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百六十七 丁宛 5(1/1)
之后的日子里都是热热闹闹的了,丁群逸心里不痛快,有些人的心里也不怎么痛快,比如说罗兆天夫妇。本来指望着女儿能生个儿子扬眉吐气,没想到辛辛苦苦怀胎十月,生出来的居然还是个丫头片子。罗兆天心里不高兴,连满月酒也不去吃了。罗夫人只得自己带着家眷去了。至到了丁府,看到躺在女儿怀中那个清秀可人的小姑娘,心中那股子气才有些释然了,女儿也好,总算是成全了阿琴做母亲的梦不是?更何况阿琴还年轻,要生孩子以后有的是机会。有了第一个就会有第二个,以后定然是会多子多孙的。这么想着又是一团和气,只问这个孩子叫什么名字,罗琴便道:“阿澈妹妹说,女子不应以刚直为美,所以我们商量了以后,决定为她取名为‘宛’,丁宛。”
罗夫人在听到‘阿澈妹妹’这几个字的时候脸上微微一凝,不过今天是大好日子,想是不必为些许小事生气的,于是便笑道:“丁宛,好啊,真是好名字。”余下诸人比方说表姨曾莫如,嫂子孙氏等无不拍手称赞道:“丁宛好,好!”
接下来便是在酒席上一个劲儿的讨论什么‘嫡出,庶出“之类的事情了。因为宾客众多,不管罗家来的人说的有多过分,丁老夫人,阿澈,包括家族的几个长老们,也都是安安静静的听着,丁群逸不在,便无人反驳,任凭他们气焰高涨说什么就是什么。
“我还是那么一句话,这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贵人生出来的是男是女都是珍贵。贱人生出来,是女是男都是奴才命。”罗夫人酒后说话越发的什么都不顾及了,听的阿澈脸上实在有些挂不住了,就站了起来,跟丁老夫人告辞道:“孩子要喂奶了,我先去看看!”
丁老夫人大概是真觉得阿澈可怜,诚然,若罗琴这个孩子真不是群逸的,那她犯的过错恐怕是比阿澈不知道大了多少啦。丁老夫人现在只关心这个问题,其他的事反而看得不是很重要了,所以当然的就不觉得阿澈多么的不讨喜了。便点了点头道:“你去吧!”
罗夫人看着阿澈出去的身影直乐,抿着嘴跟曾莫如对着那个方向指指点点的。曾莫如偷瞄了一眼脸色不是很好的丁老夫人,便讪讪的拿起了杯子。
之后罗琴便趁着人多偷偷的来到了听风阁,果见阿澈正坐在窗前望着摇篮中熟睡的凌渊抹泪。罗琴叹了口气忙劝道:“我母亲年纪大了,说话常是不着调,你别放在心上。”
玉澈忙擦干了眼泪,笑道:“姐姐多虑了,我怎么会跟老人家计较呢?”
罗琴拿出自己袖中的帕子替她擦干了眼泪:“听了那么难听的话,是谁能真不在意呢?你放心,回头我一定好好说她。”
不过这事儿,二人的感情越发的亲密了,果然罗琴从前的不甘与怨愤一扫而空,待阿澈如同亲姐妹一般,即使偶尔碰到丁群逸,也不会再将自己的目光停留在他身上许久。至于丁群逸,对此事倒是不置可否,见了阿琴,依旧冷冰冰的一张脸,不苟言笑人倒是越来越闷了。真是越来越闷了,连家里的丫头们都会说,二爷越来越像个大人物了,高高在上固然会令人心生向往,但也挺怕人的。丁老夫人也曾指着儿子笑骂道:“别的不说,装腔作势那样子越来越像你爹了。”
如果日子一天天这样下去也未尝不好,只是哪会那么好?话说那几日凌渊突然病了,起先是感冒,请了大夫开了药,因小儿喂药不易,剂量不易把握各种因由,日子拖得有些久,大概七八天的光景也就过去了。不料感冒刚过全身便肿了起来,先是鼻尖眼角之处微微肿起,再后来上半身乃至全身都肿了起来。玉澈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只因这病太少见,不晓得是什么怪病,丁老夫人哭得死去活来。大夫还未来便晕过去了两三次,幸好双吉脚程快,一炷香的时间不但少爷回来了,连大夫都请来了。那大夫看了看啼哭不已的凌渊,最后确诊道:“是臌胀……”
丁老夫人便问:“臌胀是什么病症?”
大夫没来得及说话,只从医箱中拿出了银针,在凌渊身上施针。看着小婴儿哭得更加惨烈,玉澈跟丁老夫人又是心疼又是无奈,倒也没法子。那大夫施了针又开了几味药,阿澈便问“何为臌胀?”
那大夫便很不客气的道:“前次的感冒拖得太久了,积毒伤肾所致,不过幸好这病发得急,我如今已经施了针,它去的自然也就快,大概晚饭时分就好了,我再开些药调理调理!”
丁群逸点了点头,送走了大夫,丁老夫人却板着脸对玉澈道:“连照顾孩子这么小的事情都做不好,你这个母亲是怎么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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