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 主动战打成惨烈的被动战(2/4)
是一个老鬼子,作战经验丰富,知道浓烟的后面,会有冲锋的敌手,转身对着浓烟扫射,一梭子子弹,全打进赵大闵的身上。赵大闵踉跄了两步,斜着身子歪在沟边上。
刘湘天连忙翻滚过去,要拉他下去。
赵大闵急促地喘气,脸颊蜡黄,吃力地摇摇头,“俺,不行了,快去抢……机枪…….”头耷在地上,口里的鲜血流过脖子,洇红了压下的麦穗,转眼被黑黑的土壤吸干。
刘湘天放下赵大闵,转头左右看看,两侧的战士,正伏着身子,向沟里冲锋的敌人射击,敌人一个个下饺子似的中弹栽倒,相叠着铺满半沟。
但,今天的敌人,象是中了邪,没死的仍不要命地射击、投弹、冲锋。
刘湘天咬咬牙,放下长枪,一手抓一颗手榴弹,把引线缠在手指上,一个翻滚,滚下河沟,向高地猛扑。
突然,一颗子弹打中他的胸口,顿觉脚下一软,扑在地上,跟着,嘴里发甜,一张口,大口鲜血喷出口腔。
但是,刘湘天并没有用手堵伤口,而是两肘并用,向前匍匐。
一步,两步……身后,一道鲜红的血迹在黄褐色的沟底延伸……
终于爬近了高地。
刘湘天摇摇头,努力使自己镇静清醒过来,然后使出最后的力气,猛地仄起身子,将两颗手榴弹扔出。
“轰轰!”两声,手榴弹在鬼子身旁爆炸,机枪手当场被炸死。
在鬼子机枪哑口的瞬间,后边的战士跃身冲上,一把夺过这挺“九六式”机枪,挺身向下,对着沟里的敌人扫射,将敌人扫成一个被捣的马蜂窝。
“杀亟亟!”一个日本官儿站在高处,一手舞着膏药旗,一手挥着雪亮的军刀,鬼哭狼嚎般发着冲锋的指令。
旋刻,三颗手榴弹同时爆炸,将他炸成一团粉雾。
增援的日伪军已经到了,蝗虫般撒满原野,又蝗虫般开始冲锋。炮火轰鸣,枪弹如织,杀声震天。
在简易阵地上阻击的公安民警,被敌人的炮火枪弹杀伤,鲜血拌和着泥土,由金黄麦浪的映衬,使泥土呈现一种暗红的色彩。
日伪军显然被后面四老虎的督战队逼急了,居然一改散兵攻击队形,排成密集冲锋的波浪,蜜蜂散巢般不间歇地冲锋。
小鬼子也没了章程,有放枪的,有拼上刺刀的,有滚在泥里扭打。
阵地上面,大刀片砍,刺刀捅,手榴弹砸,公安队员一身泥土,大口地喘着气,红了眼地往上扑。
刘湘天的牺牲换来的那个小高地,如今是战斗最激烈的地方了。
在一马平川的麦田大洼里,谁的枪口抬高一寸,胜利的砝码就会朝己方倾斜一丈。
这较高的地势,无疑是一座坚守的巨堡,胜者的利器。
敌人也认识到这个高地对于整个战局的重要性,在盘子泼水似的冲锋中,发着疯拼着命的争取对这里的占有,驱动着黄的日军、黑的伪军,轮番攻击,反复拉锯式殊死争夺。
在据守者的枪杆前,敌人蛮横的猛烈的攻击,狂风波浪般的冲锋都被击溃了。
鬼子他们急了,调集钢炮、重机枪集中猛轰猛扫的同时,又来了老一套,组织敢死队往上冲,那些小岛子上来的蛮汉们,头上绑着白布条,**上身,端着步枪,穿过公安队阻击的火网,拼死冲锋向前。
时间一久,攻守优劣的态势显现出来了。
毕竟,公安队处于劣势,尤其守在高地上的兵力,太单薄了。
张泰来带着九名民警,就在这里奋勇抵抗。
他已经当上排长了。
日军的敢死队终于冲上来,中尉小队长富山一雄一个鱼跃,扑在满身鲜血的张泰来身上。张泰来闪身躲开,急速掏出手枪射击,可这要命时刻,手枪却卡壳了。
没等富山一雄反应过来,张泰来操起身边的一把铁锹,用力劈将过去。
富山一雄正在起身,脑袋迎上了铁锹,“嗷”的一声狼嚎,脑瓜子被拍进肚子里。
乘这空隙,另一鬼子官儿,从侧面迫近到张泰来的身后,枪刺就要挺起的霎那间,班长徐峥社已跳过来,迅雷不及掩耳,极其敏捷的动作,抽出来他的战刀,反手便砍,一下将这鬼子剁成两段。
两个日军已经把血肉模糊的民警赵小六死死地按在地上,赵小六死命地勾起脑袋,张嘴咬开了一个鬼子腰间挂的手雷,“轰”,一声响,两鬼子永久地趴在了中国的黄土地上……
高地毕竟太小了。
日军的各种口径密集炮火象犁地一样,反复在这个小小的高地上来回反复轰击,终于荡平了这片高地。
在此坚守的公安队员,终于血溅阵地,全部阵亡。
中流砥柱是什么?是黄河三门峡水道突出的一座小山,在激流中不倒,在冲刷中更硬,以顽强的意志,昭示不屈的精神,昭示面对强敌越战越强的精神!
张泰来殊死阻抗的两个时辰,挫杀了敌人的疯狂,赢得了反击的时间,鼓舞了民警的斗志,俯身堤下的战士见敌人攻势渐软,飞跃而起,呐喊着,冲进敌阵,与鬼子、汉奸展开了白刃格斗。
在日本陆军里,白刃刺杀战一直是他们的骄傲,也是日军最引为自豪的。
对日本军人来说,白刃刺杀战,一向是他们最后的杀手锏,在他们的记忆里,只要大日本皇军一开始拚刺刀,就百战百胜。
《桃花源记》里的山里人,不知有汉,无论魏晋,可人家往来种作,鸡犬相闻,阡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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