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一眼万年(2/2)

华容只觉得此曲有些不同寻常，刚劲中又带着一些婉约，而更关键的是当乐曲声响起的时候，玄烨的身子明显是被震惊的抖动了一下。

“好熟悉的曲子啊，好熟悉的舞蹈啊。”有人小声赞叹的声音传到了华容耳里，她看着玄烨的脸色，从一开始的平静越变越复杂，这个曲子和他又有什么关联。

那支舞中，玄烨的眼神从头到尾都没有离开过冷如云，看她时而弯腰浅笑，看她时而信手拈花，看她时而英姿飒爽，这到底是什么曲子，怎么她从来没有听过？

待到一曲完毕，而冷如云的身子也在旋转中慢慢静止了下来，当她最后一个结束动作出来时，整个场中爆发出了热烈的掌声。

老丞相最先开口：“娘娘这舞跳得好啊，简直和当年的灵妃娘娘一模一样，老臣原本以为此生再也无法看到这么精彩的舞蹈了，想不到在花甲之年竟有幸再赌此舞。”

“是啊，老臣现在也还记忆有幸，看到娘娘的身影便想到了当年的灵妃，不也是这般的青春貌美，当真是年华易老，青春易逝，想不到一晃便就又过去了二十来年，多谢齐妃娘娘让老臣们有此眼福。”另外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说道。

华容顿时心惊，怪不得玄烨的表情会如此专注，他的母妃单名便有一个灵字，而先皇更是直接以她的名字封妃，虽然她当年只是一个贵妃，但是熟悉那代历史的人都知道，当初先皇盛宠灵妃一人，而现在的皇上独宠皇后一人，他身上也有先皇不少的影子。

这个齐妃果然是极为厉害的，一出手便使用了绝招，玄烨直到现在还处在呆愣阶段，一切仿佛又回到了过去，小时候，他的母妃便曾经在他面前给他跳过这舞，而且还告诉他，自己曾经便是因为这个舞而俘获了皇上的心，他很小母妃便死了，所以关于他的母妃，对他来说一直都是心中最美的回忆。

之所以看的那么认真，他是沉浸在了过去之中，哪知道这一沉浸在其他人眼中看来便不是那么回事了，就连华容心中都有些不舒服，冷如云提着裙子以表谢意。

她心中高兴，自己幸好是赌对了，看来那个丫头说的话还有几分作用，原本她准备的是一支惊艳的舞蹈，自从谢婉如拜访以后，她便改了舞蹈，而且还特地学习了关于灵妃当年的动作，原本早就失传的舞而今被她一一复原。

当所有人都表演完毕之时，这时右相开口了，“这众位娘娘都有了表演，皇后娘娘一向可是最受皇上宠爱的，不知道娘娘为皇上准备了什么礼物呢？”右相便是冷如云的爹，所以和华初羽一向都是死对头，见他将目标转移到了华容身上。

华初羽连忙替华容解围，“是眼睛都可以看见，皇后娘娘现在有孕在身，难道右相的眼睛已经老眼昏花到了这个地步么？让皇后娘娘去表演，若是摔了哪你可担当得起？”

“华相这话说得可是有些不对，微臣又没有说非要娘娘表演舞蹈，既然娘娘没有准备什么，那不如吟首诗作个对那也能代表心意。”他说这话完全就是在藐视华容的意思，右相也早就得了消息，这几日玄烨根本就不再宠华容，看样子对她的新鲜度也都过去了。

若是换做从前，不管是出席什么地方，他总是和华容一起出现，而且都是关怀备至，哪像今日这般两人一前一后的出来，而且直到现在也没有看见他对华容说过一句话，看来消息不假，何不就趁此机会将华容拉下去。

华初羽冷冷的瞪着右相一样，继而转头看向皇上，从前大臣们虽然也对他独宠华容颇有微词，但每次都被玄烨开口给堵了回去，而今日他竟然是一副充耳不闻的样子，这让自己如何受得了。

当两人争执之时，一道声音响起，“两位大人都不必争吵，今日是皇上的生辰，本宫怎么可能会没有准备呢，刚刚不过是有些不舒服方才一直没有开口罢了，想不到却因此引得两位大人争吵，倒是本宫的不对了。”华容扫了两人一眼，语气之中虽然算不得威严，却有让人不可小觑的意味。

这番话不仅显得她落落大方，而且右相摆明了在藐视她，她非但没有怪罪，反而将所有的错误都推给了自己，这样的人即便是你想恨也是恨不起来的，其他人更觉得皇后分明是身子不舒服，却还要被逼的表演，纷纷为她感到不平。