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65章 大道洪流(1/2)

对于整个世界因为自己搞出来那东西而产生的不祥预感，还有其他反应，杨晨一无所知。

现在，他正全身心的将注意力集中到了那个“黑洞”之中。

进入黑洞之中，感受到无边混沌，以及那可怕的毁灭破坏力，痛苦无比的杨晨顿时引发了他那穿越时空经过了时空淬炼的强大意识之力。

那无比强大的念力，一时之间竟然将杨晨的毁灭减缓了少许。

但是，这不够，这还远远不够！

毕竟是拥有高达行星阶精神力本质，更经历失控穿越淬炼的意志，即便是在这种毁灭的状况中，杨晨仍然是能够承受下来，并没有崩溃的迹象。

而这种可怕的坚韧，虽然并没有减缓他毁灭时间的到来，却将将他从后世百余年到现在重生的一年多时间之中，全部的经验、知识、感悟、精神凝结为了一体。

一时之间，原本在自我意识感觉之中，形成自我的那个人形明明在这片仿佛宇宙大爆炸之前，就连“存在”本身都不存在的可怕虚无之中，正在被这片可怕虚无不断吞噬、毁灭的时候，一颗明珠，在他意识深处冉冉升起！

我有明珠一颗，久被尘劳关锁。如今尘尽光生，照破山河万朵！

霎那间，这片没有时间、没有空间、没有物质，就连“存在”本身都不存在，光明更不用说压根就不存在的世界，终于出现了其诞生以来的第一束光。

西方基督教的圣经这样描述上帝创造世界：神说，要有光，于是就有了光。

如金却是，杨晨产生了这片世界第一束光，然后，这篇黑压压的混沌虚空，便开始了某种气机的变化。

同一时间，一句真言在杨晨心头响起：

闻道混沌一声雷，开辟鸿蒙从兹清！

正式那句从那个神秘信息流之中计算出来的真言。那句代表无上天籁、无上大道妙音含义的真言！

不知不觉的，这句真言不但回响在杨晨心头，更是回响在了这个一切都不存在的世界之中。

于是，就听得“轰隆”一声雷响，原本一片虚无的混沌鸿蒙，就真的如同真言之中所说那样，一举被劈开。

鸿蒙开辟了。

霎那间，杨晨只感觉本体那边灵宫之中的那枚真符在如同心脏一样的奇异跳动——将意识投入这片疑似黑洞之中后，杨晨本来已经完全失去了对外界自身身体的感知，但是在这一刻，他却清楚的感觉到了那真符的跳动！

这一瞬间，真符的每一点细微的变化，真符跳动的每一个动作，包括真符跳动之后，所引发的真符本身的微妙变化，以及真符周围空间的不断撕裂又不断被修复，以及杨晨灵宫因此而产生的开合呼吸、气机流转，甚至包括杨晨肉身因此而产生的任何一点变化、血液的流动、灵力的转化、乃至于细胞的分裂和死亡……

等等等等，一切的一切，都纤毫毕露的出现在杨晨心头。

那一刻，杨晨就感觉到，整个世界一下子都不同了，就好象擦干净了透明玻璃窗上的污垢，又好像蒙着一层薄纱的世界被某位未知大能揭开了那薄纱，将世界的真相展现在他的面前。

这一刻，杨晨感觉到，自己就是神话传说中那全知的神人！

他的感知神祇延伸到了量子角度，可以清除的感知到任何普朗克尺度之上的粒子、物质、能量变化。只要他想，一切的奥秘、一切的真理，都仿佛垂手可得！

而由此将尺度放大，不管是皮米、纳米、微米、毫米，乃至于天文单位、光年、宇宙这样浩瀚的角度，一切一切的奥秘，都摆在他面前，就等着他伸手，然后就可以轻松的穷尽哪怕整个宇宙的真理！

但是，也正因为，这如此巨细无遗的真理包含的信息量，也浩瀚到无法想象，除非真的是那传说中全知全能的神圣，否则没有人能够承受下来。

杨晨自然也不能。

他一时之间定住心灵，心神不动，任凭那宇宙的奥秘、天地的真理、大道的玄妙摆在自己面前，却是完全没有任何反应，丝毫不对这奥妙产生一定点的好奇和向往，也不产生一丁点的关注。

这是因为，他很清楚，一旦他心头产生了那怕一点想要得到这些奥妙的念头，这些奥妙，就真的会被他得到，涌入他的意识之中。

但是，那样的话，他甚至支撑不了千万分之一秒，就要被这无法想象的浩瀚信息量直接将整个意识冲得崩溃！

这东西并不是害人的东西，也没有分毫虚假，但是其存在本身，就是一种无法言喻、难以承受的重负，仅仅其存在本身，就足以让杨晨这样的精神力本质彻底撕裂、意识完全崩溃，从此永远没有恢复的那一天。

在上古时代的玄学界传承之中，这种状态，被称之为“坐化”，又叫“浑然物化”，对修士来说，乃是一种可怕的结局。

虽然来说，被冲溃的意识其实还是存在，甚至因为和整个宇宙的真理，或者说叫作“大道洪流”融为一体，更可以和大道一体，永恒不灭。

但是，承载意识的身体消失了，这份意识，便永远没有机会重新凝聚，更永远没有重新恢复自我意识的那一天。

普通的灵魂转世重生，就算有胎中之谜，那也有重新恢复意识的那一天。但是这种状态下，却完全没有希望。

这种结局，看上去是“与道合真”，实际上就是死亡。

不过，如果能够保持意识在这“大道洪流”的信息流冲刷之中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