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多了团“宝贝”(1/2)
赵昊辰用力睁开眼睛,发现蒙着东西,一片黑暗,尚来不及害怕,就听到一个苍老的声音颤巍巍的说道:“默儿,莫怕,爹得把你捆上……”
“爹,咱不怕,不用捆,咱不跑!”稚嫩的声音,竟然由赵昊辰的嘴中发出,根本就不受控制,好像他的身体中住着另外一个人。
“爹知道默儿乖,爹不是怕你跑,是怕等会儿你疼的受不了……”苍老的声音瓮声瓮气中带着哭腔,随着声音,赵昊辰感觉身体四肢被紧紧的捆了起来,巨大的恐惧如同潮水,他想呐喊,却发现嘴巴不听自己的使唤。
“默儿,爹对不住你……你使劲喊吧!”一段难捱的寂静之后,赵昊辰下体一凉,紧接着便听到那苍老的声音,说到最后那几个字,几乎有种咬牙切齿的味道。
这是要做什么?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昊辰是市三中教历史的老师,脑海中飞快掠过一个恐怖的片段,身子猛然一挣,居然坐了起来。
水银般的月光透窗而入,汗出如雨,原来是南柯一梦。
一个关于阉割的梦。最近赵昊辰在研究关于宦官的历史,对于那群在历史中地位特殊却又声名狼藉的群体,他既是痛恨,又充满同情。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只是,这梦境也太过真实了些。
惊魂未定,他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下体,还好,果然是一场梦。
“陈默,你醒啦?太好了……”一个惊喜的声音突然从他的耳边传来,把他吓了一跳。声音陌生而又熟悉,随着声音,他的脑海中猛然一阵混乱,就像原本干净清澈的一杯水突然被滴进了好几滴墨汁。
“陈友,咱这是在哪里?”赵昊辰不知道为什么会问出这句话,一说完,他就觉得头痛欲裂,忍不住用手抱住了脑袋,佝偻着身子从新躺回了床上。
“你别吓咱!”陈友吃惊的望着床上抱着脑袋翻滚的陈默,用力扯过他的手腕,将三根手指搭在上边,默然片刻,迟疑说道:“脉象平和有力,没事啊……陈默,告诉咱,你觉得哪儿不舒服?”
“头疼,像有人用锥子扎!”
“不应该啊!”陈友满脸不解,长身而起,月光下皱眉凝思。屋外寒风呼啸,猛然一阵怪风穿堂而过,窗户“咣”的被吹开,冷意扑面而至,将他宽大的青色贴里吹的哗哗直响。
御马监掌印太监书房内孤灯如豆,照射在高忠(史载高忠嘉靖四十三年卒,时年六十九,历任内宫监掌印,御马监掌印,司礼监佥押管事)的大红蟒袍上,鲜红不再,平添了些暗淡,凝重如血。
屋外寒风呼啸,屋内却温暖如春,高忠端坐在高背雕花梨木靠椅上,望着书桌上的一个做工精巧的小匣子出神。
屋外响起轻轻的敲门声,一个身穿青色贴里的中年宦官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带进一阵冷风,吹的烛火不住跳动,让高忠的脸色也变的明暗不定起来。
“义父,这么晚了,不知招唤孩儿何事?”
“万化,出大事了!”高忠缓缓说道,面对自己最宠爱的义子陈矩,他根本就没有任何隐瞒的必要。
陈矩字万化,顺着高忠的手指方向望去,忽的吸了口冷气,结结巴巴的问道:“印,印……该,该不会是……?”
“嗯!”高忠点了点头,神色凝重,眼神凌厉,用力握拳挥动两下,嘶声说道:“不知哪个胆大贼子,居然敢盗咱家监印,让咱家抓住,必将其千刀万剐!”
“昨日一早,勇士营坐营官陶宝生来支饷,孩儿还曾用过印的,怎么会……?”
“咱家府上虽比不得冯府,却也算的上禁卫森严,监印不可能是外人盗了去……”
“孩儿也这么想,”陈矩附和道,接着眉头一皱,狭长的眼睛眯了眯,很快便有了定计:“此事太过紧要,关系义父与孩儿们的身家性命,非但要尽快查,还不能大张旗鼓。孩儿怀疑这事儿跟冯府有关系,义父拒绝了冯府的拉拢,保不齐他们会想出这绝户计,若不能在他们将这事捅到万岁爷前寻到监印,那咱们可就……”后边难听的话他没往下说,饶是如此,想到可怕的后果,他仍旧下意识的打了个哆嗦。
“所以咱家才找你来,”高忠面色阴沉如水,昏黄的老眼中寒光乍然一闪,杀机凛凛:“马上去查,找到内鬼,杀无赦!”
陈矩不但在司礼监任职,还是高府掌家,手握大权,加之聪敏异常,腹中早有大概,闻言领命而出,先寻来最信任的几个义子徒弟,又叫来府中管事,上房,掌班,司房等头脸人物,分头询问,折腾半夜,虽未寻到内鬼,却得到了一个重要的消息:“咱跟陈默一个屋,昨天半夜他曾经出去了很久,今早时,突然高烧起来,像是得了打摆子,被送去了安乐堂……”
“好一招瞒天过海!”陈矩冷笑起身,众弟子摩拳擦掌,跟了上去。
众人纵马出府,踏月顶风,如箭般径往北去,半个时辰不到,安乐堂已然在望。
此刻安乐堂最西边的一间屋内,赵昊辰在经历过一番痛苦挣扎之后,已经恢复了正常。只是,月光下,他仍旧有些发呆,因为他实在不敢相信,穿越这种只在网络能看到的事情居然真的发生在了自己的身上。
不过,再不愿意相信又如何?假如不是穿越,那他脑子里突然多出来的那份记忆该如何解释?
什么南柯一梦,那分明就是现在这副身体在濒临死亡时涌现的关于过去的回忆,他只是弄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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