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就是银河落九天(1/2)
月上中天,今夜的雾却不是很浓,淡如轻纱,缓缓的在这平原上飘荡。
一丝丝,一缕缕,一片片,如烟,似水,像一幅淡墨勾勒的静谧的画。
西门映雪就在画中,他在画中继续走笔作画。
他的脸色苍白如纸,他的发际有水珠凝聚,然后滴下。
不知道是汗,还是露。
笔下的意山静若处子,一轮圆月从意山之巅升起,夜空有依稀星光洒下。
意山披着一件若有若无的银白色的轻纱,圣洁得像月宫的仙子降临人间,没有一丝烟火,不惹半分尘埃。
月光本应成水藏刀,夜空本应繁星成剑。
月光未能成水,夜空依然只有星光几点。
西门映雪体内三个命轮几近枯竭,那云台却未化成灵液。
虚空早已起了风暴,那个小小的太极也早已在虚空旋转开来。
灵气的流速更是比之平时加快了两分,却依然不足以支撑这幅画。
他的神魂也已经开始暗淡,分离本源微粒的速度明显降低,手中的笔,走得有些慢。
但他似乎沉浸在画中全然不知,他的嘴角有血溢出,顺着嘴角流下,染红了衣裳。
芊芊不知所措,她非常紧张,却不敢发出一丝声音,生怕惊扰了他,导致他被那藏在画中的剑意,刀意,符意所反噬。
她的脸色也是苍白的,一双美目没有看一眼那幅画,而是一直看着西门映雪的脸。
她的双手紧紧的拽着衣角,捏得非常紧。
青藤和千瓣不明白为什么西门映雪画一幅画居然会画的吐血,但他们看见芊芊紧张的神情便知道事情不是那么简单,所以他们也紧闭着嘴唇紧张起来。
……
“老头子,他真的会死的。”
老翁的神情也有些紧张,西门映雪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自然明白西门映雪正在透支神魂,也在透支灵气。
“可是,没有办法打断啊,他已经入符,神魂就在符中。如果强行打断,不死也是一个白痴,这……当如何是好?”
老妪喃喃的说道:“小师叔……这哪里是在画符,他分明是在玩命啊。何必这么急着去画呢?他才十七岁,路还那么长,以后破了天阶,圣阶再去画,岂不是更好?”
“小师叔有些急了,看来他画的那符很不简单,其实,我想的就是小师叔如果能够画得出来,我们就跟他下山的。”
老翁叹息了一声,摇了摇头,却又说道:“老师从来就没有看错过,小师叔……应该不会死的吧?”
天心湖畔张道陵正在和院长大人下棋。
他手中捏着一枚白色棋子,却没有落下。
他忽然转过头去,向意山看了一眼,然后回过来头来很认真的看了看院长大人。
院长大人一脸悠闲,手中把玩着一枚黑色棋子,在等着张道陵落子。
“老师,小师叔会死的。”
“死个屁,老子死了他也不会死,别瞎想,下棋啊!”
张道陵愣了一下,还是没有落子。
自从小师叔上了空岛,老师说话就很少再文绉绉的了,这似乎是好事情,说明老师随意了,随和了,放开了,放下了。
可是能够放下的原因便是因为有了小师叔,如果小师叔死翘翘了,老师又如何能够再次放下?
可看看老师浑然不在意的样子,似乎小师叔真的不会死,就算想死也死不了。
“他……和你们包括我,都不一样,你看看西方天那颗星星,可曾暗淡丝毫?”
张道陵抬头望去,又见西方天那颗孤傲的星星。
那颗星星非但没有暗淡丝毫,反而愈发明亮了起来。
“他耗尽灵气,耗尽神魂是有好处的,那样,才能激发出他的潜力来。至于他的潜力究竟有多大,我也不知道,所以我也想看看。”
……
……
西门映雪完全沉入画中,浑然不知此刻面临的凶险。
他自然也不知道体内的虚空之中忽然有一条极细的线浮现了出来,这是一条淡金色的线,这条线似乎被一层无形的光所包裹,没有人能够看见,就算是院长大人,也没有看见。
这便是藏在云中通向无尽虚空的那一条……路。
这条路从他体内出来,豁然伸展,如离弦的箭一般,普一出现,便已到了天边。
天边,是东方的天边,是太阳和月亮升起的地方,也是……银河的发源地。
没有人知道银河起于何处,院长大人沿银河而上走了不知道多少年,依然不知道银河起于何处。
但这条线似乎知道,这条线似乎想要做些什么。
西门映雪体内那个小小太极图豁然震荡开来,旋转得愈发快了。
就在这时,天心湖忽然起了波澜,然后便有浪涌,最后成了狂潮……
张道陵豁然站起,手中捏着的那枚白色棋子忽然脱手而出,消失在了月华星光之下。
院长大人也背负着双手站了起来,他将手中那枚黑色棋子抛了出去。
就见天心湖中无数黑白二色的棋子从狂潮中飞起,仿佛感受到了什么,仿佛听见了有人在召唤。
它们整齐的排列成了一条线,就像搭起了一座桥,桥的那头,就在意山脚下的平原上,就在西门映雪的身上。
芊芊豁然站起,青藤和千瓣早已目瞪口呆。
意山顶上的老翁和老妪也豁然站起,看着那道源源不断流动着的黑白二色的桥,震惊得无以复加。
张道陵心里早已掀起狂澜,天心湖中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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