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第三百二十八章 正义(七)(3/7)
请安静。请检察官入席。”季南带领检察官们进来,闪光灯闪起,噪声稍小了一些。闪光灯中,季南为的盟国检察团走入,向哲浚在其后。
季南很自信地笑着,脚步不是很快,装作跟向哲浚交谈的样子:“向,情绪饱满一点。”他冲旁边的一个照相机镜头笑了笑,挥手示意了一下:“要知道,这可是历史性的一刻,全世界都在看着我们呢!”
向哲浚不置可否地笑了下:“我有点不太习惯这种架势。”
季南没看他,不停地冲闪光灯微笑着:“为什么?”
向哲浚笑着:“我总觉得这有点像是在作秀。”
季南笑着:“你没说错,某种程度上,我们就是表演。”
向哲浚又是一笑。
庄重就如同厚厚的冰层,在它的下面涌动着热烈、激奋、焦虑、恐惧。这就是审判大厅里的气氛。
法庭庭长卫勃率领1o个国家的法官入场了。法庭执行官庞米塔大唤一声:“全体起立!”摄影机和照相机的灯光亮成一片。11名法官依次登上法官席,中国法官梅汝墩走到庭长左手的第二把高背座椅前,坐了下来。
法官席的前一排是书记官及法官助理席。他们的前面为检察官席和辩护人席,左侧是记者席和旁听席,右侧是贵宾席和翻译官席。楼上的旁听席挤满了来自盟国和日本的5oo余名代表。
法官席对面几排是被告席。被告席上的甲级战犯尴尬狼狈,丑态纷呈:板垣征四郎脸上挂着奸滑的嬉笑;松井石根呆若木鸡,一副沮丧的神情;土肥原故作镇静的脸部不断地抽搐;瘦削的大周明突出的颧骨上架着一副粗框眼镜,上身穿一件条纹蓝睡衣,下身穿黑色西裤,脱去木屐的脚踩在地上,他时而双手合十,时而搔弄姿,一条亮晶晶的细线似的东西从脸上往下垂,渐渐拉长,原来是鼻涕,他的脸一扭,长长的鼻涕断了。
“请安静——”上午11时17分,随着执行官庞米塔大尉的一声长唤,嗡嗡嚷嚷的大厅霎时静了下来。
接着,庭长卫勃致开庭辞。
“今天来到这里之前,本法庭的各位法官签署了共同宣誓书,宣誓要依照法律,无所畏惧,公正地不受外界影响地进行宣判,我们充分认识到我们肩负的责任是多么重大。这次在本法庭上受到起诉的各个被告,都是过去十几年日本国运极盛之时的国家领导人,包括原相、外相、藏相、参谋总长及其他日本政府内地位极高的人。起诉的罪状,是对世界和平、对战争法规和对人道的犯罪,或导致这些犯罪的阴谋策划。这些罪孽过于沉重,只有国际性的军事法庭,即打败日本的各盟国代表组成的法庭才能对它进行审判。”远东国际军事法庭这部复杂的机器终于缓慢地运转起来了。
开始逮捕拘押、准备交远东国际军事法庭审判的“甲级战犯”共约1oo名,除已交法庭的28名战犯外,还有约7o名金融实业界巨头、大财阀、大军火商及一些在政治、军事、外交上恶名昭著的寇酋,正如韦伯所称,都是地位高、罪恶大的元凶巨魁。完全由美国人操纵的法庭起诉机关、盟军总部的国际检察处以案情过于庞大复杂,一案审讯的被告不宜过多为由,决定分为两至三批向法庭起诉。但是,美国出于其阴险的战略企图,使得第一案的审理旷日持久。
美英的传统诉讼程序从宣读起诉书至最后判决,要经过11个阶段,大致分为两大部分:一是立证,即检察官宣读起诉书及命控方证人出庭作证:二是辩论,即辩方律师为自己的当事人辩护及犯人自辩,控方与辩方证人此时亦可出庭作证。这繁琐的程序注定要使这次审判显出晕眩迟钝的病态。
对于美国人玩弄这些花招背后所隐藏的目的,以盟军高级官员身份在贵宾席列席审判的刘建业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国家实力贫弱,外交上难以做到与其他几个主要大国分庭抗礼,政府对此又没有投入很大的人力物力和精力,这给追究战犯的责任造成很大的困难。但是,刘建业决心豁出去一切,即使闹到最后与美国人撕破脸皮,彻底得罪那位日本人头顶上的太上皇,也要竭尽全力把以天皇为的日本战犯送上法庭。对于刘建业来说,这样做有着很大的3险,很可能他惯这种架势。”
季南没看他,不停地冲闪光灯微笑着:“为什么?”
向哲浚笑着:“我总觉得这有点像是在作秀。”
季南笑着:“你没说错,某种程度上,我们就是表演。”
向哲浚又是一笑。
庄重就如同厚厚的冰层,在它的下面涌动着热烈、激奋、焦虑、恐惧。这就是审判大厅里的气氛。
法庭庭长卫勃率领1o个国家的法官入场了。法庭执行官庞米塔大唤一声:“全体起立!”摄影机和照相机的灯光亮成一片。11名法官依次登上法官席,中国法官梅汝墩走到庭长左手的第二把高背座椅前,坐了下来。
法官席的前一排是书记官及法官助理席。他们的前面为检察官席和辩护人席,左侧是记者席和旁听席,右侧是贵宾席和翻译官席。楼上的旁听席挤满了来自盟国和日本的5oo余名代表。
法官席对面几排是被告席。被告席上的甲级战犯尴尬狼狈,丑态纷呈:板垣征四郎脸上挂着奸滑的嬉笑;松井石根呆若木鸡,一副沮丧的神情;土肥原故作镇静的脸部不断地抽搐;瘦削的大周明突出的颧骨上架着一副粗框眼镜,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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