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变化(1/2)
在这个时代里,贫富差距根本没到地球上十九世纪末资产阶级无产阶级矛盾大爆发的那个程度,那为什么,只是稍微提高了一点富人的税率,收入就会有了这种质的提高?司南佩也曾经相当困惑,不过在底层调研了一下处理了勒兰城的一些实务之后司南佩心里就如同明镜一般透亮了。
还是那句话,这是一个生产力相当低下的年代,一般的平民,包括赤贫的和中等收入者,他们仍旧得把自己的绝大部分收入,甚至是全部收入投入到购买生产资料当中去,换句话说,他们得把所有的收入用来买吃的穿的,根本就榨不出多少油水来,只要提高一点税率,他们就得揭竿而起反抗统治者了,因为他们就靠这么一点微薄的收入来过日子。不仅仅是西方,天朝也是一样。就拿明末来做个比较,政府把农税税率提高到十五分之一,就能酿成民变——虽然这里面也有地主压迫和官僚腐败的因素在里面,不过一般的小民真是没有多少钱可以用来上缴的。
而还没有多少人的中产阶层,则是因为人口基数太小了,就算能收上来一些钱,可放在宏观角度讲却微乎其微。中产阶层并非一般人理解上的中等收入者,而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一群富人,比如说医生、律师或者大学教授之类的职业。在二十一世纪的地球,这当然是一群举足轻重的力量,不过在这里,这些人太少了……
想要提高收入,能够打主意的只有富人。古代天朝喜欢把商人当做肥羊来宰杀不是没有道理的。富人可以很简单的划分为两个部分——统治者和非统治者。在某种意义上讲,贵族和地主知识分子都属于统治者的一员,天朝的皇帝就喜欢讲一些“与士大夫共天下”的说辞,这也是事实。这些东方式的知识分子和贵族一样,都是支撑起政权的基数。而商人不是。无论东西方,在生产力没有得到长足发展,商品经济滞后的地方,商人们都属于可以任凭气欺压的阶层——无论东方还是西方。当然,在地球上,这一点在西方集中表现为反犹传统。其实从退化成了商人的圣殿骑士团的遭遇也可见一斑……
想要榨取利益,当然得从商人身上下手。这样得外快对于一个中世纪政府来说是运行当中必然的支撑。
可偏偏在过去的日子里,这些富人掌握了政权,想要从他们身上拔毛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他们当初发起暴动,控制这座城市,为的不就是他们自己的利益吗?如果说为了城市的发展要牺牲自己的利益,他们当初还暴动个什么劲啊!可以说,他们暴动夺取政权,就是为的自己的利益。他们想要请特丽莎回来收拾烂摊子,还是为的他们自身的利益。当然,最后一件事已经被证明了是一个天大的愚行……封建统治阶层和资产阶级之间的矛盾还是相当巨大的。
商人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的自己的利益,这在勒兰城的皿煮制度上就能看出来。
这是相当明显的。勒兰城在过去虽然把选举权利普及到了平民,让没有多少财产的平民也能挑选自己的代言人,开创了在这个时代极少有的皿煮政治,不过,里面一些门门道道,却还是避免不了时代的桎梏——其实不光是在这个时代,在地球上也是如此。
那就是,虽然平民们能够选择自己的代言人,他们本身却没法担任一个群体的代言人……无论当什么官职,或者是当议员,都是由财产资格限制的。这财产资格限制,便是保证商人们能够统治城市,保障自己利益的绝佳手段。而在选票统计上,也和二十一世纪的地球不同——与每一个公民都拥有相同票数的现代社会不同,虽然勒兰城也给予了贫民投票权,但他们实行的却是财富加权制——也就是,越富的人权力越大,一个人可能顶几个几十个人的票,就像是新天朝过去的城乡区别一样,一个城市人的投票权相当于数个乡村人。
可以毫不犹豫的说,这勒兰城就是富人的天堂,穷人的地狱。这在他们眼里,甚至还是文明的表现——要不说文明与野蛮是相对的呢,在司南佩看来这就属于野蛮人的范畴了。也更进一步降低了司南佩对勒兰城商人阶层们的观感。像瓦兰吉这样背叛了自己阶层的人毕竟是极少数。更何况瓦兰吉为的也是自己的利益了——宏观上对于社会整体的分析不能套用到个体身上,每个人的利益与他人都会不同。
地球上,财富限制,财富加权这类事,在十九世纪末二十世纪初的时候仍旧相当普遍。那个时代也是社会矛盾极端突出的年代,也无怪乎很多出过国的爱国志士们会说出西方文明必将崩溃的豪言。
司南佩对这一点看的很明白。虽然他是一个穿越者,甚至是在脑子里种下了红色思想的现代人——虽然表面上没多少人在乎马恩列斯毛这些共x主义前辈了,不过教育当中所产生的潜移默化的影响还是存在的——不过他现在却是一个封建统治者的情夫……不,他本身也成为了一个封建统治者,所以,被屁股决定了脑袋的司南佩当然不会再在乎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在压制商人阶层这件事上,没有外部势力能够阻止他,某些人甚至乐于见到他“自毁长城”。
为了自己的妹子,为了自己的后代,他不介意当恶人了!
遥远的帕黎城,在温暖的书房里,克里斯蒂娜双手捧着杯子,细细地品尝着好不容易才买来的茶叶。虽然在她这个喝惯了高档茶叶的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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