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1/2)
春陀在宫女的指引下走到了大殿的中央,先给窦太皇太后请了安,然后看到了王娡也在,惊讶之余也不忘了行礼:“老奴见过太后娘娘。”
王娡私底下怎么样先不说,但是大面上还是说得过去的,况且这春陀还伺候过先帝,单论自立,王娡这位贤德太后就要对他客客气气,当即便让春陀不必客气。
“春陀啊。”窦太皇太后倒是没王娡那么多闲情逸致跟春陀唠些家长里短儿,而且年纪大了精气神儿越发不够用了,也没那么多的精神等着他们客套完。
听到了太皇太后叫自己,春陀赶忙一见礼:“老奴在。”
“你不去侍奉陛下来哀家这儿做什么?”老太太似乎还在对刚刚刘彻忤逆自己一事耿耿于怀,对春陀也就没什么好脸色。
成了标准炮灰的春陀默默地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然后奏报道:“启禀太皇太后,陛下说年关将至,边关肯定不安稳,于是派了韩安国韩将军带兵巡视边关以护百姓安稳。”
“韩安国?”老太太轻轻念道了一下这个名字,手指头随着节奏在矮塌上敲了敲,随后老太太似乎想到了什么笑了起来。春陀越发觉得慎得慌了……
“哎呀,陛下是觉得哀家不知道他打的小九九吗?”老太太话锋陡然一狠,春陀瑟缩了一下,觉得自己的膝盖有点软……
“韩安国呢?”正所谓不是哪个女人都能随随便便成为太皇太后的,那经历过朝堂风雨的气势不是年老色衰就可以冲淡的。
“回太皇太后,可能韩将军已经在清点兵马准备出城了……”春陀非常老实的把实话托了出去。
“陛下这是打算知会哀家一声……先斩后奏是吗?”老太太深吸了一口气,最后还是缓缓的吐出一口气,摆了摆手叹气道:“算了,你下去吧。”
“母后……”王娡见状还想再说句什么,只见老太太摆了摆手,那意思——你也走。
王娡只好乖乖的把话咽回去,行了个礼告退了。
“老奴告退。”觉得自己逃出生天的春陀默默地在大殿外松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渗出来的汗珠,心想——这小皇帝可比先帝能折腾多了啊。遥想先帝以前多听话啊,从来不惹老太太凤颜大怒,在看刘彻,隔三差五的闹一出。
“唉,老奴年纪大了可折腾不起了啊。”春陀还没等感叹完,身后便传来了一声不高不低的:“春陀公公。”
“老奴在。”春陀转过身去才发现叫住他的人是谁,赶忙又是一行礼:“太后娘娘。”
“春陀公公免礼。”王娡浅笑着虚扶起了春陀,春陀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心里则是喊着——要了命了,一会儿回去一定要上柱香拜拜。
“老奴谢过太后娘娘。”春陀眼观鼻、鼻观心的站着。
王娡温和的笑着,看着春陀道:“公公不必紧张,哀家只是想问问……”
“刚刚陛下跟韩大人都说了什么?”
春陀闻言心想——她怎么知道陛下跟韩大人在一起?后又转而一想估计是在诈他呢吧?看自己刚刚在太皇太后那里的表现以为自己现在心虚了?不过王娡错了,好歹是侍奉过两代皇帝的人,这点心理素质春陀还是具备的。
于是春陀便有些不解的问:“韩大人?敢问娘娘说的是什么韩大人?”
“春陀公公,你我之间不必有所隐瞒。毕竟哀家是陛下的生母,是不会害陛下的。”王娡轻轻的一示意,身后便有一位宫女拿着一个沉甸甸的钱袋子走了过来。
不过这宫里的人一个赛一个的人精,都知道这宫中有着一条不成文的潜规则“一仆不侍二主”春陀既然受命于先皇自然不敢违背先皇的旨意。于是赶紧摆手道:“娘娘这可使不得,老奴不能收。”
偷偷打量了一下王娡那仍旧带着浅笑的脸,不过那眼神已经悄悄地在变了,春陀咽了口口水仍旧是镇定的道:“刚刚陛下出了长乐宫便回了宣室殿,路上路过了上林苑看了看新兵们的训练状况仅此而已。”
“就这么简单?没人跟陛下说什么吗?”王娡微微的颦起眉头,春陀躬身道:“老奴不敢欺瞒太后娘娘。”
“那……今日之事就多谢春陀公公了。”王娡压下了心下的狐疑,对春陀道:“公公请回吧。”
“诺。”总算是完成任务了的春陀有些虚脱的回去喝了几壶茶水压惊。
……
王娡气冲冲的回了长秋殿,坐在了桌案旁,侍奉的宫女赶紧给满上茶水。王娡端起茶杯,恶狠狠的拍了下去:“春陀这是在跟哀家藏心眼啊。”
“娘娘实在是想多了,这春陀是先皇留给陛下的自然要对陛下忠心不二。”一旁的一个老宫女打发走了多余的宫人宽慰道。
“哼,哀家可不信那主意是陛下出的。”王娡起身,走到了窗边看着萧条的外景冷哼道:“知子莫若母,陛下是哀家亲生的,陛下的脾气哀家不可能不清楚。压了一肚子火的陛下没有宣泄出来怎么可能能想出这么折中的办法?”
“可能是……是陛下长大了懂得隐忍也未可知啊。”
王娡闻言冷笑一声:“陛下若是懂得隐忍就不会在长信殿闹这么一出儿……肯定是背后有人给陛下出主意。”
“娘娘觉得此人是谁?”
王娡慢悠悠的转身道:“陛下崇武,与长安的武将们的关系远好于文官,那些武将是不可能给陛下出谋划策的,除非是那些在边关摸爬滚打过仗的老将军老侯爷,不过……陛下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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