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7章 告祭先祖(1/2)

凑合着在喜房的卧榻上睡了一宿，第二天刚一起床，门外丫鬟进来通报，说表小姐来了。（ww.uuo.網首发）

叶初雨眉一挑，回身看了正坐在铜镜前梳妆的姜画月一眼。

表姐新婚第二天，这个林绮年巴巴跑来做什么？

姜画月不以为意地摆摆手：“让她进来，正好咱们一起用早饭。”

林绮年进门时就看到姜画月一脸娇羞模样地替夫君整理衣领，掸了掸衣襟才跟着姑爷一起走了过来，面上红霞未退，柔声招呼道：“来得正好，我和你姐夫也正打算用饭呢。”

她连忙低头，眼神躲闪，不自在地绞着衣角：“是绮年莽撞了从前都是来寻表姐一起用早饭的，忘了如今有表姐夫……”

说完，林绮年又抬起头，神色复杂地望了叶初雨一眼。

“表妹哪的话，多一个人吃饭也热闹。”叶初雨连忙笑着掩过去，心里却生了几丝疑窦。

这个林绮年看行动举止也不像是没规矩的人，连这种事情也会忘？

还有姜画月，对这个表妹倒还真是宠爱……

三人围坐在一起用了早饭，因着林绮年在场，姜画月也只能跟叶初雨略略谈几句家中生意等琐事。

叶初雨心不在焉地应着，反正她的身份是上门女婿，若是插手太多姜家生意，保不齐本家的人还会起什么幺蛾子。

倒是她总能感觉到林绮年的目光一直在她身上来回扫视，却说不清是什么意味，这让叶初雨倒有些摸不着头脑，差点都没了吃饭的胃口。

用过早饭，林绮年恋恋不舍地回了自己院子，姜画月和叶初雨则去姜老爷那里问安，稍后二人还要回本家一趟，开姜家祠堂告祭祖先。

本家人大多聚居在城外五十里的山脚下，那里一大片的土地田庄都是姜家的产业，本家子弟也大多群居于此。像姜老爷这般在城内置了产业的，倒是少数。

在马车上颠簸了一上午，二人总算到了本家的地界。

令叶初雨没想到的是，族长昨天还身体硬朗地来喝了喜酒，今天居然告病不出，将带领姜画月二人告祭祠堂的任务交给他的儿媳，姜画月的二堂婶梅氏身上。

叶初雨不由眯了眯眼睛：看来梅氏在姜家果然得脸，连这等祭祀大事都能承办。

祠堂建在祖宅最深处，迎面便是一股古朴厚重的香火气息。

按照姜家家规，姜家新婚夫妇要在祠堂燃长明火烛三天三夜，这期间要一直守在祠堂内，更不得让长明火烛熄灭，否则就是不吉。

梅氏虽然负责准备祭祀所需器物等各项杂事，可代表族长宣读祭文的还是她的丈夫。

想来也是，梅氏虽然再能干，可是女人又是嫁进来的媳妇，族长就是有心让她掌管一族大权，也不可能明面显露出来，必须得让自己的儿子打个掩护。

叶初雨和姜画月双双跪在祠堂前，听着族长的儿子有气无力地念着长长的祭文，没多时脸上就泛起了不正常的潮红，还不时捂着嘴巴咳嗽两声。

原来这族长的儿子是个扛不起事的病秧子……难怪他们迫不及待要图谋姜画月手中的家产了。

叶初雨此时已经先入为主地认定族长与最近接二连三的刺杀有关，对上梅氏更是越发小心谨慎，防止着了他们的道。

祭文念完，姜画月上前亲手点起长明火烛，这拜祭大礼就算成了一半，本家来观礼的子弟也都陆陆续续退了出去。

“画月，你和侄女婿这几日好生守着长明火烛，千万别让它灭了。”族长儿子又不放心地叮嘱了几句，说完又是一阵咳嗽。

姜画月笑吟吟地应了，又道：“二堂叔今日也辛苦了，您还是快回去休息吧，侄女知道轻重的。”

二堂叔这才点了点头，招呼着身后下人将祠堂大门关好，自己也退了出去。

门一关，阳光都给挡在了外面，祠堂里立刻暗了几分，只剩下那一双长明火烛幽幽亮着。

姜画月和叶初雨也从蒲团上起身，坐到角落里为祭拜之人准备的椅子上。不远处还有一张矮榻，二人这几天就要吃睡在这里了。

“你觉得如何？”叶初雨开门见山问道，“他们是会朝你我下手，还是府里的姜老爷？”

姜画月摇了摇头，“我也说不准，不过爹那里已经拜托了三哥照顾，还有我请来的那一群护院高手，应该不会有事。”

原来姜思平是去了姜府，难怪刚刚叶初雨在人群中没看见他的影子。

叶初雨伸了个懒腰，捶了捶跪得发酸的腿脚，余光扫过那一排排姜家先祖灵位，无奈地笑了笑。

先是跟别人拜了天地，如今又要拜人家的祖宗。若是萧离知道了，那张脸非黑透了不可……

想到上京如今晦暗不明的形势，叶初雨不免有些出神。

姜画月只见眼前清秀少年眼中闪过一抹怅然，却不知叶初雨心底在挂念什么。

“我听采玉说你是从上京方向来的？”守着火烛闲来无事，姜画月主动和叶初雨说话，想要趁机探探她的来历，“你是离了家出来历练的？”

她倒是听说过上京一些世家会放子弟出来游历一番长长见识，不过还是头一次听说世家小姐也要出来历练的。

“莫不成……你是逃婚出来的？”她想了想，似乎还是这个理由更靠谱。

叶初雨没答应，也没否认，也不知有没有听见姜画月的话。

姜画月却以为自己猜中了，还在找着话题和她攀谈：“你心里有意中人，可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