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4 西部荒原战役18-野草2(2/3)

我……或许真的没自己想的那么厉害吧，就像是一颗荔枝或者刺猬什么的，剥开壳儿来看，不就是个……胆小鬼吗？

战场上的自己，狂气的自己，可以不眨眼的杀死无数人的自己。

只是一层可笑的外壳。

到头来，自己到底在追求什么？

自己到底是什么？

这么想着，艾丽的双臂把银发的女孩儿抱得更紧了一些，甚至有些让玛托衣喘不过气来了，不过懂事儿的孩子也没有说些什么，只是静静地回抱着，感受在滴落肩头的热泪。

“妈妈？”

“嗯……在呢，我就在这里……”

不过，这话究竟是说给自己呢，还是说给自己可爱的女儿呢？

艾丽自己也搞不清楚了，看到这种情景，琴里等人便悄然散去了，只剩下了依偎着的两人。

“艾丽妈妈，累了吗？”

玛托衣说着，一边用双手抚顺着艾丽的背脊，赤红的双瞳之中有着敬爱，也有着亲爱，似乎是继承了塞利尔的那骨子里的柔情，一边默默地说着。

“……我，我不知道。”

仿佛立场倒转了一般，艾丽有些呆然地说着，脸上也不知道该做出一种什么样的表情来，就像是做错事儿的孩子一般，又像是迷茫着的旅人，找不到了前进的方向。

如果要形容的话，她现在就是一个手里捧着核弹的小孩子，她杀人可以像是一个战士、一个恶魔。

但是她现在就像是一个孩子一样。

“妈妈觉得累了的话就需要休息，无论身体还是心灵。”

在不知道什么时候，玛托衣已经学会说出了这种话，那神态，还有语气都是像极了塞利尔，就差给她插上一双天使的翅膀了。

“你觉得妈妈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似乎缓解了一些，艾丽的语气平稳了许多。

“哎，到底是谁在安慰谁呀……嘛，艾丽妈妈看起来好点了呢，不过这个问题嘛……我可以用妈妈就妈妈这种回答来规避掉吗？”

赤红色眼眸里闪动着神彩，稍微变的有些狡猾了的样子，这种姿态艾丽也很眼熟，总能在女儿身上看到同伴的影子已经不足为奇了。

“当然……不行，玛托衣也有自己的回答吧。”

大概是感到了姿势不太舒服，艾丽慢慢趴了下来，变成了枕在玛托衣的大腿上的姿态。

“原来艾丽妈妈也有撒娇的时候啊……不对，咳咳，那么我就顺着妈妈的意愿回答了。”

玛托衣一边也调整了一下姿势，让艾丽也稍微舒服一些，接着捋了一下自己的银色长发。

“在我眼里呢，艾丽妈妈是一个与众不同的人，平时虽然有些懒癌，有些拖延症，有些……”

玛托衣说了两句，就直接停不住嘴，差点把艾丽已经中箭无数的膝盖又补了一刀。

“你这完全不是在安慰我好吗？”

听了半天，艾丽的脸上终于露出了有些不开心又有些气恼的感觉，不过与那种死气沉沉的生气不同。

“但是呢，艾丽妈妈的光芒不只是毁灭的光芒，金色闪光什么的，妈妈就没想过自己的闪光也链接着我们的感情吗，无论是塞利尔妈妈也好，还是大家。”

“我是哪儿来的艾尔吗？”

艾丽听到这里，不禁下意识地开始了吐槽，然后翻了翻白眼看着玛托衣，双手直接抓早在了玛托衣的脸蛋上，捏来捏去。

今天不好好整治一下这个净往自己膝盖上插刀片儿的女儿，从今往后我这还怎么当妈？

“呼*……*！疼！我错……惹！”

揉捏了好一会儿之后，艾丽才放开手来，总算是出了一口恶气。

“真是的……艾丽妈妈下手可真狠，要是捏坏了怎么办……”

一边揉了下自己的脸蛋，玛托衣一边嘟起嘴来。

“好啦，现在妈妈总算恢复了点了？”

听到这里艾丽不禁一愣。

“哦……好像还真是……不过……果然我还是……”

咕儿~~~~~~~~~~

一声不争气的肚子响在寂静的周围传开。

“还是先去吃饭吧。”

当然，此刻的艾丽绝对没有拒绝的权利，因为这声音是来自自己的身体。

——而此时此刻，在泛大陆，或者说是泛大陆的空间夹层之中，那混淆了时间与空间的概念之中。

“所以你们给我看的‘真实’就是这些了吗？”

仿佛从沉睡中醒来一般，塞利尔一边说着，一边看着两个小孩，眼中有些不太理解，黑白色的翅膀呼扇了两下，似乎对于自己沉睡了很久感到不满意。

“所以大姐姐的表情变得真没趣啊。”

小男孩站了出来，一边指了指塞利尔那张似乎充满决意的脸蛋感到了不太满意，一边叹了口气。

“虽然说出来听不好意思的，不过我觉得吧，你们要影响我和艾丽之间的夫妻感情还是有点困难的。”

那一身粗布服也不知何时替换成为了一身神使装，不过与侍奉神明的时候状态有些不同了，黑白色的神使服如今却衬托得塞利尔更加显露出了一种难以言表的感觉，或者说，那仿佛就是斗志一般的存在。

“明明大姐姐你可以选择更强大的力量的，成为‘若人’或者下一个‘败者’。”

“抱歉，我现在对那种东西没有兴趣了，或许刚踏入图书馆……不，或者说是你们‘双子’的体内的时候，观看到艾丽的事情的时候我或许会这么想。”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