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月有圆缺独无卿(1/2)
一声巨响,贺谚倒在地上,惊讶地看着站得笔直的漠潇,“潇儿——”
“不许再咬我!”,漠潇火大地瞪视着地上有些凄惨的贺谚。
说完,头也不回地打开门出去。将有些凌乱的衣襟整理好,漠潇走下台阶。只余两边侍卫看着他们‘剽悍’的王后娘娘渐行渐远,暗暗对她竖起了大拇指。
贺谚从地上站起,走到门口,看见那个娇小的身影转进走廊。
手不自觉抚上唇角,贺谚轻笑出声。刚刚他在她洁白的颈上留下了痕迹,一个不防被她推开,不过那滋味着实不错!
“看什么看!小心你们的项上人头!”
侍卫忙转过头,话说王上方才的样子真是,fēng_liú!
走了大老远,漠潇回想起昭疏宫那一幕,心中有喜悦也有紧张。若是她没有推开贺谚,那他会不会···
等等,她在想什么?她怎么能想到那方面去?漠潇朝身后看了看,还好没人,她这副样子,要是给别人看见——
“秀姬参见王后娘娘。”
漠潇迟疑地转身,果不其然,秀姬正向她垂首行礼。手下意识地护住脖子,“嗯,起来。”
“谢王后娘娘。”
秀姬起身,一双妙目望着她。漠潇心下有些不安,绕过她往祈颂宫走。
“王后娘娘留步。”
秀姬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漠潇驻足,“何事?”
“秀姬素闻大周是钟灵毓秀之地,景色娟丽精致,不似胡族苍茫大漠。秀姬从小便想领略大周风光,可如今入了王宫,只怕此生都了无机会去到大周。
王后娘娘自小在大周长大,想必对其独有一番见解,不知秀姬可有耳福听得此中玄机?”
闻言,漠潇心生怜惜。她一个二八年华的女子便要在此终老,也着实令人伤感。自己在这儿尚且空闲,不如——
“既是如此,我也尚有时间,找个时间定会说与你听。”
“秀姬多谢王后娘娘。”,她面露喜色,连忙拜下。
见此,漠潇将她扶起,“无妨,想必日后我们也会经常见到,私下无人处,也不必如此多礼。”
秀姬感激地看着她,漠潇又说:“不知秀姬你年芳几何?”
“回王后娘娘,秀姬今年十六。”
“如此,便是比我大了。不如以后你我二人姐妹相称,可好?”
语毕,秀姬受宠若惊,“秀姬长这么大,见过许多人和事,还未遇见过王后娘娘这样可亲的人。若是王后娘娘不介意,叫我轲姜便好。”
“自是不介意,轲姜你的姓氏是?”
“是娄,是娄轲姜。”
“是娄轲姜···可是是娄将军的女儿?”,漠潇低低念着她的名字,想起贺谚说过的是娄卧新。
“正是。”
“名字真好听,那我以后便唤你轲姜好了。你叫我——”
“王后娘娘,王后娘娘如此已是秀姬莫大的荣幸了,秀姬怎敢再逾矩?”
漠潇见她一副惶恐的样子,也不好再多说,“那各自退让一步,私下轲姜便唤我芜潇。”
轲姜目光犹豫,终是点了头。
“嗯,如此甚好。那么咱们有空再说,我先回去了。”
“秀姬给王,芜潇慢走。”
见漠潇盯着她,轲姜立即改口,她这才满意一笑,“轲姜,再见。”
看着前方轻松的身影,笑容慢慢退去。
方才漠潇扶她的时候,她清晰地看见那颈上的粉色痕迹,虽然未经人事,可她也明白那吻痕代表了什么。
那晚在御花园,她也看见两人紧紧拥吻的场景。 王上,果真爱她吗?
身边的宫人来往着,向她行礼。轲姜站在原地,久久不曾动过。
······
承玉宫,夏倾正准备就寝,忽然听得宫人通报安公公来了。
“奴才参见皇后娘娘。”
“安公公请起。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漠正安有些焦急,“皇后娘娘,您快去劝劝皇上!皇上自今日从四王府回来,便一直在喝酒,如今已是有些不省人事了。”
夏倾急急赶到乾坤殿,见外面围了一大帮宫女太监,议论纷纷。
“退下!”
见皇后来了,众人纷纷散开,各自做事去了。漠正安带了几个伶俐的太监守在殿门外。
夏倾踏入屋,只见一地狼藉。瓷瓶被摔破,碎片遍地都是。盆里供观赏的植物也被拔出,泥土落在地上,星星点点。
夏倾避开碎片渣滓,到了里间,看见酩酊大醉的廷越正坐在窗台上,手中还拿了酒壶,此时正面色平静地望着窗外圆月。
“皇上?您怎么喝了这么多酒?”
试着喊了一声,廷越充耳不闻。走得近了,听见他小声说着什么。
“你说月有圆缺···圆了便会团圆,如今月正圆时···不见你······”
廷越听到脚步声,终是回头看着她。看清来人是谁,他又转头。
“皇上,这样开心吗?”
廷越皱起眉头,不知在想些什么。良久,他的声音轻轻的,似从九天之外的月宫传来,带着几分清冷,几分未被风吹透的伤感,“残酒几消人未寐,愁思入肠莫不归?”
“···廷越。”
听到这久违的称呼,廷越回头,牢牢注视着夏倾。
‘···我在乎的不是他,是你。’
‘廷越,我求你,不要让我走······只要能和你在一起。’
脑海中的人影与夏倾重叠,转瞬又分开,廷越的目光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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