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乱4(2/2)

胖海半眯着眼睛打量这人，问：“你这么多伙计在呢，你怎么不让他们帮忙收拾？”

“我自己的货，我自己收拾怎么了？”

胖海低下头看着他手里的木箱盖：“你倒是挺有意思的。不捡货，先收拾箱子。把手里的东西放下。”

船上的气氛忽然变得剑拔弩张，假扮老板的人面色也开始苍白起来。围在他们身边的兄弟个个神情异常。胖海和战友们也发现了这一点，胖海的眼睛死盯着“老板”说：“警告你，马上把东西放下！”

不对！宇文良忽然意识到船上似乎很不对劲。马思戒那么狡猾，怎么可能把货放在船上容易被检查出来的地方？不管是藏在箱子里还是夹层里，都有可能被发现，马思戒做了这么多年的毒贩怎么会如此草率的办事？但是，货究竟被藏在哪里了？胖海几乎搜了所有的货物和箱子，还没发现任何可疑现象。该死的，那两条狗怎么还没上来？

混迹在兄弟之间的马思戒始终没有吭声，他冷眼看着武警把货箱都拆开一件一件的检查。别的人紧张，只有他心里有底，紧了紧穿在身上的脏衣服偷偷给“老板”递眼色：让他们查，稳住。

第二艘边防艇已经开了过来，又有三个人牵着两条缉私犬上了运货艇。胖海让两条缉私犬嗅来嗅去，几乎把船上每一件货物，每一个箱子都嗅过了，仍然毫无收获。而还在水里的宇文良却在想，货到底在哪里？艇仓吗？

“打开仓门，我要检查。”胖海对“老板”说。

“老板”故作不耐烦地转了身，惊慌地看着马思戒。马思戒稳如泰山，帮忙打开了仓门。潜伏在水里的宇文良不禁又纳闷，马思戒这么爽快，难道货不在船上？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就在宇文良绞尽脑汁想办法通知胖海同时，很远处的一栋大楼顶上有人正架着狙击枪瞄准他的脑袋。

在远红外线瞄准镜里，沙亮始终看不到水里那个人的脸，故此迟迟没有行动。他不知道这是不是马思戒的安排，在沙亮看来，马思戒的安排太多，那就是贪生怕死的人。但是，临出来前阿哥叮嘱过他，能不开枪尽量不要开枪。沙亮也是觉得有趣，水里那个人想干什么？吊子的人？不会，这么久了都没行动肯定不是吊子；黑吃黑？也不可能，一个人就想吃了马思戒，找死。沙亮打着“我倒要看看你究竟干什么”的主意，一直观察着水中人的动作，甚至忽略了马思戒和武警的情况。

不行，必须提醒胖海盯紧马思戒才有可能摸到货物。想到此，宇文良转头看了看岸堤和自己之间的距离，仅仅是这一转头的功夫，就让沙亮看见了他的脸！

沙亮眼睛一亮！低声自语：“宇文良，我就说你有问题。老子很荣幸一枪狙了你。”他的手指刚刚勾住扳机，宇文良猛地潜入了水中。沙亮不耐地张大眼睛抬起头，看着遥远处的江面，低声咒骂，“操。”

宇文良深吸了一口气潜入水中，顺着艇底朝着左舷游过去。因为不能掀起过大的江水起伏，他游的很慢，几乎紧紧贴着艇底部移动。

源于江面上的照明，宇文良还可以多少确认方向，但这种照面在水里还是非常微弱。宇文良的手摸着艇底也不至于失了方向。然后，游了几下他忽然愣住了。不禁纳闷，艇底怎么软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