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争论(1/2)
不消片刻的功夫,乌药便带着慧源大师来到了这凉亭之内,慧源大师一眼看去就像是和蔼的老人,被一身明黄的袈裟很是耀眼,看到君莫惜端坐亭中俯身拜道:“阿弥陀佛,贫僧慧源参见储君殿下。”
“大师不必多礼,本宫微服而来并不想引人注目。”君莫惜抬手示意慧源免礼。
“多谢殿下。”慧源端着手势向着君莫惜问道:“不知殿下唤贫僧而来,所为何事?”
“本宫也想祈愿,只是这祈愿小筑太过多人,大师可愿帮本宫腾出一间来?”君莫惜弯了弯眉眼说道,慧源了然应是。
不过片刻的功夫,君莫惜已然迈入了小筑之内,这祈愿小筑乃是用竹编的屏风隔开,君莫惜瞧着这小筑内的装饰满意的点点头,乌药和影一影二三人在一侧守候,君莫惜站在佛祖像前微微失神。
前世种种划过心间,君莫惜始终想不明白,为何她能重生归来,当真是上天的眷顾,她又为何重生归来,这其中究竟是为什么,她想不明白。
“唉……”君莫惜微微叹息一声,抬手拿起香烛点上,俯身拜了拜并未祈愿,乌药与影一几人对视了一眼,皆感觉奇怪,君莫惜不是说来祈愿的吗,为何又?
君莫惜俯身坐下,坐下软座之上,抬首将头上的帷纱帽摘下,朦胧的脸庞显露出来,柔和安宁,这般衣着装饰的君莫惜显得那般的娇小柔和,明明都是一样的身形,却诡异的让人心疼这样的君莫惜。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是隔壁的祈愿小筑内有人进去,君莫惜微微诧异了一下,慧源大师不是说这边的小筑因为太过的偏离而香客不喜前来吗?
君莫惜抬眼看向影一,影一接收到君莫惜的意思,转身离去,不过片刻回来,俯身小声的对君莫惜耳语说道:“隔壁是待考学子,欧阳墨。”
君莫惜微微闪了闪眼眸表示知晓,侧目朝着竹制的屏风望去,隐约可以看到一个布衣青年的身形,直直的跪在软垫之上,哪有君莫惜这幅不敬的模样。
“公子也是来为家人祈愿高中的吗?”欧阳墨这才刚刚准备起身,徒然听到隔壁传来那清脆的音调微微诧异了一番,最后还是微微顿了顿说道:“在下是来为自己祈愿的。”
“哦?原来公子是待考的学子。”君莫惜摩擦着手中的戒指语调诧异惊喜,面色却是一层不变,眼波平淡,乌药见君莫惜这幅样子早已经习惯了,而影一影二两人确是看呆了。
“正是。”
“小女子今日乃是为兄祈愿,前些日子与兄长谈论文学遇到了一个难题争论不下,不知公子可愿为小女子解惑?”君莫惜勾唇说道。
欧阳墨挑了挑眉梢,也像君莫惜那般跪坐在软垫之上正对着竹屏风说道:“姑娘但说无妨。”那话语之中的倨傲之色那般的明显。
“小女子想问公子,何谓民安,何谓治国之道。”君莫惜平淡的语调落下,欧阳墨无奈失笑,细细想着这写年所读的书籍记载缓缓道来:“富国兵强,民之所安,邦国强稳,百姓惟安;官廉吏平……家安则国兴,国盛则家旺,乃繁荣之盛……”
欧阳墨起初只是淡言几句,后来说道兵强国盛忍不住的就将心中所想倾诉而出,侃侃而谈,乌药在一边听的连连点头,欧阳墨所说固然不错,却太过生硬古板。
“所谓治国,在下以为民富则易治也,民贫则难治也……昔者,七十九代之君,法制不一,号令不同,然俱王天下者,何也?必国富而粟多也……耕耨者有时,而泽不必足,****倍贷以取庸矣……粟者,王之本事也,人主之大务,有人之涂,治国之道也。”(注1)
“不然,小女子却以为,所谓治国应夺****之禄,以来四方之士……出则乘车马、衣美裘,以为荣华,入则修竽琴钟之声,而安其子女之乐,以乱乡曲之教……食有劳而禄有功,使有能而赏必行,罚必当。”(注2)
“生之勿杀,与之勿夺,夺其利禄反矣!”欧阳墨极为不赞同的摇头。
“为官者进退可为,公子以为何为官?”
“为官之道,廉政居之,清正廉洁,却庸庸碌碌,无所作为,则无用矣;攀炎附势小人作为……官者,忠言相诉,君之过自当言明,不可畏缩权威之下……”
“清廉固然好,攀炎附势却也未曾不可,官者应当进退有度,在权威之下低头尚未不可,何谓无用?朝堂之上进退不知,以清廉自居不过是个假官而已。”
“胡说,妇人之见怎可同谋!”欧阳墨皱眉怒斥。
“公子以为清廉刚强就可同谋为官?公子不知刚则亦存,柔则常存的道理吗?”君莫惜站起身来说道:“小女子愚见,公子莫怪。”
君莫惜拿起手中斗篷带上,不发一语的转身出了祈愿小筑,隔壁的欧阳墨愕然坐在软垫之上,耳边清丽的声音回荡,一时之间哑口无言等到欧阳墨想到了反驳的话语之时,隔壁的小筑之中哪还有身影。
“哇……小姐你太厉害了。”回去的路上乌药崇拜的看着君莫惜,这三言两语的言说,却愣是将这汉阳利弊全部说出,乌药也是读过书的,虽说听的不太懂,但是这最后的欧阳墨被君莫惜说的哑口无言却是知道这一场的辩论之中,君莫惜占了上风。
欧阳墨出了小筑之后一眼就看到了那款款想走的素衣女子,如水般的眼眸流转出动人的波纹,对着自己淡淡一笑,转身离去。
欧阳墨怔愣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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