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谁耍赖,谁就爬着回去(1/2)
话说胡须佬柳天忠也是个酒缸来的,平日里,朝早晚午,一日三餐,哪一餐缺得了酒?所以在饮酒这件事,他也不需响佬的激将,他也是照饮不误的。
何况在这个热闹的场面,胡须佬柳天忠的豪情更是发挥得尽致!
“饮就饮!”胡须佬听了响佬的话,端着酒碗碗,蹬的一下子站了起来,“难道惧了你响佬不成?来!先饮为敬。”
柳天忠说着,拍了拍胸口,举着酒碗,向着淡锋,递了递,头一仰,喝了一大口。
响佬淡锋口号虽然喊得震天响,可他看着胡须佬柳天忠的喝酒劲儿,先就怯了三分。
柳天忠喝了酒,自然要看着淡锋也学着他的样子,意思意思一下的。
“喝呀!”
柳天忠端着酒碗,直着脖子,向着淡锋叫板。
响佬在胡须佬犀利的进攻之下,不得不把着碗举到嘴边,呷了一小口。
“嘻!你个响佬,这也叫喝酒?”柳天忠看着淡锋的喝法,有点不屑,“你不过得个酒样罢了!”
“别,别!”淡锋伸着舌头,舔了舔嘴唇,“咱们慢慢的来,慢慢的来。……猜两拳,怎么样?”
“看着你个怂样,还猜两下?”柳天忠喝了酒,坐下来,吃菜。
他一边嚼着,一边微倾的扫了一眼,还端着酒碗,站着的淡锋。
“咱不过是助助兴,要不岂不是白糟蹋了这好天气?”
响佬淡锋举着酒,向天指了指。
“唔?”柳天忠伸着正要夹菜的筷箸,扭着身,越过一旁的人的头顶,看了看外边的天气。
天朦朦,雨朦朦。
正是就着火堆,喝酒,吃肉,话唠的好天气。
“猜两拳,就两拳!”柳天忠从寮外收回的眼见,看了看还站着的淡锋,“……怎样来?”
“什么?”
“输的饮,还是赢的饮?”
“当然是输的饮!”
“那好!一次,一碗。”
“一碗,就一碗!还怕你,不成!”
“可不得耍赖!”
“有这么多人看着哩?——耍赖,是小狗!谁耍赖,谁就爬着回去。”
“说好的啦?……大家都帮我听着,我们两个,谁耍赖,谁爬着回去!”
“爬回去,就爬回去!还真怕你不成?不到最后,我们还不知道,谁跟谁哩?”淡锋说着,把本就已经满了的酒碗,向前一伸,叫,“来,先满上,先满上。可不能瞒我。想瞒我?……是瞒不过的!”
正在吃着饭,喝着小酒的人们,一听了这二人的话,都手中的筷子停了停,看一看,他们怎么的较下去。
“好!就等你这一句。”
柳天忠本就是豪气冲天的人,经不起激的。这不,淡锋三言两语,就把他的豪情给煽起来了。
柳天忠放下酒碗,把衣袖往上捋了捋,夹了箸菜,抹了抹泛着油光的嘴唇,看着淡锋。
响佬就是响佬,酒量虽没斤两,可喊起口号来,比大个子柳天忠输不到那里去。
淡锋蹲在一块他特意从河边搬上来的石头上。那块石头要不是在大冷天的,作凳不知多好。又光滑,又平整,还泛着油彩。淡锋在搬石头时,一心要留作凳用的。他也不怕那家伙笨重,竟央着胡须佬,合力的给扛了上来。响佬蹲在石头上,看着胡须佬捋衣袖,他也跟着胡须佬的样子,把本已挽得很高的衣袖,使劲的往上拽了拽。响佬一边拽着衣袖,一边吆三喝四,扬言非把胡须佬放倒不可。
柳天忠的大嗓门一响起,加上淡锋的尖叫声,时不时的压过众人的声音,从新搭建的寮棚里爆发出来,激荡在一河两岸。
“兵佬,这边来!”淡锋在挽衣袖当中,也忙着招兵买马,兜售他的尖声线,“咱哥俩,今天不把胡须佬放倒,誓不罢休。”
“唷?”胡须佬柳天忠听了响佬的话,吃了个菜,向着淡路招了招手,“来,来!……我还怕了你们俩兄弟,不成?”
兵佬淡路从一开始,就坐在另一处,厉有成也和他坐在一处。
胡须佬去沽酒时,他们已经吃了一小碗饭。
“先吃点饭,垫垫肚底。”厉有成老到的告诫淡路,“这样,饮起酒来,才不会那么容易醉。”
“有这事?”
淡路半信半疑的看了看厉有成。这样的事,兵佬还是第一次听说哩!
“信我没错。”
厉有成一边说着,一边去舀饭。
淡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听从了厉有成的忠告。
淡路在部队的时候,无事就常和战友们斗酒。
战友们坐在一起,哪一次不是赤膀上阵的?
醉了,就醉了。
哪有什么了不起?
淡路吃着饭想:但饮,而不醉。那种境界,还是蛮好的!
淡锋邀淡路参加斗酒。可淡路并不立即的就参加了进去。而是和着厉有成他们几个围在柳天忠的群的旁边,一边细斟慢嚼的吃着,一边看着斗酒的他们,还时不时说些天南地北,不着边际的话语。
听说有拳,可猜;有枚,可叫。
好几个喜欢热闹的,闲不住的人,也纷纷加入到胡须佬和响佬的群中去。
一时间,热烘烘的喝酒气氛,在寒冷的路边寮棚里,张扬开来。
那些专攻饭仗的人等,饭饱菜尽之后,因为午后不用开工。所以,他们散去归家的,归家去;趁着空闲,趁圩的,趁圩去。也有留下看他们斗酒的。
大言啖啖的响佬淡锋,不过是只二两鸭头——得只嘴罢了。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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