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1(1/2)
已经过了六天,六天里他几乎没有回过那个临时关押他的“小房间”,轮番的疲劳式轰炸审讯造成他严重缺少睡眠,他粗略地算了一下,六天里平均每天只有一个小时的睡眠。大脑渐渐的迟钝,眼睛酸痛不已。从来没有误时并营养丰富的饭菜吃进嘴里也变得如同嚼蜡。他的口供不像几日前那么天衣无缝,已经说走嘴了很多事,很多人。其中也包括了马思戒和顾涛。为了保密起见,没有任何组织部门向当地警方透露“宇文良”的情况。而警方对于大力度打击严惩严抓严审贩毒者的力度强大到让宇文良吃惊。他的确是没挨打,但他宁愿让这些警察把他打的昏死过去。不分昼夜的审讯,不停的替换审讯人员,只有他必须坐在一把冰冷的椅子上被一盏刺眼的灯照着眼睛,坚持坚持再坚持。
齐侠那神人到底在干什么?差不多也该渗透进来了吧?再不来,他真要死了。好吧,事先曾经预料过这边的力度,但经过戒断的宇文良总觉得再***难受还能有戒断难受?现在他明白了,两码事!真的不能相提并论。戒断很痛苦,苦的他曾经想结果了自己;这六天里很痛苦,痛苦的他想要把真实身份说出来。可混沌的脑子还有最一道防线把守着,警告着,他自己跑过来吃这份苦是为了什么?没到熬不住的那个关口儿,宇文良就想到了为了掩护自己而牺牲的韩子健;为了支持他不惜暴露身份的齐侠;还有每一通电话里都要叮嘱他活着回去的韩楚东。他甚至想到了金歌,然后就在心里告诉自己:为了韩子健,要抓住内鬼;为了齐侠要完成任务;为了韩楚东要活着回去。但是每一次,他最后无意识对自己说的始终是:活下去,带顾涛回家、带金歌回家。
今天,负责主审宇文良的警察伸出手狠狠地拍打了几下宇文良的脸颊:“醒醒。”然后,告诉同事,“再给他打一针营养剂。”
“不能再打了。”同事说,“大夫说过,那种营养剂最多只能三天一只。”
熬了这么多天,宇文良的听觉也不好,警察的对话声听起来瓮声瓮气的,不真切。他摇椅晃地抬起头来,眼前一片模糊。他不知道自己笑的多么难看,扭曲的脸毫无血色,惨白的令人心悸。他吃力地说:“来管儿带劲儿的……我,死、死不了。”
主审的警察气火了!这个宇文良真***是块儿滚刀肉!警察抬手扇了宇文良一个耳光,叱问:“你说不说实话?”
“什么,什么话?”
“你的兄弟已经都招了。”警察说,“贩毒这罪你是跑不了了。他们说你在那边杀了两个人,我们知道其中一个是马思戒的手下扈强,另一个是谁?”
“谁?什么谁?”
警察见宇文良居然还能死咬着牙不说,只好拿出杀手锏。他拿出一个一次性针管放在宇文良面前,说:“这个针管是我们从缅甸那边得到的。卧底的兄弟,死了,死的不明不白,死无全尸。针管上有他的指纹,也有你的指纹。这个你怎么解释?”
针管是宇文良交给韩子健的,为的是检查残留在里面的新毒品成分。没想到,现在却变成指证自己的证据。焦恒--韩子健。宇文良的脸上并没有任何变化,心里却隐隐作疼。他不吭声,继续迷糊着。须臾,一个神色落魄的年轻男人被带了进来,宇文良半眯着眼睛打量男人。男人见到宇文良后惊讶的瞠目结舌。宇文良的视觉很差,看了半天才认出对方,他咧嘴一笑:“呦,岩光啊。”
两个小时后,主审宇文良的警察把岩光带了出来。猛地一把把岩光推挤到墙上,低声质问:“半月前我们知道有人去看守所见过你。那人叫齐侠,根据我们的调查齐侠是个毒贩。我就纳闷,一个毒贩怎么能在没有武警监视的情况下单独见你。你们说了什么?”
岩光顿时哭了,哭的像个孩子。他摇着头,拼命的摇着头……
岩光不知道自己哭的这么难受是因为被宇文良背叛了,还是背叛了宇文良。被抓后,他冷静下来想了很久。不管宇文良什么身份,他对自己的确是好的。除了一把屎一把尿把他拉扯大的外婆,他活了二十多岁,就宇文良对他好。所以,他在面对宇文良的时候,说出了是这个人杀了焦恒,也就是韩子健之后。他心里难受的要死。
有人到警察身边提醒:“这个犯人不是我们负责的,边防局那边就给了两个小时。”
警察愤愤地咋舌放开了岩光反身又回到审讯室。四个小时后,这人神色慌张地跑了出来,一口气跑到了局长办公室。有些事,有些情况,已经不是公安部门能单独解决的了。宇文良杀了边防那边的人,卧底被杀,连个全尸都没有。
就在宇文良供出杀害焦恒也就是卧底人员韩子健的时候,马思戒这边得到了消息。马思戒在国内的公安边防部队里有关系,但宇文良一直都在公安看守所那边,虽然一个系统,但始终还是两个衙门口儿,那边的关系更不敢贸然过去打听。马思戒拜托那边的关系稍微留一下,时隔一周那边来了消息。这个消息对马思戒来说半喜半忧。关系人告诉他,之前帮你打听的那个岩光的确是这边,具体是谁抓来的不知道,怎么送过来的也不知道。岩光现在被看的紧,谁都接触不上,但是前几天一个叫“齐侠”的人见过他。最后关系人说,你身边还有卧底,很可能就是抓了岩光并出卖你上次买卖情况的人。这个人就在你身边,我不知道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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