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夺爱(3/5)
长发一股脑的绑在后脑,跑下楼来给蓬蓬捞鱼。她手里拿着竹竿,手法圆熟,快速敏捷,不消片刻竟捞了好几条上来。玉裹将蓬蓬睡的竹篮抱在怀里,欢快的道:“这下连我们的早餐都有了。”莫荣韬痴痴的望着,好似看到了这世间最美丽的情景。眼前的玉裹娇憨温柔,与素日里的伶牙俐齿大相径庭,不知不觉的竟触动了自己内心深处的无限柔情蜜意。莫荣韬不做声,只是痴痴地的望着,生怕打断了这样的温馨。但怕什么便来什么,玉裹还是发现了他,而后惊呼着跑开了。也不管地上篮子里睁着眼睛骨碌骨碌的望着莫荣韬的小家伙,更别提木桶里的鱼了。莫荣韬内心甜蜜无限,蹲来里望着蓬蓬,用手轻轻的抚摸着它柔软光滑的皮毛笑着道:“怎么你的小主人竟然舍得抛下你了?”随文也笑道:“这狗可真漂亮。”莫荣韬皱着眉头怀疑的道:“是狗吗?我怎么觉得不像呢?”说罢就随手把蓬蓬抱了出来放在地上,想让它跑起来玩儿,可蓬蓬并不领情,依旧老老实实的趴在地上,莫荣韬纳闷的检查着它道:“怎么这狗儿没有前足呢?”随文闻言也捧起来看了一会儿道:“不是没有,而是太短了,被毛皮遮起来了。”莫荣韬道:“是吗?”二人正在研究着,玉裹却已经梳洗妥当,从莲房里走了出来喊道:“别弄它了。”莫荣韬有点儿吃惊,记忆中的女人很麻烦,光是早起穿衣梳妆几乎都要用上将近一个时辰,这也是他最瞧不起女人的地方,为何总将生命里最珍贵的早晨都用在研究服饰颜色,胭脂的浓淡这些无所谓的地方呢?而玉裹,仅说几句话的功夫就已经收拾停当。细看她,蛾眉淡扫,云髻松挽,面上脂粉未施,却依然艳似桃李,楚楚动人。只是她的脸色不大好看,言语也不大友善道:“高高在上的莫公子怎么会屈尊纡贵的来这乡村野地里,真是让人震惊啊!”莫荣韬陪笑道:“在下是来道歉的,说实话,那天的事,是我的不对。”玉裹看着他不说话,心里却已经不似从前般厌恶他了,其实这个人也并非全无可取之处,只是性格过于耿直,独断而专行。莫荣韬沉重的道:“他已经死了。”玉裹没反应过来:“谁?”莫荣韬道:“就是前天耍猴的老汉,是我的错,若不是一意孤行,也不会造成今天的结果。我心里纵有千般的悔意,也再不能使他活过来了。”玉裹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想要痛斥他一顿,却又于心不忍,想要安慰他几句,话却搁在喉咙里如何也说不出来。就赌气的道:“这关我什么事?”莫荣韬道:“姑娘原谅我吧!”玉裹冷笑道:“你又何需我的原谅,你刚愎自用一意孤行,视别人的感受于无物,如今铸成大错了又要求别人的原谅。”莫荣韬低下了头:“姑娘说的极是。”玉裹冷笑:“正如你所言,死去的人是不会活过来的。”她说完头也不回的就走了,莫荣韬呆呆的站在那里半晌不说话。随文试探着问道:“公子,咱们要不回去吧,说实话,确实没必要求她的原谅,这跟她八竿子打不着啊。”莫荣韬痴痴的望着莲房,那里正徐徐的升起了炊烟。房老汉从里面走了出来,莫荣韬很礼貌的问好,可他一听说是莫荣韬,就冷哼一声,面无表情的走了。随文很不服气,他家公子生来可还都没受过这样的气呢。于是不由分说就要上前扭住房老汉,莫荣韬却拉住他道:“这都是我该受的。”直至将近巳时,莫荣韬依然站在那里。咏莲不住的望着窗外道:“这莫大公子到底什么意思,真打算晒肉干儿了。一句话提醒了玉裹,此时已入仲夏,虽远不至晌午,但依然燥热异常。玉裹就端了凉透的莲子茶递给咏莲道:“快给他端过去吧,叫他回去吧,等下骄阳似火,别晒坏了。”咏莲道:“要去你去,我可不去,想起那天的事,我到现在还起鸡皮疙瘩呢。”玉裹心里早就软了,但害怕这么容易原谅他不能使他长教训。可没想到咏莲记仇,竟是打定主意再也不理这种人了。玉裹没法子,只好由得他去,或许过了一会儿,他顶不住日晒就回去了。
可没想到,夏日的天就像娃娃的脸,说变就变。适才还是艳阳高照,不到一个时辰便乌云密布,狂风大作下起来瓢泼大雨。玉裹就上楼拿了一把油纸伞,咏莲问:“你干嘛?”玉裹边说‘给他送去’,就头也不回的冲进大雨里。
莫荣韬站在大雨里,他的全身都已经湿透。头发上的雨水吧嗒吧嗒的往下滴着几乎迷蒙了他的双眼,他激动的看着玉裹跑了出来,替他打起了雨伞,却柔声道:“我还有话要跟你说。”玉裹焦急道:“有什么话改天再说,你进屋吧。”莫荣韬充耳不闻的道:“其实我并非独生子,我原先有一个姐姐。”玉裹的衣袖已经被打湿,指着不远处的一个亭子道:“要不去那边躲一躲雨也好。”谁知莫荣韬此刻竟如入梦魇,依旧道:“在我十岁那年,她生了一场怪病,不但头发掉光了,而且全身都浮肿溃烂。大夫说她没救了,只能等死。她的丈夫不要她了,把她送了回来,她伤心欲绝,几欲寻死。”玉裹错愕的听着,忘记了周边的一切,狂风吹来,她手里的雨伞瞬间便飞入了明镜湖。莫荣韬接着道:“母亲把她关进一个房间里,把所有尖锐的东西,绳子都藏了起来,甚至连墙上都钉上了厚厚的棉被。我知道姐姐生了病,一次,就偷偷的去看她。她骗我说想吃桌子上的水果,叫我帮她拿小刀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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