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九十七 丁宛 15(1/1)
就在阿澈神魂不宁的时刻,丁老夫人却在房间里偷偷抹泪。虽说一直疑心宛儿不是自己的亲孙女,但想到一个好好的女孩儿说没就没了,心里还是说不出的难受。下午的时候跟罗夫人二人在玉屋楼已经哭过了,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觉得罗夫人哭得好假。自己虽说是有些窃喜与茫然,不过伤心也是实实在在的啊!看到罗夫人那个样子,心里总觉得犯恶心。若说陪她哭一哭是敷衍,自己回来偷偷的同情伤心一下心里还是舒服很多。恰逢此时又听说了阿澈的事,还来不及高兴呢却先生了忧愁,又是难过又是自责,总觉得是自己一味的强带凌渊离开阿澈才使她动了胎气,当下愧疚不已。但丁群逸却是知道此次阿澈伤胎与母亲的关系并不很大,又怕母亲忧思过度伤身,便劝道:“母亲不要多想,这事儿其实不是您的错。”
丁老夫人抽泣着道:“不是我的错,又是谁的错?我知道了,定是她自己的错。她一个娘,是怎么当的?诚儿不提了,凌渊前些日子生的病也不说了,可这次呢?她居然连自己怀了孕都不知道,若是新妇倒也罢了,可她都是两个孩子的妈了,连这个都会糊涂吗?”
丁群逸只觉得头痛欲裂,便不耐烦的道:“娘你怎么能这么说她呢?她难道是情愿自伤自身吗?”
丁老夫人便哭道:“我知道你心里还是怪我的,你嘴上说不怪我,其实心里还是觉得我强带走凌渊才使她气急攻心动了胎气,你怪我我无话可说,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丁群逸无奈只得道:“我真没有怪您的意思,阿澈也没有怪你的意思。我们不要再这里怪来怪去的好吗?一切都只是意外而已。”他怔怔叹气:“若真要怪,就去怪那些冷血心狠之人吧!若非是她,阿澈也不会落到今天这步田地。”
丁老夫人怔了怔:“你说的这人是谁……”
这夜天寒露重,四位大夫在丁府书房激烈的讨论着,因为阿澈有先兆滑胎的趋势,丁群逸几乎的请尽了名医,誓要护她母子周全。估计一个时辰后,讨论才结束。丁群逸亟不可待的问道:“怎么样?几位大夫意下如何?我夫人肚子里的孩儿能否保住?”
一个微胖的甄姓大夫进过深思熟虑后率先作揖道:“经过我们四人商讨之后认为,尊夫人如今的身体,还是拿掉这个孩子为妥。”
“什么?”丁群逸怒道:“我让你们几个人聚在一起研讨是让你们想方设法保住胎儿,你们倒好,居然建议我拿掉孩子?我若要拿掉这个孩子,还找你们来干嘛?”
一个姓时的大夫忙道:“甄大夫所言不假,这是我们几个人商讨之后的结果。二夫人滑胎之势明显,就算是勉强保住胎儿,将来未必是个健全的孩儿。相反若是顺应时势拿掉孩子,保养母体,将来若要生育就简单的多。”
丁群逸道:“若是我们不允许呢?毕竟是一个孩子,我们很希望他能够来到这个世上。”
一个刘姓大夫摇头道:“不妙啊!我们几人商议时最怕的结果除了二夫人会生下不健全的孩子之外,更怕他会挨不到分娩之日,二夫人胎像不稳,若是待到五六个前功尽弃,那非但这个孩子保不住,连母体都岌岌可危,届时再后悔就来不及了。”
最后马姓大夫总结道:“医者父母心,所以我们几个商量的最终结果是趁这孩子不足双月拿掉,保养母体,以图日后再行生养才是把危险降到最低的良策啊!”
丁群逸望了望四人,见他们一致点头,知道事已无可挽回。自己倒也罢了,既然是是无奈之举,为了阿澈的安危唯有狠狠心了。可是怎么跟阿澈说呢?还有母亲,她会是怎样的失望?思及此处唯有叹息了。
时大夫便劝道:“还请丁老板早做决断,拖得越久对二夫人的身体越是不利啊!”丁群逸摇了摇头,站了起来庾呷ァ
天色已晚,整个丁府都陷入了苍茫的夜色里,在此时,玉屋楼里却灯火辉煌。许连见二少爷心情不好,便笑道:“二爷心里着实闷了,何不四处走走?大夫人房里的灯还亮着,您不想过去看看。”
丁群逸茫然道:“看什么?”
许连道:“据说大夫人为了宛儿小姐的事,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合眼了。”
丁群逸嘴角微扬,蓦然自心底迸发出了一阵巨大的恨意,冷笑道:“她是于心不安吧!能有今天,全是她自作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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