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来自深海潜艇的斗室(2)(1/2)
“夏先生,如果我们同时失去灵魂,那么等‘镜室’里的工作人员赶来时,就会发现一对牵着手、靠着肩的木雕。哈哈哈哈,我平生最擅长的就是催眠术,如果人生最后的结局是止步于催眠、失魂,那也的确是轮回报应的最好体现……有趣有趣,哈哈,哈哈……”
我不想说一个字,心里默默地告诉唐晚:“我来了,等着我。”
“三、二、一——坐!”曲龄发出口令,等到最后一个字出口,我们两个同时坐下去。
那张小床很凉,很硬,跟普通的石床、石板、大理石台阶、玉石太师椅给人的感觉没什么不同。我真的无法相信,它能在瞬间勾走唐晚的魂魄,使她进入植物人的状态。当我确信这小床不会对人产生任何危害之后,便试着用双手去触摸它,但结果仍然一样,它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神奇之处。
我和曲龄继续对视着,都从对方眼中读到了惊喜与沮丧。
惊喜的是,我们并没有被白玉床勾走魂魄,仍旧好好地活着;沮丧的是,白玉床竟然没能再次发威,让我们无从获得唐晚“失魂”的答案。
坐下之前,我向唐晚默念的话没有实现,既没有失去灵魂,跟她坠入同一个洪荒世界,也没有找到寻回灵魂的方法,救她脱离于苦海。
“夏先生,你给我带来了好运——一定是你给我带来了好运,为此我们应该出去喝一杯!”曲龄说。
不自觉的,她用左手食指不断地缠绕着垂在胸前的黑发,使劲咬着嘴唇思索。
“曲小姐,还有一些情况,也许我该向你说明——”
在鬼菩萨等人追过来之前,我偷听了罗拔和食野的对话,他们提到的那个“厉害角色”相当值得研究。但是,我还没有提及食野的话,曲龄已经点头打断我:“不必了,‘镜室’的求援报告上已经事无巨细地列了个清清楚楚,包括那游荡在楼层间的沉重的脚步声。就在刚才,我扭断罗拔、食野两人的脖颈之前,他们也竭尽所能地告诉我很多有趣的事。接下来我们要做的,就是再次用射线扫描这张白玉床,看看你朋友的灵魂到底被拘禁到了哪个角落里。”
“是吗?那两个人遇到你,当真算是倒霉到家了。”我摇头苦笑。
食野是个既聪明又胆大的人,众目睽睽之下骗过了鬼菩萨等人,又收买罗拔、备好撤退车子,将窃取“镜室”资料的计划做得天衣无缝。只可惜,他没有算计到51地区的援军恰恰在此刻赶来。
曲龄咬着唇,斜睨着我浅笑:“夏先生可别把我当成一个嗜杀无度的人啊?食野家族一直都是日本奇术领域的耻辱,姓食野的每一个人都可以算是败类中的败类,就拿我刚刚消灭的那个人来说吧,他身上至少背着二十几条人命,有几条命还是死于他的‘采阴补阳’荒淫奇术之下。幻戏本来是堂堂正正的奇术,无论由中国人还是日本人继承发扬,都应该走一条光明大道才对。可惜,落入这种恬不知耻、道德缺失的日本匹夫手中,却变成了发财致富、助纣为虐的武器。我不出手杀他,简直都对不起日本人民。所以,我必须出手,而且做了好事不留姓名,哈哈哈哈……至于罗拔,他的所作所为就更是卑鄙到极点,竟然席卷了‘镜室’内所有秘密资料逃离,企图把这些作为日后加官进爵的资本。贪欲过重的人,即使日后成为世界顶尖的物理学家,也不过是背信弃义的人类渣滓。虽然‘镜室’没请我清理门户,我也恰恰有时间、有心情、有机会扫灭人渣,而且不收取任何报酬,哈哈哈哈……”
她真的是一个爱笑的人,每说一段,都会自动加上“哈哈哈哈”四个大字,笑得前仰后合。
我站起来,伸手开门的同时,不经意间又望向墙上那张地图。
地图是那个“人”最看重的,任何人想带走它,都会受到那个“人”的侵扰。
“夏先生也对地图感兴趣?”曲龄问。
我低声感叹:“这地图就像一个绝妙的讽刺——那是日本军国主义者的野望,昔日信心满满地筹谋建立大东亚共荣圈,现在看来,不过是一地鸡毛、他人笑柄。”
历史无情,那些叫嚣着一统天下的人,最终暴尸荒野,无人掩埋。
古往今来,莫不如此,历史帮助人类画下一个又一个圆圈,个个都是轮回,起承转折,惊人地相似。
曲龄摇头:“夏先生,道理道理,从任何角度都解释得通。我们眼中看到的只是过去,未来怎样,谁又能预料?咱们华人祖先曾经说过,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二战的胜负在人类历史长河中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漩涡,即使像拿破仑、亚历山大大帝、成吉思汗那一等级的大英雄,也都有人生的巅峰与低谷。如果华人只是满足于二战之胜,则距离下一次滑入低谷也就不远了。”
我明白她的意思,只不过是在谆谆告诫中国人“前事不忘后事之师”而已。
以她的年龄和经历能认清这一点,其实已经殊为不易。
二战已经结束七十余年,在长期的大国冷战、商战、互联网暗战之后,也许下一轮的世界大战已经端倪初现了。
她说得没错,当下很多清醒的中国史学家也一再提及,不能继续躺在二战胜利的功劳簿上睡大觉了,应当摩拳擦掌,枕戈待旦,擦亮眼睛,提防着新一轮全球操戈、拔剑相向的二十一世纪之战。
或许,各国之间除了上述的三种战斗方式之外,还应该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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