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048(2/4)
的行为,就算皇帝一时半刻会觉得不开心,可他却可以活的更久,会更受士民的欢迎,会在史书上留下更好的名声。所以海瑞不是王学门人,但他真的应该跟先生好好学学,想要实现理想,首先一定要做一个明白人,如果自己是个糊涂人,又怎么能让官场变得更加清明呢?海瑞拱手说:“先生,有一件很有争议的事发生在我的身上,请你帮我分析一下,我是不是做的有什么不妥的地方?”王守仁说:“什么事?”海瑞说:“我有一个女儿,还没有成年就夭折了。”王守仁叹口气说:“太可惜了。”海瑞说:“先生容我把话说完,这个小妖精竟然拿了别的男人给的东西,实在是辱没了我的家风,我责令自尽。”王守仁紧张的睁大了眼睛,说:“她怎么做的呢?”海瑞的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说:“她没有违抗父命,自尽了。”王守仁说:“不晓得她拿了人家的什么东西?”海瑞说:“东西虽然不贵重,问题却很严重,她拿的是一个饼。”王守仁说:“给她饼的是什么人?”
海瑞说:“是我家的一个男仆。”王守仁说:“令爱愿意吃仆人给的东西,可见你的家境的确不富裕。”海瑞说:“的确如此,我家有的只是气节。”王守仁说:“你这样做你哪位男仆岂不是很冤枉?你的家境不好,给你家做仆人,想必也不会有多高的报酬。在这种情况下,他还是不忍心看主人挨饿,这才给她一个饼,你居然诬陷他对主人不敬,这对他来说岂不是很冤枉吗?”海瑞说:“我可从来没有因为这件事指责过他。”王守仁说:“小主人因他而死,此人但凡要是有一点良心,就会为这件事难过的。”海瑞说:“谁让他多管闲事给我女儿饼的。”王守仁说:“海大人,如果你的嗓子落水,你是救呢?还是看着她被淹死呢?”
海瑞说:“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会恭送她升天。”王守仁说:“你觉得这样做合适吗?”海瑞说:“当年赵云在乱军中救出阿斗,本来他还可以救出主上的夫人,无奈夫人已经受伤,如果赵云动手扶夫人上马,就违背了君臣之礼,就在那里僵持的时候,夫人为了顾全大局,自己投井而死。先主不愧是明主,他的夫人也是如此刚烈,我的小小年纪就懂得知耻而死,作为父亲我不能说骄傲,至少没有那么难过。”王守仁一听这话,立刻发出一声断喝,说:“你有没有听孟子说过,如果小叔子眼睁睁的看着嫂子淹死而自己不施以援手,这个小叔子就连qín_shòu都不如了。古代的圣贤们制定礼仪,是为了社会变得有序,减少人与人之的冲突,是人与之间的感情得到不断巩固。不是用礼仪让人变得冷漠,当面对生死大考的时候,变得麻木不仁。”
海瑞说:“难道让赵云抱着主上的夫人上马,要小叔子从水里抱着嫂子上岸吗?”王守仁说:“看情人的性命,拘泥于礼节,这不是圣人教给我们得做法。”海瑞陷入了沉思,徐阶脸色铁青,何心隐却捋着胡须,嘴角露出一丝微笑。王守仁说:“你笑什么?”何心隐说:“我是觉得一个受到百姓爱戴的清官居然是这么个糊涂蛋,由此看来名不副实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海瑞脸上很觉得挂不住,想要移步走人,只听见徐阶在脑后说:“我以为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没想到我救人一命,却让我身败名裂。”海瑞面不改色的说:“我知道阁老恨我,但我还是要说出自己的看法。当初我下了大狱,在先帝决意要杀我的时候,你出言劝阻。当时你与我没有任何交情,可见你这样做并不是因为我们之间有什么私情,你这样做完全是出于公心。我在江南的时候奉旨清丈田亩,秉公执法,当然也是出于公心。我与阁老算是殊途同归。至于你为什么会有如此下场,这可不是我造成的,你也不想想,令郎在江南一带造了多少孽,而令郎有什么毛病,也是因为你这个做父亲的没有尽到责任,你有今天,完全是自作自受,不能怪我。”
听了这一番发言,徐阶顿时失语,王守仁点点头说:“海刚峰说的没错。”话说到这里,曾国藩突然转过脸来,王守仁和学生们都吓了一跳,曾国藩说:“王先生,我觉得你们对我的偏见是没有道理的,因此我要求你们向我道歉。”王守仁脸色铁青,捋着胡须不发一言。何心隐说:“我们是心学传人,阁下是理学弟子,为什么不去找程朱?偏来找我们?”曾国藩说:“在明朝王先生是第一名儒,我怎么能不来拜会呢?”何心隐说:“你觉得我应该用什么礼数迎接呢?是按照一国同胞的礼节?还是化外之民的理解?”曾国藩说:“我知道你们对大清的衣冠有意见,可这事能赖我吗?我出生的时候,中华广袤国土,再也没有前朝的衣冠了。”
何心隐说:“当你拥兵自重的时候,为什么不举兵起义?”曾国藩说:“当时许多人曾劝我起义,我当时也仔细的想过这个问题,其一刚刚帮助清朝剿灭完长矛,然后自己举兵起义,这样一支军队怕是没有办法得到百姓支持;其二我军一旦起义,在对抗清兵的时候,并没有必胜的把握,我们不要只看到在江南一带剿灭了长矛,如果真正面对辽东的满兵,还有从蒙古调来的军队,未必能够抵挡;其三如果我宣布起义,洋人一定会在这个时候漫天要价,无论是谁最后取胜,中国都要损失许多利益;其四当年清朝变革明朝的衣冠,遭到了许多人的反对,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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