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震颤(2/2)
-它类似少年时代的憧憬,一种从来不能实现甚至永远不能实现的憧憬。这种值欲燃烧天真烂漫的憧憬,在很久之前,就被李怀宇丢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去了。缇娜对于李怀宇的震颤,缇娜对于所有同她接触的人的震颤所摇晃的,用一个日本作家的话来讲,恰恰是现代人身上“长眠未醒的,足以为之涕零”的自我的一部分。
可就是这样的天真,这样的憧憬依然有照不穿的地方。就像那样灿烂的夕阳,仍然照不穿李怀宇披肩盖住的地方。
那蜷缩在李怀宇脚下的披肩,就是梅根的外壳。
他的心有厚厚的一层壳,能破壳而入的东西极为有限,所以他才难以对人一往而情深。也因为所以,直到今天,他仍然放荡不羁,仍然花间作乐,仍然得过且过。可他痛苦,可他孤独。可他可怜,他只有对着李怀宇咆哮,才能掩盖这种脆弱和无助。
“我们什么也不明白,梅根,但就是为了缇娜……”
李怀宇话还没说完,梅根就挂断了电话。
挪威下午的风吹得不痛不痒,一个气质忧郁典雅的仿佛中世纪落难贵族的碧眼男子,把头深深地埋进了膝盖里。
他好像是在哭,但又好像没有。他应该是个有故事的人,他迟早会死在故事里。
状态提示: 第二十八章 震颤
本章阅读结束,请阅读下一章
本章阅读结束,请阅读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