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最高利益三)(2/6)
飞行联队厕所里的厕纸还要多,他在穆劳的老家收到的鲜花可以铺上两条街,绘画家创作了无数幅有关海罗夫斯基击落邪恶的帝国主义份子王牌飞行员油画,音乐家理查;施特劳斯在为海罗夫斯基叫好的同时,谱写了一曲英雄赞歌(交响乐,据说比贝多芬的英雄交响曲还要气势磅礴),了多部有关海罗夫斯基的著名的一部叫《他为帝国而战》,那些戏曲家当然不甘落后,很快将这些成了歌剧、舞剧……同盟国的宣传通过报纸传递到世界各国,中国竭力否认杜申利曾经被击落过,按照中国说法,同盟国是在造谣,他们从战争一开始,就对世界撒下弥天大谎,现在又在即将崩溃时,找出这么个可笑的谎言,用来蒙蔽受他们欺骗的同盟国百姓。谎言最终还是谎言,是要被真实所揭穿的。按照中国报纸所说:杜申利当时根本就不在那架飞机上,驾驭那架飞机的是一个刚从飞行学院结业,并且技术极为生疏的新手,至于根据:被同盟国报纸宣判了死刑的杜申利,现在正活的很滋润,在航空母舰上看简报——旁边就是一大幅穿着飞行员制服的杜申利,与几个飞行员一同学习自由、民主、解放事业文件,在这些系统的理论文件指导下,探讨具有中国特色的科学飞行观的照片。为了证明照片的真实性,在杜申利和飞行员后面的墙壁上还挂了一幅比例绝对失调的巨幅日历,读者可以很容易从日历上看到拍摄日期,日历上的阿拉伯数字可是比杜申利那张小白脸大多了。
谣言在中国方面出示铁的证据后,不攻自破了,同盟国想要打击协约国军队士气的阴谋宣告破产,这时候德皇威廉二世授予阿道夫;海罗夫斯基上尉俗称蓝色马克斯的功勋勋章行为,在协约国人民眼中,就好象安徒生写的《皇帝的新衣》当代版,当然博得一致嘲笑。
没有被同盟国俘虏,也没有进了鱼肚子的杜申利,好端端地出现在报纸上,这可是比说一千道一万,寻找各种借口表明杜申利已经死去,更让人觉得信服。协约国各国军队对歇斯底里咆哮着指责中国说谎,认为杜申利已经完蛋,照片上不过是替身的宣传单嗤之以鼻,认为这种东西除了可以用来卷烟丝,也就剩下当厕纸的功能了。
所有人都认为同盟国“又”在造谣了,只有漩涡中心的杜申利,那段日子简直是暗无天日。国内一方面拼命反击同盟国邪恶的阴谋,另外一方面,一个又一个调查组接踵而来,目的只有一个,了解杜申利为什么会被一个不入流的奥匈空军飞行员击落。
千奇百怪的问题好象炸弹一样甩给了促不及防的杜申利:杜申利的飞机有没有隐藏着的故障(小故障总是有的),那些故障是不是潜藏在军队中,敌人间谍暗中进行的破坏;当时其他飞行员距离杜申利多远,在干什么,说了哪些话,是不是犯了红眼病,有意放过敌机,好让杜申利倒霉;杜申利起飞前喝没喝过水,杯子在不在(有医学专家认为同盟国间谍可能在杜申利喝的水、吃的饭中加了迷幻剂)?
诸如此类的问题不光抛向杜申利,还赠送给了他的战友。或许那些调查组出发点很好,他们不相信杜申利会在空中被击败,在得知战报后,很容易把这事与破坏、陷害、背叛、谋杀联系到一起,将杜申利本身可能存在的问题掷之脑后,就算有,他们也会有意忽略。
如果从民心军心角度考虑,这些调查组将事件性质定性为破坏是绝对必要的。国民在知道他们心目中永不坠落的豹子,却让敌人给击落了后,会产生什么想法,很让人怀疑。从正面意义上说,一部分人会同仇敌忾,怀抱报复心理,更热忱地投入到战争中去,要说负面意义,另外一部分人恐怕就会想“连空军豹子都不是敌人对手,这仗还怎么打?”,于是士气极端低落。政治家口头上可以说中华民族是个坚强的民族、充满必胜信念的民族,可是实际行动上,他们却不能不更多考虑可能出现的最糟糕局面。于是,那种可能产生负面意义的行为,这些政治家是绝对不会去做的。
这样的问题问的杜申利整天神魂颠倒,他想逃避,调查组又岂是他一个小小的校官可以逃避得了的?他想发火,可那些人出发点却是好的,他们想要保护自己。私下里,杜申利向张浩天抱怨:就算我被击落又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又不是神仙。
张浩天只有微笑看着杜申利——在被击落前,杜申利真以为自己是神仙。
杜申利算是恨极了奥匈空军的阿道夫;海罗夫斯基上尉,他曾对张浩天说过,这个该死的奥匈上尉只要再在空中让他碰到,他一定将海罗夫斯基揍得连他妈都认不出他来。他要亲手将这个混蛋从天上撵下去,把他关在动物园里,作为高等智能动物,与非洲猩猩放在一起对外展览。不过张浩天也知道,一旦战后这两个人见了面,说不定还会一起喝酒呢!所谓的无敌豹子杜申利,他就是这么一个豪快男儿。
调查组在巴尔干半岛什么也没调查出来,只能很遗憾的离开了那里,离开前,他们下了一致的结论:杜申利的被击落,并不是他思想上出了什么问题,纯粹是一起意外事故,属于概率极小的偶然事件,没有什么经验教训可以吸取,至于当事人杜申利,他当然适合继续飞行。
得到复飞批准的杜申利,怀着报仇雪恨的心态,再次投入到空战中。那次“意外事故”让杜申利谨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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