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节 鬼子也尝到了毒气弹的美味佳肴(1/2)
6、鬼子也尝到了毒气弹的美味佳肴
鬼子的毒气弹炮兵,气昂昂地走过来。
看到这些特殊的炮兵的到来,壕沟前面,趴在地上的,在拼命射击的鬼子兵,赶紧地停下来,爬起身子,赶紧地跑开,给这些瘟神们腾地方。
在这些鬼子的心目中,此时此刻,可不是大慈大悲的神仙降临,而是切切实实地躲瘟神。
在冷兵器逐渐地被热兵器取代的那个时代,炮兵,就是最受前线欢迎的兵种,“炮兵是胜利之神”,“大炮一响,前进难挡”,等等,都是对炮兵最光彩的称谓,所以,步兵给炮兵让道,在那个时候,在具体的胶着的战场上,那是理所当然的情况。
步兵都是心怀敬意地、干恩万谢地,给炮兵让位置。
但是,此时此刻,那些将要死的兽兵们,对这些炮兵,可是不敢敬畏,只是躲避,只是退让,只是闪开,
此时的这些炮兵,他们是阳世的鬼,是药房里的砒霜,是道路上的毒蛇,谁见谁怕。
这些瘟神们可不知道此刻步兵的心理,而是一贯的自信,往常一样的大大咧咧,越过那些灰头土脸,断胳膊少腿的,肮脏的步兵,一路上的趾高气扬往前走。
他们已经习惯了畅通无阻,习惯了为所欲为。
这些阳世里的鬼,来到最前沿,踌躅满志马上就胜利的的样子,也不要掩护,小孩子过家家的模样,站住在壕沟边,放下炮架,快速麻利地组装大炮,校正弹着点。
只是,麻木的他们,已经忘记了,就在刚才,就在这个地方,同样的迫击炮手,个个成了活靶子,被对面的神枪手们,麻利地,爽快的,送到了阎王爷那里了。
在生难死易的战场上,谁粗心大意,谁骄傲自满,谁就是阎王爷碗里的早餐。
就在毒气弹炮手,粗针粗线地,着手准备打炮的当口,对面的郑义明的眼珠子早已经血红了。
这些人人恨的qín_shòu,就是他们,这些野兽,在最后的时刻,用最卑劣的先进技术,用最残忍的手段,毒害死了他们尊敬的钟部长,那些同朝共夕的战友,还有千千万万无辜的中国人,中国的士兵,虽然他们没留下姓名,或者抛尸在那里。
这些兽兵,他们,是最该、第一、坚决、彻底消灭的敌人。
这才是他最恨最恨的人,不,他们不配叫人,叫畜生,野兽,恶鬼!
他们罪该下地狱。十八层的最底层。
同样的,石楞子们,也已经把三八大盖的枪口,死死地黏在了他们的脑门上,胸口处。
他们与郑义明最不同的地方是,他们没有咬牙,没有激动,甚至没有了仇恨,只有了平静,平静地像一尊石雕,像一块沉木,竟然,连呼吸也没有了,做到了人、枪一体,浑然忘我,天地之间的声音,哪怕遥远的微山湖里的鸟鸣,也进不去他们的耳膜。
他们的耳朵,就只有郑义明的一声令下能入。
战场上的锤炼,郑义明已经从当初夯土坯,快饿死的流浪汉,变成了一个指挥若定的指挥官。
他在静候着那最佳的那一刻。
风儿吹在他的头上,像慈母的爱戴,抚摸着他的发丝,他用不着安抚,他此刻的心,极其的平静。
鸟儿已经飞跑,像体贴入微的姑娘,怕鸣翠的歌声,柔了他紧绷的神经,其时,美丽姑娘已经多虑了,因为他要消灭的是鬼子,会祸害鸟儿们栖息的家园。
郑义明紧盯着对面鬼子的每一个动作。
虽然对面的更加万恶的鬼子,一如往常的嚣张和傲视。
风儿,鸟儿们,请你们暂时的离开,把更宽敞的地界留个伏击的战士,快快地离开,那些挚爱你们的战士,也好更放心、安心地消灭这些侵害湖西的兽兵。
石楞子们在静候着命令,他们的手指,已经和枪机融在了一起,下意识地,马上,就要动一下的手指头,那颗已经粘上了人情。
人情的子弹,瞬间,就要达到复仇的境地。
兽兵们可是过足了安全的瘾,当惯了为王的主,对近在咫尺的危险和潜在的死亡,毫不在意,只是慢调撕柳,按部就班,仔细地安装好炮架,打开炮弹箱,拿起来炮弹,然后,僵直地半蹲在地上,静候着射击的命令。
他们好像在玩过家家的游戏,或者在给致他们以死地的敌人做高傲的表演,演示。
胶着的壕沟两边,顿时寂静,仿佛在等待着死神的检阅和挑选。
这时间的主家,自然是这些兽兵,就要他们往跑筒里充填那罪恶的炮弹的时候,郑义明手下的无常大哥们,已经鬼附身,把索命的绳索套在他们的脖颈上,已经扼住了他们的喉咙。
兽兵们按照操作规典,扶炮的扶炮,装弹的装弹,全都僵硬着身子,准备完毕,等候发射命令的时候,郑义明一声大喝,“打!”顿时响起,又是郑义明自己率先,第一个子弹,直接射进了那个站在壕沟边,举着小旗儿的发令手的脑瓜上了。
这个举红旗的发令手,才是天底下,最笨最笨的笨蛋,最该死最该死的死鬼,敌人就在壕沟的那边,这样近的距离,这样笔直的站立着身子,如果他不被打死,那就是对发明他们的三八大盖枪的那个混蛋的侮辱了,就是对发动战争的东条英机们的挑衅了。
其实,说到底,不应该埋怨这个笨蛋发令手的笨蛋,日本鬼子的炮击跑发射大纲里明确规定,发令手要站立在炮的左手前面,举起红旗,大喝发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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