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2章 念想这东西太可怕了(1/2)

“后来，廿九就和燕常在经常出去！廿九总是笨手笨脚的，她说要给心上的人绣荷包！绣了好多个失败品，歪歪扭扭好不容易绣好一个，这荷包没送出去，燕常在人就走了！”

穆四娘抱怨连连：“不会吧！廿九这都什么命啊！”

“这人是骗子吧！”

“在下也这么觉得。”莫归夙也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

施雍才似在沉思缅怀，满脸笑意，却不乏失落：“廿九那一段时间，道真是温柔，初落情网的女子都有那么几分娇羞之态，在她身上到也不做作，反而让人错不开眼！我想燕常在也是这样认为的吧！”

“每每出去也总是游街走巷，有一日，燕常在念了一首诗！她听不懂，回来就哭成泪人了！我当真以为她受了欺负，就要去给她做主，后来才知其中缘由，我就开始教她读书写字！”

“她诚然是笨的很，学不会就死记。每每一回来就会学俩个时辰！我也欢喜，天天就等她回来！乱七八糟的和她聊着，她满脸憧憬这第二日，还讲述她一天去了哪里，吃了什么？我就第二天一个人把他们走过的地方走一遍，其实没什么，都是我以前带她去过的地方。”

“有天她回来，问我是不是她不够好，总觉得他好像不大喜欢她！我说过一段时间就好了！她问‘他会娶我为妻吗？’我告诉她会的，怎么会有人不想娶你那？她大喊这‘你骗人，那他为什么会走’。廿九走了，留我一人傻了。我心知他走是好的！”

“我就让人去找，把他拦下了！我问他‘廿九，怎么你了？你这是要去那？’他说廿九很好！他不过是不想被儿女情长牵连，他要云游四海去了！我想这拦下他留在廿九身边，我知道他这一走，廿九也被带走了！我不能，也不允许！”

“我把廿九绣的歪歪扭扭的荷包给他，‘廿九是绣不好一个任何女子都能绣的了的荷包！但这也是给你的，即使你不稀罕也是给你的，而我想要却不是我的！’”

“他高居马上一直在冷笑！我看不懂他的高深莫测，我说，‘既然你不要她，你就和她断个干净，你不要我要！’”

“他反而问我叫什么！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当时就忍不住回答了。他讥讽道‘原来你就是施雍才啊！我道是谁那？谁说我不要了，廿九我没说不要，等我玩累了，会回来找她的！’他就起马离开了”

“我当时气疯了，从来没想过他是这样的无赖，我都恨死我自己，当初为什么不应一声，让她迷了路！他这种人怎么配得上廿九。”

“我气急败坏的去了廿九门前，本想狠狠痛斥那个燕常在的，让她死心，可一听到她的哭声，我就心软了！我回去写了一封诀别信！大概意思，一年后，我会回来找你，若我不回来找你，便是不再回来了！我去给她的时候，她把屋子里能砸的都砸了！”

“很少见她脾气这么不好过，也是，她向来没心没肺，难得动心一次，被拒绝必然伤心欲绝，这也不难想象。后来我把信交给她的时候，还骗她说，他有不得已的苦衷！什么不得已的苦衷，想来也真是可笑，现在想想当时就那么不管不顾的让她在那难受就好了！”

“她不识字，非得央求我给他念，其实挺难的，念了一遍又一遍，当时我都想把那信撕了，可又怕她难过！起码她有个盼头，这一年的时间里也开开心心的！偶尔也会提起燕常在，但很少！”

“她和以前一样，但还是不一样了！那变了，我也说不上来，约定的日子很快就来了，七月十九，她站在他们常去的青桥上。我坐在家里不安，因为我知道他肯定不会出现！又害怕他突然出现，那廿九就再也回不来了！那时的心情很矛盾！快要把地板都走穿了。”

“突然天就开始下雨了，我看这越下越大的雨，心中窃喜，廿九最怕打雷闪电了！总说做了坏事，会遭到雷劈。我想这她会回来，高兴的不行，站在府门前，左等右等，死活等不回来！我就撑着伞去找她，她站在桥上，动都没动！浑身都湿透了！”

“街上早没人了，只有避雨的人在指指点点！我想这这场暴雨能浇熄她的痴心也是好的！其实浇熄的只有我。”

“可雨下的实在太大了，都要把她打到了，风一吹过，都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毕竟是立秋了。我实在看不下去了，从小养到大，她一直都是小姐，丫鬟的活她都没干过，她那受得了这罪！”

“就去拉她，她抱着桥的栏杆，哭喊这，我要在这等他！雨下的很大，她都睁不开眼，但我就是知道她在哭，我当时多想告诉她，别想了，他在一年前就不要你了！”

“但我不能，他毕竟也说了，等我玩腻的时候，就会回来。我陪她在那淋了一天的雨！她终究是撑不过去昏倒了！回去大病一场，差点就死了。自那以后，就好多了，也不再提了！但我知道不提不代表不想！”

穆四娘无奈的叹惋：“其实他们在一起也不一定能走到最后，念想这东西真是太可怕了！总想着走到一起，其实在一起了，也就那么回事了！早分的俩天。”

施雍才深吸一口气：“谁说不是那！前几日她问我，为什么我的字每个都一样，我告诉他因为一个人写的，每个人都有他独特的字体。她便拿出那张纸来！和我的字逐个对照！‘为什么，你的字和燕常在的字一样？’我一时语塞，她就哭了大吵大闹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