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摸 底(1/2)
在监狱改造过程中,入监教育是最令罪犯感到刻骨铭心的阶段。这里不仅要经过队列、内务等多种训练,还要经过监规制度教育和时事政治教育等。这是罪犯新生活的开始,也是他们新的人生一个起点。
入监后的第二天,白玉田便开始进入入监教育。三分监区是一监区三个分监区当中人数最多的,共有罪犯三十八人。这里人员成分复杂,犯罪类型较多,有经济犯罪的高官、黑社会的老大、开门撬锁的毛贼、还有qiáng_jiān妇女和拐卖儿童的社会人渣等等。白玉田以一名犯人的身份进行卧底,想从中获取一些线索,对重要的、有价值的线索,经过分析、筛选、整理后,在适当的时机将其提供出去。
头三天,白玉田按照监狱入监教育日常安排,每天除了起床、吃饭、训练、学习,就是睡觉、学习、训练、吃饭,表面上十分平静,一切都在按部就班、周而复始地有序进行着,看不出这里有任何问题。熟不知,平静水下有暗礁,绿茵丛林有蛀虫。就在白玉田被送进监狱的当天,有些人的神经就开始绷紧,暗地里的摸底活动,正通过各种方式悄悄地进行着。
那天晚上,在这所监狱最高行政长官胡禄柏监狱长的宅邸,监狱长的老婆,也就是白天给白玉田检查身体的那个年龄较大的女医生王桂香,她早早回到家里,晚饭特意多做了几道菜,拿出一瓶好酒,她想把h省的一个监狱长判刑后送到他们监狱改造的消息告诉给自己的丈夫。可是,饭菜上桌许久也不见丈夫回来,给他打电话又联系不上,气得她手拿电视遥控器不停地转换频道,当找不到称心的电视节目时,她又把气全都撒在了遥控器上,她把遥控器使劲摔在茶桌上,遥控器的后盖当即“啪!”的一声被摔开,电池从里面滚落到地上。恰巧这时胡禄柏从外面回来,看见老婆气鼓鼓的表情和散落在地毯上的电池、遥控器,他淡定而又风趣儿地问道:“是哪路神仙敢惹我们家的大仙呀?”
“就是你这个整天不着家的小鬼惹的!”王桂香气道。
“你这个人真不讲道理,我们一整天没见面,我怎么能闹到你呀?”胡禄柏一边说,一边弯腰拾起地毯上的电池,将其装在遥控器里,想就此让她平息下来。
王桂香并没有因为胡禄柏这一殷勤举动而改变态度,相反,她觉得他是在做贼心虚,她不依不饶地大声质问道:“好啊,胡禄柏,你的胆子现在是越来越大了,搞女人搞的竟然连班都不上了。”王桂香早就知道自己的丈夫在外面是一个闲不住的人,尤其是当上监狱长以后,不用他主动施展拈花惹草的本领,一些风华正茂的风骚女子就会主动投怀送抱。有的甚至甘愿做地下小三,为其生儿育女。
“我说你这个人是真傻呀,还是假傻呀?别人老婆都往自己老公脸上抹粉,你却专往自己丈夫脸上抹屎。你在单位上班的时候,看你还挺像那么回事,一回到家里却像个家庭泼妇似的,真是令人难以理解。”胡禄柏说完转身去了餐厅。
王桂香跟着走进餐厅,她不依不饶地说,“我这也是跟你学的,被你逼的。你不也是台上说一套,台下做一套;当面是人,背后是鬼吗?”
“王桂香,请你不要满嘴跑火车,我怎么台上说一套,台下做一套了?我又怎么当面是人,背后是鬼啦?”胡禄柏把刚要伸手夹菜的筷子缩了回来,瞪着眼睛大声质问道。
王桂香也不示弱,她站在餐桌对面,双手掐腰,嘴里不干不净地骂道:“胡禄柏,你***少在我面前摆出监狱长的架势,别人怕你,老娘我可不吃你这一套,你跟谁吹胡子瞪眼的?就你做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别以为别人不知道,有朝一日东窗事发,你的结局跟h省送进我们监狱的那个监狱长会是一样的,说不定还不如人家呢。”
“你说什么,h省有个监狱长送进我们监狱啦?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胡禄柏没有心情继续跟她吵下去,他开始对监狱长进监狱这件事感兴趣了。
“你一天到晚除了忙于泡女人,你还能知道个啥?不像我们这些在基层当下属的,整天捆绑在工作岗位上,想搞邪门歪道,也没那个时间呀!”王桂香用醋溜溜的话讽刺道。
“我没那份闲心跟你瞎扯淡。”胡禄柏起身开始核实这方面的情况,他拨通一监区监区长的住宅电话,对着电话大声问道:“喂!王敬光吗?我是胡禄柏。我问你个事儿,最近我们监狱是否收进来一个h省来的,曾经是监狱长的犯人?”
王敬光一听监狱长亲自过问这事儿,立即回答说:“监狱长,今天是送来一个叫白玉田的犯人,他曾经确实是个监狱长。”
“我说王敬光,你***还能不能长点儿记性,我是不是跟你说过,凡是进来背景特殊或者有疑点的,都要跟我汇报?”胡禄柏把跟老婆生的气一下子全都撒在了王敬光身上。
王敬光用委屈口吻解释道:“大哥,你这可冤枉我啦!我接到报告后马上就给您打电话,电话打不通,我又亲自到您办公室,您不在。我正准备晚些时候往您家里挂电话呢。”王敬光是胡禄柏一手提拔起来的,平日里,在正规场合,王敬光称其为监狱长,私下里,管他叫大哥。俩人关系看是密切,实际上就是相互利用。胡禄柏当初并不是因为王敬光给他送了五万块钱才提他为科级干部,一般这样重要的位置没有个十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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