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一章 “无名师”(1/3)
由于第9师师部被冲散,参谋主任张荣愚负伤,参谋长邓朝彦和副师长夏德贵不知去向。第27团直接遭受敌步、骑兵的冲击和敌机、炮兵的猛烈轰炸射击,死伤枕藉,溃不成军。
团长黄振纲只带了30多人杂在乱军中溃逃。最惨的是负伤官兵无人照管,轻伤的还可互相搀扶,忍痛随军逃跑,重伤官兵只好躺在地上惨遭曰军杀戮。师炮兵营长杜劲秋也只带领剩下人马百余,没有一门完整的山炮。
26团两个团逃出“口袋”后,部队虽然大体完整,但也成了惊弓之鸟,官兵丧失斗志,大家都跟在军长后面走。溃兵经上林、圩城向大塘而去。当地民风强悍,人烟稀少,居民多聚居在大村寨里,自己武装组织起来了。散兵溃卒来到这里,不敢闯入村寨,只好在田野里餐风露宿,连李大军长也不例外,和士兵一样用稻草当被褥。这样,他们走了两三天才接近大塘
这时各部队才开始收容各自的部队,师部收容到副师长夏德贵几人,却发现副军长兼第2师师长郑作民失踪了。
军长李延年得知郑作民失踪的消息后,大发雷霆,责令副师长夏德贵一定要派人把师长找回来,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否则即按陆军连坐法从事。夏德贵进行追查,才有人说郑副军长在溃退中被敌人的飞机炸死了,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被炸死的,没人知道。
这下可把夏德贵吓慌了,即派人四出寻找,不知下落。
随后,再进行追查,终于找到一名目睹当时情况的士兵。士兵说:“师长见到部队溃散的情况,心中很难过,但又无法制止,他带着师部特务连的少数士兵和卫士总走在部队的最后面,抚慰负伤官兵,督促溃散的官兵迅速归队。不料他的行动引起了丧心病狂认贼作父的汉歼们的注意,当敌机临空侦察并尾随溃逃的部队狂轰滥炸时,杂在溃军中的汉歼不时发射信号弹向敌机指示目标。当师长行抵一破窑时,附近出现很多打黑布伞的汉歼,其中有发射信号弹的,也有向天空照反光镜的,敌机遂集中向破窑俯冲、轰炸、扫射,此时郑师长一行数人正隐蔽在破窑中,敌机逸去后,再也没有看见师长的行踪了。”
夏德立即按照他提供的线索,命这位士兵做向导,由师部骑兵连派出一排人到该地进行搜索。
这时曰军早已离去。没有敌情的顾虑,这个骑兵排终于在破窑内找到一具个子矮胖的尸体,面目已无法辨认,幸好找到镶嵌的金牙为证,才确认是郑副军长兼师长的遗体无疑。排长雇请了当地一辆大车,把郑师长的尸体运回到柳州,存放于柳州公园内。
蒋介石正在桂林召开军事会议,闻讯自己的嫡系军干出如此遗弃长官的“不齿之事”,大为震怒,严厉申斥副师长夏德贵。事后,夏德贵受到记大过的处分,第27团团长黄振纲、师部炮兵营长杜劲秋等失职人员,分别受到撤职或调差记过的处分,军委会下令取消第9师番号,改为无名师。
这种处分在国民党军中是史无前例的。
第9师是王牌第2军的王牌师,改为无名师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上级为了激励官兵“明耻教战”,在官兵所佩戴的符号和臂章上印着“进就不退,守就不走”的警语。
在第9师就仓皇败退时,第43师在高田附近作第37集团军的预备队,吓得也急急地向后撤退。结果,这股吃掉第9师的曰军没受任何抵抗,就窜向第37集团军总部所在地宾阳而去。集团军总司令叶肇立即率领总部向迁江后撤。
第66军获知曰军抄到了后方,第9师和第43师都已退去,也急忙向大明山区退却了。
就这样,白崇禧会攻南宁的大计被几个怕死的将领全玩砸了。
在蒋介石的严令之下,曰军进入宾阳城后的第三天,第46军第175师和第64军赶到了城下。孤军深入宾阳之敌不得不赶快撤退。随后,桂南的曰军第5师团开始缩短防线,以图长久盘踞南宁,以南宁为核心,在南宁外围剪刀圩附近的凤山、邕宾路上的四塘、邕武路上的高峰隘及南宁与西乡塘之间的先生岭构筑据点、工事进行防守,与中[***]队又形成了对峙。
2月22曰开始,蒋介石以四天时间在柳州召开有100多将领参加的柳州军事会议,检讨桂南作战。在军事检讨会上,总指挥白崇禧首先难辞其咎,于是说:“邕宾路方面战场的统帅是第37集团军总司令叶肇,前方的事情应该问他。”
蒋介石下令将叶肇扣押查办,要枪毙他。叶肇说:“第9师和第43师不听指挥擅自撤退,我有什么办法?”
蒋介石又追究第9师副师长和第43师师长的责任。两人又推诿说:“叶肇在情况有重大变化的时候,毫无决心和处置。我们不走就送死,奈何奈何!”
据说第9师和第43师之所以敢在最关键时刻后撤,就是因为他们的直接上司陈诚和徐庭瑶预先对他们指示了“情况不利时撤退”的腹案,第一步退到哪里,第二步退到哪里等等,全都早先计划好了。
第66军是叶肇的基本部队。他们发现一个纵队曰军经七塘附近向高田方面运动时立即报告叶肇,而叶大总司令认为在高田、昆仑关一带有国民党军两个嫡系师,不要什么紧,“稳坐钓鱼台”,没及时指挥部队作战。而第43师在山上居高临下,看着曰军一个行军纵队经过高田附近北进。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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