人家府尹大人心里有数着呢。
前几日碰上王正丰,他正要高升外放,算是在牛党里混的不错了,临走还不忘提点自己几句,说是这护官符莫要忘。
金大人是牛大人的爱将,自然前途可期,瞧着上回送那小娘子来公堂的模样,他一个过来人,能有什么不懂的。
什么小小的御史,自然不放在眼里,即便这是李党的御史,也一样。
再加上这个继母,确实做得不地道,好端端的,拿这样恶毒的法子去害嫡女,也为本朝律法不容啊。
这案子竟是不用怎么审的,王氏直接判了再坐牢两月。
看着王氏瞧着自己恨不能拆吃入腹的神情,白芷什么感觉都没有。
“借过一下。”她跟王氏这么说。
这几日睡得都是樟脑樟木涂过的草席草垫,衣服上想必也沾了不少了。
也得让她尝尝,自己想出来的鬼主意,到底是什么个滋味。
这两个月里,可是日日夜夜都有樟木屑,樟脑油等着她呢。
她方才瞧见,王氏身上已经有了红斑了。
白崇仁也在,他没敢再苦口婆心地劝白芷,曾经他见过白芷眼光里一闪而过的狠戾,还以为白芷是要王氏的命呢。
没想到不是。
他跟着进了牢房,这牢房中的气味,可真是混杂在一堆儿,比诏狱那是差远了。
“崇仁,快救我出去,这,这地方不是人待的地方,我,我浑身上下好痒——”王氏巴在栅栏上,一只手不停地抓着衣服,抓出一条条的红痕,慢慢的有血迹渗出来。
白崇仁被这景象一吓,后退了一步:“这,你这是要做什么?不过是两个月牢狱之灾,府尹大人已算是开恩,连杖刑都未动用的。”
王氏听得白崇仁如此说,一颗心简直泡进了冰水之中:“白崇仁,你还算是人么?我和你夫妻好歹这么多年,你见我坐牢竟也无动于衷,想你在诏狱那一会,我是抓心挠肺地担心你……”
她一边说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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