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节、一寸滞泥一寸血(2/4)
就在这些女人身上较劲吧。但是,他们,晚了,晚了八大秋天了。
这招儿,刚才在桥头上,已经使过了。
空城计,好像,只能演一次吧?
鬼子难看喽。脚下,全让滞泥紧紧地把住,像个木桩,深深地楔进了河滩里,就像被神仙一指定住,动弹不得了。
你说,他们哪还来得及抓人质,当箭牌?
只等着挨宰吧。
其实,他们就是想用车上的女人挡箭牌,也来不及了,他们的动作,哪能赶上了枪子儿快?
旋即,又一声号令。
苇子地里,立刻传来了激烈的枪声。
浓绿的苇子地里,顿时腾出来浓浓的硝烟,那是枪口喷出来的,这么浓,这么范围广的硝烟,足足地泄露出来了伏击者,是怎么样的人多势众,只是,这些秘密,此时此刻,已经不算是什么秘密了。
硝烟里钻出来的子弹头,颗颗长了眼珠子,按照他们的轨迹,径直地投向鬼子他们静止的脑袋,那颗颗脑瓜儿,就像突然暴热的公园里的青草的蓓蕾,顿时开了花。
开了极其漂亮、艳丽、绚丽,美丽、还有什么丽的血花。
在这样毫无遮掩的空旷之地里,这样静止的靶子,到哪里去找?
这一下,乐坏了苇子地里埋伏的公安民警,他们的武器本来就好,现在,更发挥了特长。
鬼子兵也还击了,他们就窝着站立,举枪,向苇子地里射击。
但是,苇子地里,一片绿色,没有明显的目标,子弹打的可不准。
这时候自身难保,还放枪,瞎打,才是找死呢,鬼子枪响后里的枪筒里冒出来的硝烟,更指引了自己的目标。
公安民警的枪法,得到了校正的机会,更准了。
鬼子见打枪无效,赶紧自保,为减少弹着点,他们就地趴下,抱头僵卧。
这下,更好了,子弹是找不到头皮了,但是,滞泥成了久别重逢的老亲人,抱住,再不放手了。
鬼子再想动弹,没有可能了,滞泥的粘性,已经把他们的衣服,靴子,全把住了,就是翻身,移步,也越发艰难。
鬼子彻底弱势了。
感谢滞泥老大。
沙家浜,第二场,转移,向着鬼子,转移阵地,冲锋向前!
突然地,苇子地里,滚出来一片光着身子的汉子,白花花的亮眼。
滚来的汉子,全都手拿利刃,刺刀。
转身功夫,已经滚到了鬼子们的面前了。
光着身子的汉子们,打着滚儿找到了鬼子,到跟前,手一伸,就是一刀,一刀接着另一刀的,不分身子不分脸颊子,上上下下地捅。
就像被捆着的猪,满河滩里放血。
鬼子僵卧在河滩里,想拿枪射击,可惜了,枪身太长,射击,打不着那些满河滩里的泥鳅,也像学八路,摘下刺刀,超近处的泥鳅捅,可是,没等到他们的刺刀到,泥鳅们早滚到身后或者别的鬼子前,又是一阵子的乱捅。
鬼子那个疼,嚎叫地像杀猪。
鬼子,这回,可是遭大罪了。
也作大难了。
中国的滞泥,也想着,帮着中国人。
鬼子们临死之前,也一定悲哀地后悔地想,这中国,还是别侵略的好。
但是,晚了,完了。
满河滩里,鬼哭狼嚎。
满湖滩里,鲜血横流。
竟然也把清澈的河水染红,变浊。
几袋烟的功夫,河滩里的哀嚎,戛然而止,鬼子兵的血,全放干净了,全被捅死了。
光着身子的公安民警们,兴高采烈,他们把一个个死鬼子剥光猪,再拉过来的尸体,在河滩里,垫好了路,然后上车,给仍然卧着的女干部们,解开绳索,然后,搀扶着,小心翼翼地,沿着用鬼子尸体搭成的路径,走到了河堤上。
这下,安全了!
解救出来的女干部们,这才放松下来,嚎啕大哭起来了。
这些鬼子,也有着人性的劣根性,那就是怕软怕硬。在中国,黄皮子一穿,火棍头子一抗,就觉得人五人六的,见到比自己弱的,就想跑上去,讹下子,踢一脚,或者显本事似的打一枪。
其实,他们在他们的那些个小岛子上,没有吃,没有穿,见天的打渔,受尽了风吹日晒,动不动的,也被别人讹,别人欺负。
他们根子的是穷鬼,穷鬼自然有穷鬼的道理,他们对戏楼上,千金小姐抛绣球招女婿的事儿不待见,因为那是她们吃饱撑的,拿穷人们消遣玩儿。鬼子穷鬼们不上当,他们很现实,有自己的真知灼见,那些女的,是俊,但,再俊也不能当饭吃,一旦绣球被抛到自己身上了,就得带回家当媳妇,可是,她们,会干些啥?肩不能担担,手不能提篮,还要养着娇气的她,多亏?不值!
自然地,他们争着抢着的,是那些无常大哥们,他们抛来的,要命的绳索,那些绳索儿,滑滑的,凉凉的,钻进去,管它拉到哪里去,反正这百十斤儿,就交给它,到时候,管饭就成。
要知道,这会儿,他们跟饭菜最亲了,快一天了,还没吃饭呢,快快地到阎王爷那里去,签个到,领个碗,排上队,最好能找到自己的伙家们,加个塞什么的,速度快、运气好的话,晚饭兴许还能赶上了。
他们这些年,枪林弹雨地闯过来,就悟出来一个道理,坚决不当饿死鬼。
就在他们欢呼跳跃的当口,没有注意到,车子,越走越慢了,最后,车屁股冒再浓的黑烟,司机再把油门踩到底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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